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嘱咐道:“不管什么人来,都不许来打扰我!”
门外的小厮战战兢兢的回到,“是。”
把盘子放在桌子上,东方倾月也没有闲心来打量这屋子的装饰,只是大概的看了一眼。
沉香木的百子戏金蟾的木雕画挂在对着门的正中央,上乘的青瓷百花瓶里放着几束还带着清晨露水的百合,蜀绣的绸缎做的帘子,檀香木的成套桌椅。
无不显示了这高大上的布局,以及这家主人的财大气粗。
东方倾月在铜镜前桌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木匣子,四角镶嵌着金丝,四面刻着古老摊戏里的摊神面具,狰狞恐怖。
小心翼翼的打开木匣子,各种细小的工具躺在其中,东方倾月迅速拿出了一只小巧的镊子,夹起了一块黑乎乎的干枯的类似淤泥一样的东西,混在一堆仿佛颜料一样的东西里面。
半盏茶后,东方倾月从镜子里面看见了一张鹅蛋脸,柳叶眉,杏眼挺鼻,单薄的嘴唇,美人微微一笑,似明月当空。
走到床边,东方倾月迅速换好了衣裳,转身推门出了房间。
侍从在前面低头引路,完全没有被忽然换了一张脸的东方倾月吓到,反而十分淡定,好像失明一般,完全看不出东方倾月换了一张脸。
侍从恭敬的将易容过后的东方倾月领到苏夕溪的“闺房”,“王爷,七舞姑娘来了。”
侍从恭敬的回禀苏王爷,能参加这个计划的都是各方的心腹,东方倾月对于小厮的淡漠,没有一丝奇怪。
提裙跨进了门槛,易容后的东方倾月如平常的王府侍女,弓身拜见苏王爷,声音绵软酥糯,并非先前的清凌如薄冰的声音,“王爷,七舞今日便随了小公子去慕容爵爷府中,这些年来的扶养之恩,他日必报。”
东方倾月也是行走江湖之人,平时也喜欢江湖艺人们耍弄的猴子,杂技,变戏法,而这口技更是她最喜欢的技艺,曾经一度缠着一个江湖口技艺人三个月之久,只为了要学会模仿别人说话。
虽然三个月时间不长,凭着东方倾月聪慧的秉性,学会怎么样模仿别人说话也是绰绰有余。
苏王爷眼中虽有惊色,见识颇为广博,自然也听说过这江湖中有口技艺人,看着易容成七舞的东方倾月,上下打量一番,淡淡点头,错身迈步出了房间。
所有计划已经在一天前秘密计划好了。
苏夕溪却不像自家老爹那样淡然,看见易容成七舞的东方倾月,惊呼道:“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东方倾月忙低声道:“公子莫要如此大声,今日府中来了不少宾客,宾客中是否有心怀叵测之人,不好说!”
苏夕溪惊恐的瞪着双眼,双手捂着嘴巴,黑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很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长长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得东方倾月忽然生出了一种想要蹂虐她的邪恶心思。
“东方……不,七舞,难道他们真的会派人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