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浮云,飘在空中,几只大雁在云下悠闲飞过,其中一只,忽然急速落下。
顿然,周围一片叫好。
“好,好,皇上好箭法。”
不多会儿,又有一只大雁落下。
又是一片叫好声。
“二王爷好箭法。”
又没多会儿,纷纷落下几只大雁。
云舞剥着桔子坐在这秋围狩猎搭建起来的高台上,简直无语。
这可怜的大雁找谁惹谁了,居然被那群兄弟拿来试手。
八九只大雁,只剩下了最后两只。
安阳在她边上,颇为兴奋。
“六婶,快看,我六叔拉弓了。”
云舞刚还在感叹这大雁倒霉,看到慕容笙拉弓,也跟着兴奋起来,把橘子一丢,走到了看台边缘。
看台前面众王爷齐聚的空地上,慕容笙一身干练骑装,银灰的底色,领口和袖口,用大红丝线绣着祥云纹,衣摆一角,是大朵福纹团花,整个人看上去不同往日的儒雅高贵,而是意气奋发,格外耀眼。
“六婶,六叔的箭术可是他们兄弟几个里面最出众的,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我赌六叔能一箭双雕。”
开玩笑的吧,这两只孤零零的大雁,虽然还在顽固的保持着队形,可是中间少了三四只,空了一大截,这就算箭矢是平行飞过去的,也要瞄准角度,何况是从下面射上去。
不过,她也想赌慕容笙能的一箭双雕,谁让他是他男人,她看好他。
于是乎,她强行道:“我赌能一箭双雕,你赌不能。”
“凭什么,明明是我先说的。”
“就凭我是你六婶。”
安阳一脸委屈:“你欺负人。”
云舞不以为意:“又不是我要赌,赌不赌了还?”
“赌,我也不一定会输,这两只大雁实在离的太远了,而且我也只是听说过六叔箭术高超,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亲眼并没有见过。”
“你还没说赌什么呢?”
“就赌。”安阳显然也是临时起意,一时找不到可以赌的东西,忽然看到了不远处正在和其余嫔妃谈笑的颜姝娣的,道,“赌一会儿给她茶里吐口水,谁输了谁去吐。”
“你无聊不无聊,恶心死了,换个别的。”
慕容笙说了,让她离颜姝娣远远滴。
今天这样美好的日子里,只适合心情愉快玩到爽,不适合去碰恶心的东西。
安阳撅着嘴,一脸不满:“六婶你是不是怕她。”
“少用激将法,不赌她,你也不怕破坏了好心情,我们就赌四王子如何?”
安阳脸一红,眼睛却炯炯:“怎么赌。”
“谁输了,谁就去亲他一口。”
“啊!”安阳脸更红。
“刺激吧,这才好玩,就这么定了,你千万祈祷着自己输了吧,不然你的四王子的可要先被六婶下口了。”
“六婶你真坏。”安阳真是难得这么娇羞,早熟,早熟啊。
赌的什么定了,接下去就看慕容笙的了。
他拉弓的姿势,真是帅啊。
云舞哧溜了一下口水,但见一支长剑划破天空,飞在前面的大雁,一声惨叫,翻着跟头掉了下来。
他居然只弄下来一只,不行,这怎么行。
亏得她这么相信他。
安阳也着急了:“六叔怎么回事,不是说箭法神乎其神的吗?”
“好,好。”
底下不知情的人,纷纷鼓掌叫好。
安阳和云舞,可就不好了。
“六婶。”
“安阳。”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又同时开口。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底下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好声。
安阳和云舞看去,但见那只还在空中的大雁,也没人去射它,竟然自己掉了下来。
“六弟,你多年没来参加秋围狩猎,箭术却丝毫未退,一直箭,射杀一只,惊杀一只,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有这本事了。”
“是啊六哥,你的箭矢带着杀气,一剑出,百步之内,都会被箭气所伤,今天我们总算再次目睹了你的风采了。”
“诸位兄弟,过奖。”
底下,慕容笙一派谦虚。
台上,安阳一脸兴奋:“一箭双雕,果然是一箭双雕,不不不,是一箭双雁,六婶,恭喜你赢了。”
云舞看着安阳那酡红的脸色,今天怕是安阳这辈子来,第一次主动认输吧。
“我也恭喜你,你输了。”
安阳酡红的双颊,越发粉嫩娇艳。
“六婶,你还是饶了我吧,这么多人,要我亲他一口,这,这怎么做得到呢。”
“怎么就做不到了,过来,我教你。”
安阳还真凑了耳朵过去。
“一会人,你找机会和他一起去骑马,然后假装马儿受惊不受控制,他肯定会来救你,你就趁机扑过去,假装不经意的亲那么一口,这不就行了。”
安阳双颊滚烫,一双眼睛娇嗔的看着云舞:“六婶好坏。”
“对,你六婶我就是好坏好坏的,去吧,别在我跟前瞎晃悠了,我一会儿也要去骑马。”
“六婶不是不会骑马吗?”
云舞指了场下一批枣红小马:“骑个矮脚马,让人给牵着,我总不至于这个都不会。——你母妃我看到来了啊,去哪里了?”
“她身子不舒服,到帐里歇息了,我一会儿要去看看,六婶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我和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