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才是最残忍的,比起父皇是因病无可奈何离她而去,这才是最残忍的,早就做好了这种打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花添添顺着墙滑下去,掩面痛哭出声。
“之所以早没有对你出手,大概是因为她也有所愧疚吧,不过,呵,被人轻易挑拨一句,还是狠下心决定下手呢。”
听着苏白夜云淡风轻说出口的话,花添添捂住胸口,咬牙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
难怪,那时太医会说乐儿是心结。
难怪乐儿会用那种笑看她。
真是可笑,她却一直将她当做父皇的恩人,当做是她的恩人,却一直以来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哭吧,哭了或许就好受了。”
苏白夜这时走过来,蹲下身子,轻抚上花添添的头。
“所以说,小呆瓜,你就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说罢勾唇一笑,似无奈似哀叹。
花添添咬紧下唇,抬起已然模糊的眸子,呐呐的看着眼前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苏白夜,“连一个值得自己相信的人都没有才是可怜,我不要当那样可怜的人。”
看着那张将妆容哭花了的俏脸,苏白夜抚摸的动作微微一顿。
狭长的丹凤眼先是一怔,而后微挑,蔓蔓倾泻出几丝轻笑。
“你就是这样才会受伤的,真是活该呢。”
苏白夜微挑嘴角,明明笑的一脸灿烂,但笑意丝毫未及眼底。
花添添微怔,她实在搞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
他是铁石心肠呢,还是根本没有人的感情呢。
“你才是活该。”
她咬唇嘟囔。
“明知道会受到背叛,却还要选择相信,你说,”苏白夜笑意吟吟的去点花添添的眉心,“不是活该是什么。”
花添添拂开苏白夜的手,泪眼朦胧的瞪着他,“总比你连值得你相信的人都没有好,寡人想,你肯定一直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你不累吗?”
苏白夜微顿,绝色的俊脸隐在阳光映入殿内的阴影中,看不真切。
花添添咬紧下唇,她能感受到苏白夜身上与素日不同的气息。
往后退了一步,莫非惹怒苏白夜了吗?
依照刚才苏白夜带她来这里的轻功来看,他的武功与凤璟和沐寒说不一定是不相上下的,或许更高。
若一怒之下杀了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及此,花添添打了个抖。
吸了吸鼻涕,花添添抬眸抖着身子小声冲苏白夜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杀人灭口是不对的。”
“呵呵。”
未料及,耳边传来的却是苏白夜的轻笑声。
花添添警惕的盯着苏白夜,据她以往的经验所知,危险的男人一旦忽然笑起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发生。
“小呆瓜,真搞不懂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花添添瘪嘴,“显然是和你不一样的东西。”
“若本皇子说累。”
还未反应过来,手腕被人执住,花添添眨巴着眼去看忽然附身而下的苏白夜。
眼看他执住她的手腕,花添添蹙紧了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