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对于玲儿陷害添添的不悦瞬间被急切想要确定的焦急感掩去。
“你们先出去。”
看玲儿推拒的模样,花君如沉声对御林军吩咐。
御林军有些为难,并未立马退下去。
“长平公主,我们―”
花君如知道他们担忧的是什么,冷了声音又说,“凤相那边本公主自会说清楚,现在你们先出去。”
眼看花君如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御林军也不敢再多说,彼此对视一眼,闪身出了屋子。
瞬间,房门被掩上,屋内只剩花君如和玲儿,以及刚才来禀告的几个宫人。
花君如自己都能感受到她现在全身都在颤抖,在期待着什么,又害怕会是一场空。
“玲儿,让我看看。”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已经格外颤抖。
玲儿不敢违抗花君如,毕竟她是一国公主。
况且公主一向待她温和。
虽隐隐约约能猜到些什么,但还是起身,颤抖着手褪去身上的衣衫,将光洁的背对向花君如。
她也知晓公主一直在找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但她一直想着如何实现自己的目的,便将这事压了下去。
但倘若她身上的黑痣真是公主女儿身上的胎记,那么她便是公主的女儿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又多了分活下来的机会?
花君如抖着身子走过去,清灵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玲儿的黑痣处。
胎记的痕迹不是很深,很难辨认。
但她未对添添说起过,笙儿曾经以为调皮摔到了地上,她的屁股上还有擦破的伤痕。
因为在山林里,药物并不充足,也便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而眼前这个女子的黑痣一旁还留着很淡很淡的伤痕,赫然是当年擦破的伤痕。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
花君如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直直的看向玲儿。
她隐约记得添添说过捡来玲儿时,她是独身一人,这让她更加怀疑玲儿的身世。
但她不敢贸然相认,她必须要确认清楚。
玲儿颤抖着手穿上自己的衣衫,同时想了想她所还能记得她小时候的事。
过去了太久,她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她至今都常做梦梦到的一个场景便是,有谁抱着她低声唤她笙儿。
想及此,嘴里不禁脱口而出,喃喃,“笙儿。”
花君如一听猛的瞪大了双眼,她和寒笙的孩子的名字除了皇兄和添添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
但她仍旧怕,又是一场空,怀着最后一份期待,捏紧手指尖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即便是皇兄也不知笙儿的年纪,她得知自己有孕后,便归隐山林独自将孩子生下来,直到笙儿三岁才带她出了山林。
正好那年炎国荒灾严重,不少难民逃进了京城,京城人满为患。
她一人带着笙儿进京,却也成了她和笙儿的别离之时。
自那以后,皇兄帮她找了许久,也杳无音讯。
而后她便伤心欲绝的回了自己的封地,决心再不来京城这伤心之地。
后来虽在添添登基三年后来了京城,但也是匆匆而来,匆匆便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