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痞子堵在人烟稀少的巷口殴打的苏夕溪半跪在地上靠着身后冰冷的水泥墙面,隐隐约约能感到背上某个地方有热热的液体涌出。
寒冷的夜风呼啸而过,衣服也变得粘滑湿热。
即使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苏夕溪也不曾开口说一句乞饶的话。
只是紧紧咬住嘴角,双手护住脑袋蹲在墙角尽量护住自己自己瘦弱的胸膛,眼中愤恨,屈辱深深刻在瞳孔深处。若是有朝一刻自己能在这条洗剪吹卖偷脏一条街占有一席之地定让那些曾经骑在自己脑袋上拉屎撒尿的小瘪三们死无葬生之地。
那时候的苏夕溪便是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念着这句话。
她知道如果没有了这一丝执念,她便也活不了那个寒冷的夜晚。
不过,幸好,这一世,她有疼爱她的爹娘,宠爱她的兄长。
虽然平时不能以女子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的面前,眼睁睁看着那些曾经在电视里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柔装被母亲收入檀木箱,自家老头又爱没事对自己说教,唠叨爱怒之外,苏夕溪还是非常感谢上天给她的这个温暖又不乏热闹的避风港湾。
这世,她有着自己上辈子梦寐以求的温暖的家,而且还是家世背景都还是一等一的朱门高户。
终于不用在寒冬腊月还要出门去偷窃打架只为了一口热乎乎的吃食,一切都很美好,美好的仿佛童话里变成王妃的灰姑娘一般梦幻冒着粉色的泡泡。
苏夕溪突然很感激那个在自己18岁生日当晚,抹着两坨高原红,神志不清,一呼油门从自己身上碾过肇事之后逃之夭夭的猥琐中年大叔了。
没有他,想必自己现在一定还在那条脏乱差的黑街头为了谋取那点微末的温饱过着偷窃打架做着挨饿受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混混生活吧。
苏夕溪默默在心底回忆着上辈子的悲惨生活,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实在受不了背上那些热若烈火的目光,手掌滑腻腻的难受,脸上也敷了一层难受得紧,心里的羞愤越发浓烈的苏夕溪双眼紧闭,深深吸了一口气,吸入鼻内的是浓浓的刺鼻气味,呛得苏夕溪差点呕吐。
心里的怒火唰唰往外冒,冲着大地母亲怒气冲冲的吼道。
“我勒个去,谁他奶奶的没有公德心,倒了这一地滑不溜秋的东西,他丫的找死是吧。”
等等,这臭不拉几,滑不溜秋的东西是个啥?
苏夕溪鬼哭狼嚎着,一不留神那莫名的黏腻的东西流过她薄而微翘的嘴角,刺鼻粘腻的液体恶心的苏夕溪没差点指天骂地的恶毒的诅咒倒油那祸首男的成了亲洞房不举,女的成亲生了孩子没pì_yǎn。
苏夕溪见这一街的男男女女,想着这话一出还不得引起众怒啊?生娃这事貌似在古代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吧?
苏夕溪额上青经突起,使劲的咬住牙后根才将这话生硬的吞了下去,又顿了顿,张了张嘴,却也什么都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