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被抓着手臂,略疼。
看男人的脸,冰冷如霜。
云舞直觉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做,松开了她的手,把她冷到了一边,自顾自进了房。
云舞有些莫名其妙。
被晾着多半个时辰,房间里也没什么的动静。
她估摸着他或许是睡着了,门口已经无人把守,这是好机会。
云舞蹑手蹑脚,朝着大门走去。
手刚放到门把上,就听到了一个冷冷的警告声。
“老实点待着。”
“我尿急。”
空气里,三秒沉默。
“出门,左拐,有茅厕。”
云舞暗得意。
“恩。”
拉门而出,她脚上抹了油,往院子的月洞门跑去。
只是才跑了没几步,身后陡然一阵劲风逼近,她的逃跑计划在被那冷男搂着腰抓回来的那刻,宣告失败。
这人他到底要干嘛?
云舞恼了,再也装不出那副受伤小兔一般温顺又惶恐的表情。
她冷了脸:“你要干嘛?”
他没理她,把她丢回了房间,伸手一掌劲风,关上了房门。
“老实呆着。”
又是这句。
“我说了我尿急。”
“你分明是想逃跑。”他直接戳穿她的目的,“省省力气吧,出了这个房间,外面等着一堆饿狼,你如果不介意一双玉臂千人枕,就去吧。”
云舞一怔,呀,听上去这是个好人啊。
她于是胆子更肥了,走到他面前:“你留我,是想救我,让我免于被那些土匪糟蹋。”
“还算聪明,所以,老实呆着,天黑了我自会送你下山。”
“你叫什么?”
“你无需知道,因为以后都不会再见。”
“那可不一定,缘分这种东西谁说的准呢,看你和那些土匪都不一样,你应该不是天生就是土匪吧。”
“谁也不是天生的土匪。”
“许如意就是啊。”
沈牧歌眉心微微动了下:“你认识如意?”
“不认识,只是知道她是匪窝里出生的,那不是天生的土匪是什么?”
“呵!”
“笑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说了你没必要知道,你若是闲得无聊,就看书去,那边有书,别吵我,我要练功。”
云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耸耸肩:“不了,我不认识几个大字。”
“随便。”
言简意赅,他为人是相当冷漠,还好心肠不坏。
云舞安静坐下,她已经明白了要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跑是不可能的。
现在她只有等机会。
*
机会,来的很快。
单老二气汹汹的冲进来的时候,云舞手撑着额头无聊的快要睡着了。
陡然响起的撞门声,把她惊醒。
一睁眼就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个钟馗。
络腮胡子大盘脸子,黑皮肤铜牛眼,一个酒糟鼻子下面厚嘴唇黑牙齿,光是样子都能把小姑娘给唬住。
不过云舞是普通小姑娘吗,当然不是。
她只是静静看着单老二,单老二也看到了她,眼睛贼亮还贪婪,只是很快又烧起了怒火。
“沈牧歌你什么意思?”
沈牧歌,原来那个冷男叫沈牧歌。
云舞看向房间里,不见人出来,倒是传来几声非常痛苦的低吼。
“沈牧歌你连我单老二的女人都抢,你当真仗着大哥宠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单老二,大哥。
云舞瞬间明白,眼前这个就是那个好色的二当家的,她本来要被送去伺候的人。
单老二本来就怒气汹汹,看到云舞美貌的那刻更是怒气淘了天,这样的美人竟然没孝敬他反倒送来了沈牧歌这。
他一心觉得,是沈牧歌和他作对,故意抢走的。
于是,气冲冲来问罪,结果人家沈牧歌似乎鸟都不鸟他。
他更生气了:“沈牧歌,出来,你不出来我进去了。”
房间里,还是痛苦的低吼,有点像是受伤了的狮子。
云舞眉心微拢:“别喊了,喊什么喊,一个女人至于吗,不是兄弟吗?”
单老二倒是给云舞吼住了。
看着云舞半晌,黑脸转了红,眼睛里精光更亮:“小娘们辣的很,我喜欢,沈牧歌,这女人我单老二带走了。”
“你敢。”
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从房里传来。
云舞也趁机往房里跑了进去。
落到沈牧歌手里还有逃的机会,落到单老二手里她可就真完了。
于是,仗着沈牧歌护着她,她要去抱大腿了。
只是一跑进去,就看到了地上一大滩血。
她吓了一跳。
“沈牧歌,沈牧歌你怎么了?”
单老二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跟着进来,看到眼前景象,脸上辨不出是得意呢还是得意。
好吧就是得意:“你不犯病我还怕你几分,如今你犯了病,呵,你能奈我何,美人,乖乖和爷回爷那,爷亏待不了你,要是反抗,爷在这里,在沈牧歌眼皮子底下就把你办了。”
云舞根本不理他,而是看着他身后大约一丈左右的地方,看了会儿,转身往沈牧歌床边的柜子走去,准确的打开第三排第五个抽屉,准确的从一堆白玉瓷瓶里拿出一个圆肚红塞的瓶子,准确的倒出了三颗黑棕色的药丸,她送到了沈牧歌嘴边:“快吃。”
沈牧歌已是没有力气,可是脸上的震惊掩不住。
哑着声音:“你怎么知,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