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间,云舞知道了慕容笙是为了躲简鸿章才把她带来九王爷府的。
也是,她吃喝“嫖”赌的事情要是让简管家知道了,她肯定有一阵没好日子过,简管家那老古板是不会给她好脸色瞧的。
至于玉碟,慕容笙不肯告诉她在何处,只说保证玉碟过的安全,吃香喝辣不用跟着她受罪。
是啊,慕容笙说的对,玉碟跟着她,确实有点受罪。
吃完了早饭,慕容笙就把云舞塞进马车里,回了六王府。
大约是前一天已经派人通报过,所以两人彻夜未归也没人多问什么。
一回去,慕容笙就睡觉去了。
云舞想到胭脂说的慕容笙照顾了她一晚上,看着慕容笙着床就睡着那疲倦的面孔,再看着床头那碗苦的人叫天的药,心中有愧。
希望他可别一睡又不起了。
那样她就罪过大了。
慕容笙睡着后,云舞就老老实实去喂了鱼,然后回房抄经。
前阵子认真学习,从经书上的字开始认,倒是认住了大半本经书的字。
如今抄起来,再也不需要看一比画一笔,自然而然一气呵成抄写完毕,仅仅用了平日里三分之一的功夫。
春雨进来送午饭的时候,她把抄好的都收拾了起来,对春雨比了一个嘘。
“轻点,放着出去吧。”
春雨放下了饭菜,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王妃,有您的请柬。”
稀了个奇了,居然会有她的请柬。
云舞把宣纸都整理好,过来接:“什么请柬?”
“不知道,是袁小姐送来的。”
“就是那个年方二八的袁小姐。”
春雨点点头。
云舞拆开了信封,说是认了不少字,可是比起那偌大的字库,她认识的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说简单就是,看不懂。
“帮我看看写了什么。”
“王妃您不认识吗?”
“我认识还让你看啊。”
“您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皇上还亲封了您一代才女吗?”
这可只是前天的事情,怎么过了两天,她家女主子连个请柬都看不懂了。
云舞冷扫了春雨一眼:“你看是不看。”
“奴婢看,奴婢看。”
不敢多嘴了,那一眼就足够把春雨震慑住,忙接过请柬,看完之后有些吃惊:“是邀请您参加名媛雅集的。”
“什么意思?”
“京城里的小姐夫人们,经常会举行聚会,您两个姐姐就经常参加。”
云舞点点头,明白了,就是和现代的名媛派对一样,有钱有背景又无聊透了的女人之间聚在一起名为聊天实为攀比的一种聚会。
“我不去。”
“您真不去吗?”
“难道还是假的,我吃饱撑着了去参加这种聚会。”
春雨现在真是觉得云舞越来越有个性了,赞同道:“奴婢伺候前一个主子的时候,陪着去过一次,当真没什么去头,都是踩低攀高而已。”
“踩低攀高,呵,春雨,你说我去了,是被踩的那个,还是被攀那个?”
“王妃怎么忽然这么问?”
“这黄鼠狼送来的请柬,你觉得是为了和我攀交情?”云舞笑道。
春雨顿然明白:“你说袁小姐想对付您。”
云舞赞许一笑,把请柬往桌上随意那么一丢,懒懒道:“春雨啊,我忽然又打算去了。”
“啊,您真要去啊?”
“袁二八玩的什么花样,不去看看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
“后天上午,在兰亭阁,这里还附了其余被邀请的名单,有您两个姐姐,还有,还有二王妃。”
“知道了。”
云舞漫不经心应了一句,不管去的是谁,她都是奔着袁二八去的。
当是去帮慕容笙把把关,这袁二八要是太会玩花样她可不建议慕容笙领进门。
不然袁二八一进门就和她玩勾心斗角,她这人脾气又不好,一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慕容笙岂不得伤心了。
*
慕容笙这次睡的真久了点,睡了足足两天,睡的把宫里的太医又给招来了。
比起上次慕容笙站着出去横着回来,这次,简管家要淡定一点。
他只是给了云舞两天冷脸,没和上次一样瞪她两天。
显然,他又把这件事怪到了云舞头上。
不过这次,确实和她脱不了干系,人家是为了照顾她才这样的。
所以,她这几天对慕容笙,也算是伺候祖宗般伺候了。
洗脸擦身她全包,抄经喂鱼她继续,因简管家的要求,她还每天要念书给慕容笙听,当然因为认识的字不多,念的时候基本是:“孝什么什么之道,什么什么百家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人什么手……”
慕容笙可能是因为受不了了,在睡够了足足两天后的这天早上,睁开了眼。
彼时,云舞正在换衣服,因为不知道慕容笙会醒过来,所以她并无遮拦,脱的只剩下个肚兜。
要不是耳朵尖听到身后床上有声音,她可能连肚兜都脱了。
一转头,她凌乱了,慕容笙那双眼睛,正灼灼的看着她。
她不想让自己太尴尬,故作镇定:“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是没看过。”
慕容笙轻笑。
云舞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一把扯了衣服躲了屏风后,拉了屏风把自己围了起来,利索的穿脱了出来,作势要剜慕容笙的眼睛:“小心长针眼。”
“呵呵,打扮成这样,要去哪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