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无心道:“她并不知道小姐你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她怕吓找你。”
云舞笑了:“这位姐姐,难怪昨天被窝里一直缩着,估计是惊魂未定,到了七里村,你想法子,让她去办点事,别跟着了。要是让她知道我们这次真正是来干什么的,怕是她心理阴影要无限大了。”
“知道了,小姐,这符……”
“你带着吧,我用不着,鬼打墙迷不了我。”
“那小姐去弄点狗血吧,以防万一。”
“不了,小娥贴身跟着我,我怕伤到她,既然我们知道玉扳指有化解戾气的作用,先试试看,不行,我就骗她哄住她,用百里岳明骗她,一骗一个准。”
竹无心凝重的表情,终于舒缓了,几分腼腆笑容:“呵呵,好,到时候,都听小姐安排。”
*
在茅屋待到下午,聂远父子回来了。
从聂远的表情中看,云舞就知道事情他都办妥了。
现在,可以去七里村了。
动身出发,聂家父子以同路为由,一路跟着。
水心无心倒也没多想,一路上有人作伴,聊聊笑笑的,到七里村的路途,并不寂寞。
到了七里村,云舞下榻到了一家客栈。
竹无心果然有法子,把水心支开,去隔壁镇买朱砂黄纸等等。
水心大约也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吓坏了,竟然听信了无心的话,以为隔壁镇的朱砂黄纸会特别好。
水心一走,云舞就马不停蹄的开始追查当年的事情。
第一站,当然是去查当年埋葬银风的客栈老板。
只是,十多年过去了,银风说的那家宾归客栈早就不复存在。
不过,那家客栈,曾经在七里村也颇有名声,年长一些的人,都还记得。
云舞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当年客栈的老板,姓罗。
罗老板家中,儿孙满堂,热热闹闹。
云舞去的时候,几个孩子围着她在追逐,其中一个却还站住了。
“你们三个人找谁。”
云舞左右看了看,三个,不是只有她和竹无心吗?
一想,这不还有丫鬟鬼吗。
心灵至纯至净的孩子,都能看到鬼。
她也见过几次,所以并不稀奇,蹲下身捏了捏那孩子的脸蛋。
“你家大人呢?”
“大人在里面。”
小孩话音高落,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看着云舞和竹无心,好奇道:“两位找谁?”
“我找罗老板。”
“你找我家相公?老罗,老罗,有人找你。”
从后面,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看到云舞,觉得面生的很。
“请问姑娘,罗某人认得你吗?”
“你不认识我,但是你应该认识一个叫银风的人吧。”
罗老板一脸吃惊:“认是认得,只是姑娘怎么知道的?我和风先生是私交,除了我内人,也并无人知晓。”
“罗老板就别问我如何知道的了,我想问问你,当年银风的尸骨,是你收敛安葬的吧。”
“是,确实是我。”
罗夫人见云舞和竹无心一直站着,孩子又闹腾腾的,倒是热络:“姑娘公子,进来坐着说吧。”
“不了,简单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银风的坟墓在哪里。”
一个孩子,抱住了罗老板的大腿,爷爷爷爷叫个不停。
罗夫人忙去抱,对云舞一脸抱歉:“这家里孩子多,乱的,姑娘还是进来坐吧。”
人家如此盛情,云舞也不推却了。
跟着进了内堂,罗夫人亲自看了茶上来。
罗老板坐下,先是叹了口气:“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来找风先生你,他当年死的可怜,我不知掉他家住何处是哪里人氏,不忍心他暴尸荒野,就替他收敛入葬了,姑娘可是风先生的家人?”
云舞想摇头,一想不是家人来找他,人家罗老板免不了要多问,为了省麻烦,点点头:“我是他妹妹,罗老板,请问当年入葬,我兄长手上的玉扳指,你是否也一并葬入土中。”
罗老板眉头一紧,几分警惕:“风先生并未提及他有个妹妹,他说他只有一个义兄,家中并无亲眷了。”
是她着急了,直奔着玉扳指切入话题,想必现在,罗老板肯定以为她是为了钱财而来。
她该怎么解释?
“其实……”
“姑娘还是请回吧,你不会告诉你风先生的坟丘在哪里的。”
果然,罗老板是误会了。
云舞身后的竹无心,几分着急:“罗老板,我们找那枚玉扳指有重要的事情。”
“哼,我罗某人做生意几十年,看人是准的,姑娘说是风先生的妹妹,是犹豫了一下才说的,根本是胡扯了个关系身份,目的就是为了风先生的玉扳指,恕罗某人不能如实奉告。”
云舞觉得罗老板抵触情绪很大啊。
不过,罗老板肯定以为她是贪财才想去找那玉扳指。
她只要澄清自己不是贪财不就行了。
她淡淡一笑,笑容平静,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叠银票:“罗老板。”
没想到,罗老板看到银票,越发的愤慨:“这年头的盗墓贼,都做到这等程度了,那玉扳指看来是价值连城啊,你都舍得用这么多银子收买我,不过我罗某人忠义二字不忘,绝对不会告诉你风先生的坟丘在哪里的,你别想用钱让收买我。”
云舞这下,是越描越黑了。
事情一路顺利,连杀手都被她解决了干净,现在她难道要卡死字一个罗老板身上?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