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儿……我真的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可自从武极城那一别……前夜你还在我怀里,次日天明,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萌儿,你可知,等我反应过来,你是连我一起扔了的时候,我有多绝望?”夙谨沧大笑,笑中满带悲怆,痛不欲生:“最终,你选择了他……他却不顾一切的阻止我留在你身边,可我唯一的要求只是能和你在一起啊!”
心,渐渐软下来,雪小萌陷入沉默。
——她知道,一切的一切,祸之初是她一手造成。
如果她成熟些,知事些,讲理些,好好的和夙谨沧谈谈,心平气和的友好分手,也许现在,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萌儿……我真的有办法彻底杀死司空魔火!”于雪小萌一惊,猛的抬眼瞪向自己时,夙谨沧一脸绝望,痴迷的微笑:“可我不可能真的那样做……你真的不懂吗?我怎么可能真的去做会叫你恨我的事?萌儿……别恨我!别这样讨厌我!萌儿……”
夙谨沧渐渐软软的趴下去,头枕在手臂上,气息渐弱。
雪小萌一惊,扑过去,用力推他:“谨沧!!!”
身子任凭雪小萌推耸,夙谨沧浑身无力,双眼快要闭合的轻动薄唇:“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双眼一合,夙谨沧重陷昏迷。
“谨沧————!!!”
*
夙谨沧居然一病如山倒,一病就病了三四天,而雪小萌居然就整整三天半没有离开过自己寝宫,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他。
司空魔火坐在自己魔王殿的巨大后花园长廊护栏上,双臂对绞,眺望远处风景,脸上面无表情。
最初,他气极的跑去过雪小萌寝宫……
他的原意是不顾一切的把雪小萌强行‘扛’回魔王殿来,可当他冲到大殿门口时,大殿双门居然紧闭,两侍卫左右严守。
司空魔火冷静下来,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偷看。
却看见——雪小萌端着药碗,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在喂夙谨沧喝药。
……
……
……
风吹过,司空魔火噘起嘴来,十万个不爽。
他居然垮着一张脸的掉头就走了。
纵使现在,他再没去过雪小萌的寝宫——某人赖在那里,想着就恶心。
快四天了,那两个人,同处一室,快四天。
司空魔火哼一声,自嘲的冷笑——他的妃子居然跟自己贴身侍卫‘卿卿我我’,‘共处一室’,他身为了一代魔尊,居然不敢亲自去‘问罪’。
雪小萌说过,她已经懒得跟他算帐了。
花满楼快步过来,凑近司空魔火,附耳轻喃。
花满楼说完,司空魔火挥挥手,他便略一点头,快步又离去。
其实……
司空魔火原本是很开心的。
雪小萌希望他一统魔界,然后再帮她想办法找出回中原的通道,她好回去看望一下天山大仙,她的那个主人。
司空魔火是谁?——这世上最爱雪小萌的男人,他当然义无反顾的为她去实际——任何她想要的结果。
——先是远古时候魔王的琴师出现,她用她独特的方式证明了自己的虔诚,也因为她的出现,很多事情豁然开朗。
——接着五行长老不负重任,陆续找来,甚至各自带回一枚魔果。
——最后,也是最叫司空魔火开心的……琴师带来吴令的消息,他为了给雪小萌惊喜,已经暗地里派人去营救。
可惜,不等他兴奋高兴的把好消息一一告诉雪小萌,她就因为夙谨沧而连着三四天……不找他,不见他。
司空魔火三四天不见雪小萌,雪小萌最多两种反应——要么生气,反过来不理他;要么不当回事,她去玩她的。
可雪小萌三四天不见司空魔火,司空魔火就会胡思乱想——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以他了解的那个雪小萌,心思一天一变,万一冷不丁的突然宣布,她又爱上夙谨沧了,要跟他走……
赶紧甩头,司空魔火跳下护栏,快步冲向不远处的静水池,猛的跃起,一头扎进去。
在寒冬腊月的某天。
*
花满楼来报,夜月国魔主月蝶影再次进城,面见司空魔火。
月蝶影独自一人走进魔王殿,她手中抱着一个檀木乌盒,很精致,很华贵。
司空魔火洗了个热水澡,从里面出来——他洗热水澡最方便了。
一出来看见月蝶影……手中捧着的盒子,司空魔火御高温气干全身,狠狠吐了口气的走向茶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
放下茶杯,司空魔火自顾自的嘀咕:“怎么着,舍得把珠子拿出来了?”
在看司空魔火,看他侧面——这是个伟岸高大、帅气潇洒、霸气傲骄的帝王,注定成为魔界之尊的人,那些自以为是的逆军,妄想逆天,以为隔了几百年,普通的异能者就能战胜纯魔道的帝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月蝶影柔了双眼,幽叹。
“他言……忠字虚无,只是看心。心诚则灵。不忠的人,无心。无心者,无德,便配不上为人。魔尊……纵您如此待他,他为何依旧?心心念念的为您?”
一愣,司空魔火望向月蝶影:“哟?你当他是为了我吗?”司空魔火感觉好笑,自嘲的呵乐:“那家伙,心里住了个魔,纵妄的狂魔。他为的……只是他自认的那个义道。你是魔人,他是修仙的道人,他永远不会是你,你也永远不会是他。”
司空魔火说着,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