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立马去东宫。”
花添添神色一凛,动身便往东宫而去。
乐儿以前曾救过父皇的性命,也算是她的恩人。
这么多年她每年都会过去请一次安,一直好生待她,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
到底是谁!
若让她查了出来,绝不会饶了那人。
想及此,花添添捏紧了手指尖,直到指尖泛白。
赶到东宫的时候,伺候的宫女们均跪在殿外。
见花添添赶了过来,众人纷纷恭敬的行了个礼。
花添添无心去管这些,径直进入了殿内。
偌大的宫殿内,殿中央横放着一面白布。
白布下露出的金缕鞋还是她今年初春的时候亲自吩咐内务府按着她的要求做的,她还记得那时她接过那双鞋时激动难捺的神色。
而如今,对着她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花添添冷冷的环视了跪在地上的其他侍女一眼。
其中年纪最大的侍女抖了抖身子,哆嗦着声音说,“回陛下,奴婢们也是才发现乐儿的尸体,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让外面的宫女进来。”
无法从这些人口中得知,花添添只得吩咐小安子唤跪在殿外的宫女们进来。
不一会儿,宫女们便陆陆续续的进入了殿内。
看花添添神色不善,一入殿便跪了下去,纷纷磕头求饶。
“陛下,奴婢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她们也知陛下一向待乐儿姑姑最好,这事一旦降罪下来,她们十个脑袋都不够。
“谁是第一个发现的?”
花添添不敢去看地上的白布,只得别过头。
这件事绝非是巧合,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小声出声,“回,回陛下,是,是奴婢。”
花添添斜眸看向了说话的宫女,宫女因为害怕身子还在不停的发抖。
“将你发现的细节一一告诉寡人。”
宫女不敢抬眸看花添添,听花添添这样问,立马叩在地上抖着声音说,“奴婢,奴婢是乐儿姑姑的贴身侍女,乐儿,乐儿姑姑一向都起得早,奴婢便没去叫乐儿姑姑,哪知已经过了,过了辰时,乐儿姑姑还没起,奴婢,奴婢就去乐儿姑姑的房间叫她,门没有关,奴婢推开门,然后就发现乐儿,乐儿姑姑正躺在房间中央的地上,陛下饶命,奴婢什么也没做。”
宫女说完后不停的在地上叩头。
“太医们怎么说?”花添添斜眸去问小安子。
小安子垂眸恭敬的说,“太医说乐儿姑姑是旧疾发作而死。”
花添添蹙紧黛眉,这事果然有蹊跷。
乐儿有哮喘,冬日早上起来便不爱关门,但她有一个习惯,一般梳洗完才会去开门。
但白布下露出的发丝明显还有些散乱,而且脚下的金缕鞋还有些碎屑。
若她没猜错,乐儿绝对是旧疾发作而死那么简单。
那么,到底是谁?
但既然这一切都事出蹊跷,若她现在贸然怀疑是有人所为,恐怕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