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点点头:“对走了,留下这么一道符,说是可以保平安,你拿着吧。”
玉碟如获至宝:“谢谢小姐。”
“天快黑了,布晚膳吧。”
“小姐,你说王爷去了哪里呢,怎么还不回来,都两天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趁着天色还没黑,帮我去跑个腿。”
“去哪里?”
“城里有一家叫中仁堂的医馆,你去告诉那里的馆主,不用再找他失踪的小徒弟了,他的小徒弟已经……”
云舞看到玉碟脸色开始微微泛白,嘲了一声,“……你这样确定能跟我一辈子?”
“奴婢怕,怕是怕,但是奴婢知道,他,他们不,不会伤害奴婢的,您,您继续说。”
“反正就是告诉他,人死了,不用找了。”
“那人家能信吗?”
“能不能信是人家的事,传不传话是我们的事,我答应了那只鬼的。”
“好吧,奴婢现在就去。”
玉碟说着,紧张的看了四周围一圈,把那符纸叠在手心里,捏的紧紧的。
云舞觉得,玉碟要是以后死了,肯定是一只被活活吓死的胆小鬼。
胆小鬼她看到过一次,极度惊吓中破胆而死,死的时候面部扭曲五官惊恐。
死后变成鬼魂,五官更是错位游离,整个脸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鼻子不是鼻子的,关键是七窍里会不停的流出胆汁来。
回头她得把胆小鬼的模样给玉碟描述一下,看这丫鬟还敢一惊一乍不!
*
慕容笙又是一晚未归,云舞既已经知晓原因,也就睡的踏实了。
早上醒来,春雨和冬雪正在擦洗家具。
云舞先看了一眼针线篮里躺着的火舞,火舞安静的盘着,在白色的棉花垫子上,通体火红如血色,很是好看。
就是背上的伤口让人有点心疼。
云舞割破手指,给火舞喂了点血,然后穿好了衣服,走出了书房。
“王妃,您醒了。”
冬雪先看到了她,恭顺的问候了她。
春雨也忙过来:“王妃,早膳已经备好了,您想吃,现在给您去端来。”
“玉碟呢?”
“玉碟姑娘身子不适,奴婢让她在屋里休息呢。”
云舞皱眉:“她生病了?昨天不还好好的。”
“奴婢不知,昨日晚上玉碟姑娘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一直说难受头晕,早上起来更是腹泻不止,奴婢见她身子难受,就让她躺着。”
“请大夫了没?”
“请了。”
“大夫怎么说?”
“大夫还没来呢,现在还早,医馆应该都刚开门。”
云舞看外头天色,日头都还没出来,她睡的安稳踏实,睡眠质量一高,就起了个老早,还以为又睡到中午了。
她点点头:“知道了,我过去看看她,你们去拿早饭,我一会儿就回来。”
“是,王妃。”
云舞出去,冬雪就不无羡慕的凑过来:“春雨,王妃对玉碟可是真好啊。”
“那是她娘家陪过来的丫鬟,自然比较亲厚。”
“要是王妃对我们也有这么好就好了。”
春雨忽然想起了那天陪着云舞去参加雅集,云舞对她也颇为体恤。
“只是你我和她在一起时间没那么久,久了她自然也会待我们不薄的。”
“我可不指望,只求安生度日就好。——对了,春雨,你听说没,王妃昨天请道士了。”
“听说了。”
“咱们府上,是不是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别瞎想了。”
冬雪看向自己的手,冷不防一个哆嗦:“夏至的死,我的伤,还有那些和王爷有过肌肤接触的丫鬟的伤,你心里不也明白,这些肯定不是人所为,只是简管家不信邪,我老早就希望来个道士或者和尚,这样我们也能在六王府住的心安一点。”
“嘘,别说了,渗人,王妃进门后,不是一直都很太平吗,或许那东西识相,已经走了呢。”
“那王妃还找道士干嘛?”
“看风水啊,总不是非要有邪事才能找道士吧。”
“也是。”冬雪应着,后脊梁骨陡然一阵的凉,凉的她一个哆嗦:“怎么这么冷啊。”
“不冷啊,你是不是也生病了?”
冬雪抹了抹后背,刚刚那凉飕飕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春雨见她不言语,只是摸自己后背,一块抹布丢了过去:“别偷懒了,你那位置对着后窗,可能是风吹的。”
冬雪点点头:“应该是。”
她没再多想,专心打扫。
*
掖院,云舞进去的时候,玉碟不在。
她正要出去找,玉碟抱着肚子回来,脸色有些发白。
看到她,玉碟微微吃惊:“小姐,你今儿起这么早。”
“春雨说你病了。”
“也不算,只是闹肚子。”
“吃坏什么了?”
“和春雨她们吃一样的,应当不会啊,可能是昨天出去了好几次,跑的累了。——额,小姐,奴婢没有怪罪您的意思。”
“你也不敢,躺着吧,一会儿让大夫瞧瞧,开两服药吃了就好了。”
“谢谢小姐。”
“昨天让你传的话,你都传到了吗?”
“恩,小姐以后可别让奴婢干这种事情了,你不知道奴婢昨天差点被仁和堂的老大夫给打出来。奴婢说了,他们不会信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是欠了那只鬼一个鬼情,不然是不会答应帮他的,最近帮鬼帮太多,我觉得我阳寿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