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三叔对沙发的品质也没那么高的要求。
据她所知,三叔有钱,有很多钱,但绝不是一个喜欢乱花钱的男人。
所以,她即将要面对的金主,应该不会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她就有种鼻子发酸的感觉,犹如自己悉心呵护的一份感情就这么飞走了,留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憎与恨。
突然之间,沙发面前的茶几上面的固定电话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夜初语被吓了一跳,她用手轻捂着心脏的位置,不停的喘着粗气,这空旷的别墅,凄冷的夜,忽然想起电话铃声,任谁都会被吓个半死。
那铃声就像是被下了诅咒一般,不停的叫嚣着。
夜初语被吵的没办法,颤抖着将电话接听起来,她没有开口,只是将听筒置于距离耳边十公分左右的位置。
这时,听筒里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夜初语发誓,她从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
沙哑得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只低沉的说了几个字。
“二楼,南边最后一间,去那里等我。”
之后对方很不客气的率先挂断了电话。
她愣了一会儿,将手里的听筒放下,心里暗想,如果报复是一柄双刃剑,那么她已经被自己杀死了。
一步一步沿着台阶上楼,脚下踩着的地毯很松软,让人觉得有种踩着云端的感觉。
夜初语却丝毫没有这样觉得,她只知道,她亲手为自己布置了一个金色牢笼,今晚过后,她与三叔再无任何瓜葛。
忽然之间想起曾经在某本书上面看到的一句话,著名的哲学家萨特曾经说过:“当人们偏执于心底的某种幻想,自己便是自己的地狱。”
或许对夜初语来说,对一个十八岁还处于叛逆期的女孩子来说,她此时此刻的做法,的确有些钻了牛角尖。
她太固执的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证明离开冷蓦然她依旧可以过的很好。
她用这种过激的方式狠狠打了夜成方的脸,既然你生了我,但不进到做父亲的责任没有教导我,那我就用这样的方式让你颜面扫地。
可她却不知道,这样做伤害最深的是她自己,还有真正爱着她的人。
二楼的走廊很宽阔,并不算长的距离,她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说不后悔是假的,其实从踏进这别墅,她就知道没有回头路可走,本以为她这么作死的做法至少能等来冷蓦然的一个回应,哪怕是愤怒,哪怕是责骂,哪怕是动手打她。
那样都会让夜初语觉得他还在乎她。
可是沉默,回避,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片,将活生生的血肉从夜初语的身上一片一片的剐下去那般,让她心痛到无以复加。
推开那个男人在电话里所说的南侧最后一间卧室的房门。
里面是漆黑一片,厚重的遮光窗帘将窗外仅有的一点月光都阻隔在外。
夜初语有种得了夜盲症的感觉,只身走进黑暗之后,她将手在一侧的墙壁上面摸索,想要寻找到卧室灯光的开关。
可是摸索了很久,竟都没能找到。
她想要将门打开,让走廊里的灯光映射进来,至少不会让她觉得这房间太过可怕。
可打开门的一瞬间,走廊的灯光竟然全部熄灭。
这下子,夜初语真的有些恐惧起来,难道她的金主是个心理有问题的人?
为什么他会喜欢黑暗,或者说,他故意让黑暗笼罩着一切,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房间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夜初语只能探索着向前,再向前,房间里的温度适宜,不冷也不热,可是她的额头竟渗着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儿。
就连手心里也全是冷汗。
又向前走了几步,夜初语猛地一声尖叫,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她踩到了软软的东西。
而后惊慌失措的想要跑,可是又绊上了一条腿,紧接着她便人仰马翻的向着一侧倒去。
空气里弥漫着恐怖的气息,黑暗里除了她的尖叫,竟然还有男人细微的呼吸声。
当夜初语的身体被一双大掌托住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她的那位金主一直都在这里等他。
而她却傻傻的以为,整栋别墅里只有她。
男人的手掌落在她薄薄的礼服上,竟丝毫感觉不到他掌心的温度。
直到那男人忽然双手向前一用力,夜初语的身体便瞬间与这男人的胸膛贴到了一处,他的身体竟也如同他的手掌一般,没有任何温度。
甚至连一丝特殊的味道都不曾被人嗅到。
夜初语紧张的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她竟发现,嗓子犹如被堵住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个男人似乎一点也不受这黑暗的影响,他双臂稍稍向上一提,便将夜初语的身体拉到了床上,而后毫不犹豫的压在她的身上。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目标精准的捕捉到夜初语的红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夜初语整个人都傻掉了,她甚至忘记了反抗,忘记了她所面对的是一个连什么模样都不曾看到的陌生人。
微微张开檀口想要出声,却发现这样的行为无异于为那男人开启了更进一步的大门。
没错,那男人很熟练的借着这样的机会,捕捉到了夜初语的丁香小舌。
他的吻很温柔,温柔的像是在用这样无声的方式来诉说着内心的某种情感。
他的大掌肆意的在夜初语凸凹有致的身体上流连忘返,像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