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空魔火抓了上千的村民逼迫他们组成人墙推山,踩出上山的路来,司空魔焰面无表情,只一味配合。
人海如龙,长长一条,蜿蜒的朝高处移动……
司空魔焰于一高处眺望,天山如剑,直穿云霄,看不到顶,无法估算高度。想到什么,司空魔焰回头,去看远处一顶帐篷——司空魔火坐镇其中。
自从雪小萌跑掉以后,司空魔火变的阴戾怪异,动不动发脾气,一发脾气就有人受伤。
先是那几乎寸步不离,紧跟左右的柳嫣云,也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司空魔火差点把她杀了,现重伤在养,留守大宅院。
接着有消息传回,在近辽边境某镇里发现雪小萌,司空魔火二话不说赶了过去,结果搜遍全镇也没找到雪小萌,司空魔火差点一怒之下烧了整个镇子,幸亏一车夫跳出来及时报告,说见过一个极美的姑娘和一男子坐着马车往天山方向去了。
现在,司空魔火又二话不说的杀来天山,这样的事,叫司空魔焰看在眼里,无底限的不解。
一个女人而已,司空魔火做的有些过分了。
千人开路,纵使高过腰际的深雪都被踩成黑泥,眼瞅着一条通山大路在慢慢成形,司空魔焰想到天山大仙,想到他极有可能就是所谓的神仙,他纵身一跃,朝主帐方向窜去。
*
司空魔火行事惊人的出现,又劳财伤民,兴师动众的上山,夜寐把他看到的一切都告诉雪小萌时,她鄙夷的轻哼。
“就是他的行事作风啊,向来如此,早习惯了。”雪小萌说着,又压低声音的自言自语:“失忆了又如何,本性难移。”
“哎,萌萌,他可是冲着你来的。”夜寐一脸震惊,大声怪叫:“山下的活人全给他掳去当石头踩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一愣,雪小萌望向夜寐,一脸的不解。
“你……”气着,夜寐失声怪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噘嘴,雪小萌是真的不懂。
“天哪,你的善良,你的温柔到底哪去了?换成以前的你,早急的泪眼汪汪了。”夜寐无法相信的感慨,最终一叹:“你好好想想,咱们天山,啊,越往高,气温越低,到了半山腰,普通人能给直接冻死,更不要提上来咱们这儿了……那些可全是普通村民啊,壮男还好些,那些妇孺孩子老人呢?他们怎么撑的下去?”
终于反应过来,雪小萌两眼一瞪,惊叫。
“啊!”
“啊你的头啊!”夜寐急的低啸起来:“会死人的!!!咱们天山可是圣地,咱们可是守山圣兽,怎么可以允许有人在本山地界妄自杀戮?”
瞪着夜寐半天,雪小萌突然紧眉。
“你是在叫我下山去赶司空魔火走吗?”
夜寐一愣,懵了一下。
“不是说在主人回来前,不要下山吗?”雪小萌说着,自己先矛盾起来:“到底是要下去还是不下去?”
翻个天眼,夜寐长叹。
“行了行了,你就呆在这里,哪也不要去,我再下去看看情况,实在不行了,趁夜时,我偷偷去把村民都放掉。”
“不行。”夙谨沧突然出声,于夜寐瞪向他时,他正一脸凛然:“万一被发现,别说村民了,你都自身难保。”
“没事,我会小心的。”夜寐嫌烦,叫着,甩身就要走。
“夜寐!”夙谨沧一啸,扬手便拦住了他:“我去。”
一愣,夜寐瞪向夙谨沧。
目光一滑,夙谨沧望向雪小萌:“我有必须处理的事情,只能找他……”缓回眸,夙谨沧望向夜寐:“才能解决。”
挑眉,夜寐想不出是什么事。
“什么事这么神秘?告诉我,我替你转告。”夜寐说着,突然笑了:“也不错,你比我厉害多了,你去比我更合适。”
噌的站起,雪小萌白一眼夜寐。
“啰嗦,都去不就得了。”
无视两男的惊愕,雪小萌迈大步的朝洞门口走去……
*
花满楼穿的特别多,大帐转移过三次,气温越来越低,风一吹,冷的刺骨。
紧跟在司空魔火身后,花满楼时不时就会偷看他一眼,总想出声,询问司空魔火是否需要再加件衣服……可他不敢,因为自打上山开始,司空魔火的周身便时时刻刻旋荡着令人窒息的热浪。
花满楼知道,那是杀气。
站在一高处,司空魔火只穿了一件厚皮长袍,显的格外冷峻潇洒。
眺望高处,因天色渐暗,已经分不清是雪山还是夜雾,只能看见一遍灰茫茫的风雪……司空魔火周身烧着一团无形火,烧的他心口发烫。
雪小萌,他的妻子,居然敢戏弄他到这一步,说走就走,弃他如玩物。
真可笑,天底下谁敢这样做?
只有他司空魔火狂妄嚣张的份,哪有旁人敢班门弄斧?
很好,前一秒还温柔如水,乖巧听话,可爱的总令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落她在身旁,下秒,她就逃之夭夭,跑的利落的不得了。
气焰一荡,司空魔火突然径自低吼。
“我身上的毒到底怎么解了的?”
花满楼吓到,反应过来,赶紧凑近些,回答。
“属下真的不知,爷……等二爷领着再见着您时,您身上的毒已经清的干干净净了呀!”
低喘,司空魔火想起司空魔焰的回答,居然和花满楼的一模一样——他救他回去时,他身上便只有外伤,根本没有任何所谓的奇毒,连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