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后院,有五十口大缸,这样,只要王妃能在一日之内装满五十口水缸,这件事就算是了了,王爷若是醒来,奴才自会和王爷说明。若是王妃您装不满,那玉碟依旧难逃一死。”
“凭什么?”云舞恼了,这两破鱼,稀奇个什么鬼。
简管家却说一不二:“奴才给了机会,您若不要,那么,来人呢,把玉碟拖出去,乱棍打死。”
“谁敢!”云舞端起王妃架子,然并卵。
看着奴才们上前架着玉碟往外拖,玉碟已经吓的翻过白眼去,她终于明白自己在这府上的地位就是花瓶,摆设看的,身上是半点权利都木有,这奴才们以前该听谁的,现在照样还是听谁的。
“王妃,告辞。”简管家带着奴才架着玉碟下去,云舞尝到了被人压的死死的滋味,终于不甘愿的服了一次软:“好,我答应,带我去后院。”
简管家一抬手,奴才们都站住了。
“王妃,您还是赶紧开始吧,从现在开始到日暮西山,这五十水缸水装不满,玉碟依旧还是得死。”
云舞内心里颇为烦躁:“知道了,赶紧的啊。”
简管家吩咐了一个奴才,那人上来恭恭顺顺的给云舞行了个礼:“王妃,您这边请。”
云舞赌着气,抓狂不已。
那只该死的丫鬟鬼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她身边,极尽嘲笑之能事,云舞的不痛快全然变成了她的痛快。
云舞被吵得不行了,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你闭嘴。”
引路的小奴才被吓了一跳:“王妃,奴才没说话啊。”
“没说你,怎么还没到。”
“快了。”
还真是快了,走过一条九曲回廊,转了两弯就到了,当看到面前五十口硕大的水缸的那刻,云舞头皮的头要炸了。
“就这水缸?”
“是的,王妃。”
“这么大?”
“是的,王妃。”
“哦卖糕,杀了我吧。”
“王妃,水桶就放在那。”
云舞看过去,折磨人吧,这水桶是锥形的,还只有一只,就是说她不能用挑的,只能用提的,而且还没法歇息。
“知道了知道了。”
摆摆手,她怎么觉得这么绝望呢?
“水在哪里?”
“您想打哪里的谁就打哪里的水,全凭您愿意。”
云舞皱眉:“这意思,你是不打算告诉我哪里有水源?”
小奴才见着情势不对了,忙往门口跑:“您自己找吧,简管家不让说,奴才只能告诉你,一刻不停快步跑,天黑前确实能装满,王爷身子还好的时候就试过。”
“他是他,我是我,他一个男的你拿来和我比。”
“奴才不打扰您了,您赶紧的吧。”
小奴才怕被云舞的怒气殃及,匆匆的跑了。
云舞看着那五十口大缸,努力深呼吸一口,笑嘻嘻狗腿子的看向身后的丫鬟鬼:“好姑娘,告诉我哪里有水源。”
丫鬟鬼乐得瞧云舞的落魄样,怎么可能帮她,叉着手,一脸得瑟:“就不告诉你啊就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啊就不告诉你。”
擦!
果然,求人求鬼不如求己。
云舞趴在水缸边上,每个都是空的,五十口大水缸,打满一口水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五十只。
但是,玉碟的命捏简管家手里呢,这不是云府,为了让她老老实实出嫁家里人多少都不敢招惹她,这里是王府,而她显然是个有名无实的王妃而已,简管家才是这里的代理dà_boss。
打呗,打呗。
云舞先出去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处水井,但是也隔了半里地。
她不死心,到处找,结果发现这口水井就是最近的地方了。
她只能认命,开始来来回回奔波。
“你放弃吧,六王爷轻功了得,身轻如燕,到太阳落山也才刚刚的打满五十个水缸,就凭你,瘦胳膊瘦腿的,别丫鬟没救着,把自己跑死。”
在云舞顶着烈日到中午才刚刚打满一水缸水的时候,那丫鬟鬼终于说了一句听起来有点鬼性的话,当然用的还是讽刺的语气。
云舞抹一把汗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她都不知道四娘给她的那些毕生功力到底去哪里了,除了传输给她当天她感觉到身体热热的,之后就再也没有特殊的感觉。
她都怀疑这些功力是不是随着她吃喝拉撒排出体外了,或者就是在她身体某处睡懒觉呢。
反正,今天累成狗,她非常努力想把那些功力逼出来,结果依旧是徒劳。
她很累,累的都没法和丫鬟鬼呛几句。
她腰疼,疼到直不起身子来。
每一口喘气,都有下一口就要喘不上来的错觉。
可是她努力到了,半天过去,却只打了一水缸。
这样的进程,根本不可能打满五十个水缸。
但是,她不会放弃。
“喂,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丫鬟鬼见她整个人摇摇晃晃和魂散了似的,贴到她面前问道。
云舞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你起开。”
“嘻嘻,看来还死不了,那我在陪你会儿,然后再去告诉我家主子你有多狼狈多丢人。”
“随便你。”
“其实,你要是帮我个忙,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哪里有水源,这个水源,可是连六王爷都不知道的。”
云舞因为极度疲倦而转黑的两个眼圈陡然颤抖了一下,眼睛也炯炯起来:“你说。”
“你知道的,我家主子杀了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