“主子。”青竹突然出现在舞千辰身后。
舞千辰立在窗前,听到声音,缓缓收回目光,没有回头,低低传出两个字,“走了?”
“是,王妃刚刚离开。”青竹如实禀报。
“知道了。”语气平平,没有任何情绪。
青竹隐退下去。
舞千辰目光重新投向窗外,薄唇紧抿,眸光深幽。
看她急切的目光,他多想把她揽在怀里,狠狠的告诉她,“你是本王的女人。”
可最终还是克制住这种冲动,硬生生的忍住。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他去芜苑本来是解释昨日之事,只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有他在,至少你不会到孤立无援的地步。
……
“睿王妃来访,劳烦禀报。”青影上前交谈。
华悠然仔细打量着这座肃穆庄严的安王府,庄严宏伟,肃穆清冷,可能是常年没人居住的原因,气氛清冷,甚至透着几分寒意。
比初春冷得多,即便身上披着披风,站在门口,犹如寒冬腊月一般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一名小厮走出来,走近华悠然,恭敬的道,“睿王妃,请。”
华悠然抬步往里走,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仿佛在寒冬中逆风行走。
华悠然心底疑惑,不知为何,不过与他见过三次面,为何情绪会如此沉重?
越往里走,府內越发萧条,华悠然心镜越发悲凉。
大概一刻钟,终于来到主屋。
舞千水一身大红锦衣华袍,头戴脂玉簪,腰间佩戴一个大红荷包,几乎与衣服容为一体;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一双勾魂夺魄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王爷,睿王妃到了。”小厮禀报之后退了下去。
舞千水看着华悠然,华悠然同样打量着舞千水。
两人不言不语,眸光触碰,心思各异。
好一会儿,舞千水缓缓起身,慵懒的从主位上走下来,对着华悠然作揖,“王弟见过王嫂。”
华悠然微微一笑,“安王不必多礼。”顿了顿又说,“应该悠然向安王行礼才对,毕竟悠然还未成亲,是悠然失礼了。”说完微微福身。
舞千水妖艳一笑,“王嫂说笑了,王嫂与王兄金童玉女,天造地设;婚约在手,完婚是迟早之事。”
“如此,悠然倒是捡了便宜。”华悠然淡然一笑。
华悠然本就还未及笈,加上从小在相府被虐待欺凌营养**影响了发育,看上去就像十岁的孩子一般,比一般同龄人要瘦小得多。
“呵呵……”舞千水笑声幽远绵长,让人不寒而栗。
华悠然眸光一顿,他将自己救起的那一瞬,她仿佛看到了肖安,可是这一刻,她又觉得他不是肖安。
眼前这个张扬不羁的男子长着一张酷似肖安的脸,性格却截然不同,她似乎一点也看不透他。
“什么重要的事还要劳烦王嫂亲自跑一趟,让下人递个信便是了。”
“重要的事,自然要亲自来;再说安王的救命之恩,悠然自然要亲自登门道谢才对。”华悠然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绪。
舞千水转身坐在椅子上,低头抿了一口茶,笑道,“王嫂不必如此,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再说当时睿王兄和航兄都下水了,只是王弟快了一步而已。”
“快一步也是快了,不管如何救命之恩必定要谢。”华悠然浅笑。
“既然王嫂坚持,王嫂的谢意,王弟就收下了。”舞千水放下茶盏。
舞千水话落,训练有素的青衣小厮接过青影手中的礼物,缓缓退了下去。
接下来相对无语,花厅一片寂静。
侯在一旁的青影多次想开口,可是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
舞千水慵懒的瘫痪在椅子上,闭门养神,似乎整个屋子只有他一人。
华悠然玉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许久许久,管家走进来,询问,“王爷,要传午膳吗?”
直到管家出声,舞千水才缓缓睁开双眼,迷茫的扫了四周一眼,看到华悠然,猛地一愣,“王嫂?抱歉,本王失态了。”
华悠然淡然一笑,“想必安王是累了坏了吧。”
“是有那么一点。”
“倒是悠然失察了。”
不管舞千水如何挤兑,华悠然就是没有起身的意思,两人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管家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青影多次想打断谈话,可是想起上次华悠然的威胁,他,不敢!
“王爷,要传午膳吗?”等两人停下来,管家再次问道。
“咦?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午膳时辰,想必睿王兄在府中等急了吧。”舞千水看了看外面,然后对华悠然道。
“王爷政务繁忙,进宫前交代悠然不回府了。”华悠然脸不红心不跳的答道。
在睿王府书房奋笔疾书的某人突然脊背一凉,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王兄和王嫂的感情真让人羡慕。”
“呵呵……”华悠然笑而不答。
“传膳吧。”舞千水对着管家摆摆手。
管家没有立即转身离开。
“两份。”
“三份。”舞千水话落,华悠然突然开口。
舞千水微微皱眉,“三份?”
“自然。”
舞千水看了华悠然好一会儿,对管家摆摆手,示意听华悠然的,三份。
即便在舞千水面前有一种压迫感,但华悠然还是做回自己,没有小心翼翼,也没有太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