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酒谈天,接近明月高挂的时候,才会各自归家。
今日正值午时,却见这小小的酒馆,已然是人挤人的画面。
这些突然出现在玉落镇的陌生面孔,不用多猜也能想到,都是为了两日后琉璃门的招新大会而来。
所以对于白枫能轻易猜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东方倾月一点儿也不惊讶,反倒是一派安然平静的吃菜喝酒。
白枫见她不搭理自己,讪讪的摸着鼻尖,“你别不信,这推算天象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东方倾月听他信誓旦旦的口气,心里猜测着此人的身份,白枫若是真的能轻易推测天象。
那么必然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书生,可是对方以书生模样打扮着,身旁也跟着一群书生样子的年轻人。
若说他是故意借着书生的身份,其实却是要掩人耳目,那此人必然不简单。
东方倾月装着无意的反问:“推测天象?可是你不是个书生吗?”
此话一出,就见白枫脸色极其古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东方倾月不过随口一说,她向来不爱八卦别人的私事,更何况还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姑娘,此事说来话长,白某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告诉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东方倾月请挥了挥手打断道:“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这些事情本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白枫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说着什么,端起桌前的醉花雕就要往就被中倒,一只白嫩细长的手指轻轻扣住了壶嘴,他抬头往这手的主人看去,就听见:“公子,这醉花雕可是你送给我的,你瞧这半壶都进了你的肚子,这剩下的半壶可舍得给倾月?”
东方倾月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往自己这方拉了拉,白枫愣了愣,下意识送来了抓着壶柄的手,天青色的潜水墨色,装着还剩不多的醉花雕,便稳稳的被东方倾月端了回去,“谢了。”
白枫被她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这“谢了”拉回了思绪,笑意淡淡中透着一丝不好意思,“姑娘客气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东方倾月见这狭窄的小酒馆里拥了不少人,窗外雨水化成一丝丝细线,暴雨骤歇,酒馆里弥漫这潮湿粘腻的热气,弄的她浑身都不舒服。
于是大约也算得上吃饱喝足的东方倾月,辞谢了白枫的招待,转身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小酒馆随着人越来越多,嘈杂的声音充斥在所有人的耳边,东方倾月扒开最后一个挤在门前挡着自己的少年时。
身后一个低不可闻,大约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东方倾月,期待和你下一次见面?”
出了小酒馆,东方倾月走在有些热闹的大街上,入目全是陌生的面孔,呆在玉落镇的这些日子,她见过不少镇子上的人,虽然不曾认识,但是放在自己面前,倒还是晓得对方是哪家哪户的大婶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