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地面上有几处的泥土也微微有些发潮。
凤眸半眯,凤璟身子一动,足底点到了地面。
果然,不出他所料呢……
“还未转移走吗?”花添添走过去,问。
凤璟拂了拂身上沾上的灰尘,俊眉微蹙,“怕是已经转走了一批。”
花添添微惊,
“凤相,陛,陛下,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这时,另一道声音从另一处传来,带着几分惊慌与惊愕。
花添添将心底的不安掩下去,抬眸看去,只见从另一处昏暗的密道里,一道修长的身影匆忙跑出,借着地洞里的火光,花添添看清了身影的面容。
“白修?”花添添微惊。
上下又打量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竟然浑身都是伤,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发丝也格外凌乱,随意披散在肩头,掩去了他大半边脸。
此刻的白修狼狈的不成样子。
若他在这里,那么,白泽也在吗?
顾不得再问其他,花添添走过去扶住了白修,同时警惕的看向四周。
白修喘着粗气,见花添添扶着他,面上微微流露出几丝惊恐。
他出手欲挣脱开花添添的手,“陛,陛下,这万万不可。”
花添添也知白修的性子,挠了挠头,虽恼白修太过于墨守成规了,但反正也是个一根筋的人,也不会听她的话。
罢了罢了,花添添松开了白修。
这时,凤璟走过来,俊美如天人般的面上依旧一片清冷。
他看了一眼一身是伤的白修,淡淡的问,“白泽呢?”
白修咬牙看了一眼四周,警惕的说,“我虽引诱他来这里的密道,但在另一处遇到了机关,也便跟他走散了。”
凤璟微微拧紧眉头,“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还在密道中?”
白修点了点头,但猛然脸色一变,一口血自嘴里溢出。
血有几缕沾在他雪白的里衣上,和着那昏黄的火光,将他精致的面容衬得有几分病态。
花添添急忙过去,替白修把了把脉,随后脸色大变。
“你中毒了?”
白修喘着粗气,擦去了嘴角的血迹,苦笑一声,“他疑心太重,若不这样,没办法让他相信。”
“你到底是怎么引诱他进这密道的?”
“玉佩上的纹路与密道的分布一样,微臣怕太偏僻不易被人察觉,便选了最近的一条密道,但若是被他察觉微臣知晓密道的分布,定会以为微臣是故意所为,于是微臣装作不知,故意装作无意的触动,哪料,他为了试探我,刻意在开关上撒了毒。”
说罢,又一口血溢出。
白修的面容已近乎惨白,他的印堂已经在发黑了。
花添添神色一凛,“他的身子已经无法在这里久待,我们先从密道里出去,白泽若还在密道中,只要将密道封住,他也出不去。”
“陛,陛下,微臣没事,抓住白泽才是,咳咳,才是最主要的。”说着白修又剧烈咳了起来,面色已近乎透明。
花添添看了一眼虚弱的白修,清灵的眸子微微一动,又看了一眼立在原地不动的凤璟,微拧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