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拂开了花添添,白泽的脚下一时不稳,又倒了下去。
在外守着的沐寒看见这一幕,闪身进来,玉手扶住白修,将他扶到了床上去。
花添添抚了抚额,估计白修又在顾忌身份的事才这般抗拒,不由得叹息,真是个冥顽不灵墨守成规的家伙。
但也是这样,才让父皇那么中意吧。
想及此,花添添不禁弯了弯唇角。
斜眸,看白修在沐寒的搀扶下回到了床上,看他死死护着手中的玉佩的模样,心底虽有疑虑,但还是淡然的坐过去。
“好些了吗?”
坐下去后,花添添斜眸问。
看白修的脸色似乎还有几分苍白,全然不似凤璟服过解药后恢复的那般快,怕他是毒未清。
想到凤璟,花添添隐在衣袖中的手捏了捏。
回来的路上,因为怕凤璟手臂的伤还未痊愈,她几次想要从他怀中挣脱下去,但都在他淡然的有几分清寒的目光中被吓退回去。
凤璟他,莫非在生气苏白夜的事吗?
抿了抿唇,苏白夜他,那时说那番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怔忪间,耳边传来白修轻声的提醒声。
“陛下?”
被白修的声音唤的微微回神,花添添随口应了一声,“啊,恩。”
斜眸,看白修正拧着眉头看她。
他刚才似乎说了无大碍了吧。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正面如此清楚看清白修的面容。
虽然前几天也看过白泽扮成白修时的面容,但身上那种气质是无法也一一模仿出来的。
不同于白泽那墨眸隐着的几丝旁人不易察觉的寒笑,白修那双墨眸清澈的一眼便让人看清他此刻所想。
白修大概就是一块玉,一举一动都带着玉般的灵气。
“你身上还带有旧伤,这几天好好休养吧,其他的事都无需再担心。”花添添勾了勾唇角,试图用轻松的口气缓和他的神色。
听花添添这样说,白修刻意将手臂上微撩开的衣袖挽下来,恰巧遮住了露出来的淤青。
他抿了抿唇,似乎还有些担忧,“都是微臣放纵微臣的弟弟,造成这么大的动乱,请陛下让微臣赎罪。”
花添添也听出了白修说这话的言外之意,她微微拧紧了眉头,“你现在的身子不要乱来。”
白修摇摇头,“白泽他,他是陈国奸细,不能放虎归山。”
花添添知道白修担心的是什么,她也有同样的担忧,但这种事完全不需要白修动手。
“寡人已安排人去抓捕他了,你无须再担心,好好养伤。”
说罢本欲起身,却被白修叫住。
花添添蹙眉看向白修,只听他拧着眉头说,“请陛下成全微臣,让微臣也去。”
“你的身子―”
“陛下,既然是他的请求,便允了他去吧。”
这时,凤璟从门外进来,恰巧将花添添想要说的话打断。
花添添听到凤璟的声音,神色还有些为难,但看白修紧紧拽着那玉佩的模样,心底大抵明了,叹了口气。
“罢了,随你吧。”
白修见花添添同意了,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谢陛下。”
花添添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