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香月清司把头转过来,看着大佐说:“第三旅团第二联队来了多少人?”
“我......”大佐额头上冒出汗,两条腿也有点站立不稳。
“将军在问你话!”旁边一个少将催促道。
“报告将军阁下,我没有数?”大佐哆哆嗦嗦的说。
“八嘎!”香月清司抡圆了手臂,打在大佐的右脸,不一会儿,五道血印出现在他的脸上。
“因为时间紧迫,我只看到了他们的长官,所以就......”
“他们的长官?叫什么名字?”将军问道。
“他没说......”
“混蛋,滚!”
香月清司暴跳如雷,手下有这样一个不负责的军官,实在让在场所有人感到羞耻,甚至觉得帝**人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将军息怒!”作为香月清司的作战参谋,山口站出来劝说着。
香月清司被气的急躁不堪,这样的错误居然犯在一个大佐的身上,更让他生气的是,这种错误居然出现在这关键时刻!
“这个家伙在干什么?在旅行吗?”香月清司倒背着手,在车厢内踱着步子。良久之后,香月清司把头转向山口。
“如今特战队一定知道了俘虏的关押地点,若我们还不做出应对,恐怕所有的努力将会前功尽弃。你有什么样的看法呢?”香月清司说。
“杀了他的话,我们的努力也会白费。”山口向上推了推眼镜,继续说:“既然牟田大佐在医院设下的埋伏圈没有引特战队上钩,并且还混进了我们的部队,那么,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按部就班的再给他设下一个圈套呢?”
“再设下圈套?你是说在这火车上?”
“是的将军。如今想要封锁火车站,已经是没有必要的事了,既然特战队能够很顺利的渗透进来,那么他也会很轻松的就溜出去,不如我们装作不知道,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山口神情自若,对自己的观点颇具自信。
香月清司忽觉如释重负,敌人敏锐的嗅觉觉察出在医院周围设下的圈套,悄无声息的混进了车站,我们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再在车站设下连环计,只怕再来个特战队,也难逃此劫了。看来参谋的主意令香月清司欣赏,笑着叫来了传令兵,在他耳畔小声嘀咕了一阵后,独自下了车。
临近秋天的北方,虽然空气已经不像前些日子的湿润了,但是晚上或多或少的还是有露水附着在田间的秧苗和路边的草丛中。
清爽的秋风已经吹静了白昼的燥热,把夜晚的清凉献给了北方大地。
马上天就要亮了,聂风能够看见东方那隐约出现的一点亮光。
在军营里,这个时候已经该吹起床号了,该开始了一天忙碌的训练了。
聂风想起了军营,想起了操场上久违的口号声,想起了连队的大锅饭……甚至他在想,大队长知道他们几个消失了以后,会怎样?是不是发动了所有人在寻找他们?
聂风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甜甜的。笑过之后,却觉得鼻子发酸,桑子眼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聂风摇了摇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努力的不再去想,眼神紧紧盯着前方。
在聂风前面不远处,两根冰冷的铁轨就卧在那里,等待着将要从这里经过的日本军列。
铁轨对面,是王润南,俞海南,陈远,同样匐在低矮的草丛之中。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着,聂风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早上五点半了,四周的物体能够清晰的辨认出来,倘若孙宏洋的那辆火车再不到来,等天一亮,势必给蹬车和营救增加了一些困难。
“是不是不来了?”王志歪头,问聂风。
“应该会来,再等等。”聂风说。
“我去看看?”柱子说。
聂风抬头看了看列车驶来的方向,随后向上一扭头。
柱子健步如飞,踏着身子窜上了铁路两边的暗沟。
快要到达铁轨的时候,西面一声汽笛长鸣,聂风闻声望去,一条长蛇般的火车急速驶来,头上还冒着白色的水蒸气,好似一条长长的纱巾被摇曳在风中。
“回来!火车来了!”聂风低吼着声音,提醒柱子。
柱子一个侧翻,借着暗沟的漫坡,滚到了原来的地方,稳住身子之后,说:“他妈的早不来晚不来!终于来了!”
聂风向对面看了看,正好与王润南的眼神对视,二人给对方使个眼色,并且点个头,示意相机行动,之后,静静的等待列车驶过。
列车带着纱巾,一路呼啸的由远及近,带起的巨大的气浪掀动了铁路两旁的枯草和落叶,震耳欲聋的气笛声在经过特战队潜伏的地点的时候,快速了改变音调,让聂风觉得它的速度不少于每小时六十公里。
聂风在车头经过的那一刻,两脚用力蹬住脚下的泥土,两腿用力将身子弹了出去。借住车头两边pēn_shè出来的蒸汽做掩护,紧紧的追随着。
只见他像一只追捕猎物的豹子,跟随在列车的侧面,并且向列车靠拢。
聂风脚下生风,两只手伸出,已经抓住了车门两边的扶手,两手用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向上一窜,人已经在车上了。
从火车到来,到整个人登车,这个过程持续不到五秒钟。速度之快,让人无法想象。
聂风爬上车顶,前后扫视了一番,在确认一切正常之后,向后面挥了一下手。
其它队员收到安全信号后迅速从车厢两侧翻身到了车顶,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