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吗?”白泽自嘲一笑,“你还真是朝廷那群狗官身边的狗奴才,十年前,害的我们家家破人亡,害得我们濒临死亡的是谁,你都忘了吗?呵呵,”白修冷笑。
撑着身子起身,如墨般的眸子如同饿狼般狠厉的看向白修。
“这些耻辱亏你还能都忘记,亏你还能继续干这些奴才事,我当初也是看错了你,才会赌上自己的命去救你,早知道等你死在那悬崖边上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口血便从白泽口中溢出。
那刚咬着牙撑着起身的身子又倒了下去,重重的倒在地上。
血染红了他胸前雪白的衣襟。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你都还这样以为。”白修低低叹了口气,走过去,从怀中掏出药瓶。
在白泽身旁蹲下,将药瓶里的药倒出来,喂给白泽吃。
但白泽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啐了一口,别过头,丝毫没有要接受的意思。
白修眼中蓄满无奈,他点了白泽的穴道,将药强迫性的喂入他的口中,并拍着他的背强迫他吞下去。
看他眼中噙着仿若要将他吞噬掉的杀气,弯了弯唇角。
“当年,并非是朝廷冤枉白府,下令抄了我们的家,爹原本就在做着里通外国的事。”说到这他低低的又叹了口气。
顺手解了白泽身上的穴道。
他实在没想到,这些年来他弟弟都是以这样的想法度日的。
难怪,会恨他入骨到如此地步。
“与爹勾结的陈国之党暗中勾结朝廷一些早觊觎我们家受宠的狗官,将爹暗中和陈国之党勾结的罪证交予了朝廷,他们未免殃及自身,所以这般做,他们这是将所有的罪名推了我们家,所以追根究底,并非是朝廷的错,而是那些陈国之党的错。”
白泽身子一滞,眸中闪过几丝不可置信,但他很快恢复了面上的冷笑,一把推开扶住他的白修。
跌跌撞撞的起身。
因为刚才白修喂给他的药发挥了些作用,他还能勉强撑着身子起身站稳。
但他并未求他救他,就凭这解药,他怎么可能会原谅给那些狗官做狗奴才的这个男人。
想及此,白泽眸底的阴冷越浓。
他捏紧了刚才从花添添手中抢过的银针,足底一点,猛地朝白修而去。
“你以为这些事我会信吗?”
他这些年来到底是怎么度过的,这个男人是根本体会不到的。
像他永远活在赞赏中,永远活在明处,永远都不会懂得无论怎么努力别人都不会看向自己的心情是多么的令人崩溃。
他恨他,恨他什么都不用做,大家都会将目光移向他。
恨他,即便为那些狗官做事,也不用受复仇的心情所束缚。
凭什么,凭什么他什么都拥有,他却要跟条狗一样的活着,永远见不到天日。
就在那银针离白修只有几寸之远时,一道修长的身影迅速闪过,将他手中的银针拍开,一掌将他拍出了几尺之外。
身子猛地撞上坚硬的墙壁上,白泽痛苦的呜咽一声,一口血自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