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笙笑的过于温柔,仿若三月的春风般和煦
但她却忽然觉得身子里涌来一阵恶寒,让她下意识的一把推开了苏若笙。
看苏若笙因为被她推开变得阴鸷的脸,咬紧了牙关。
“你不是说过不愿参与宫中的争斗,为何如今要挑起战争,难道你不知道―”
苏若笙低吼一声,倾身下来,将花添添紧紧的圈在床榻的角落处,不给她逃离的任何机会。
看她清灵的眸子慌乱的转动的模样,勾唇冷笑。
“我何尝不知道,可如今的我已不是你熟悉的那个温柔懦弱的苏若笙了。”
花添添挣扎的身子微顿,莞尔勾唇一笑。
是呀,他们都不是当初的自己了。
她又如何有立场要求他变回原来的模样呢。
“乖,添添,就这样呆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苏若笙将花添添揽入他的怀中,将头抵在花添添的额头上,说出的话如同轻喃声,一出口便被风拂走,一丝痕迹也未留下。
花添添咬紧牙关,趁空隙间看向窗外,清灵的眸子无喜无悲。
她,就该这样呆在陈国吗?
晚膳时,花添添本想用点膳,一道明丽的身影却从屋外而入。
花添添放下手中的筷子,定睛一看,在看清来人的面容时猛的一惊,身子随之而起。
“彩玉,彩玉姐姐?”
此时,彩玉姐姐来找她有何事吗?
穆彩玉看了一眼四周,花添添大抵了然了些许,冲伺候她的宫人做了个眼色。
看宫人们都退出去后,穆彩玉才将门带上,微带些焦急的过来握住花添添的手。
花添添反手握住穆彩玉的手,真的是冰凉无比。
“怎么了?”
穆彩玉也知如今情势,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开口,“添添,你也知道如今苏若笙夺了皇位,还将以前朝中的旧臣一一清理,只留下他的心腹。”
花添添也不惊愕,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彩玉姐姐说的旧臣,只怕是拥护苏子寒的老臣。
若笙想要巩固他如今的皇位,是断然不可能用苏子寒的人,必定会将自己的人放入朝中。
“我本也不愿子寒牵扯入皇位之争中,可苏若笙如今,即便夺了皇位还不满意,非要对子寒赶尽杀绝。”
花添添微微一惊,但很快也便反应了过来。
苏子寒对若笙一向无善意,甚至到了赶尽杀绝的地步,如今若笙登基,只怕也不会留下对他有杀意的苏子寒。
况且,未免夜长梦多,若笙只怕也不会手下留情。
穆彩玉咬紧牙关,像是下定了决心,猛的在花添添面前跪了下来。
花添添吸了口凉气,作势便要拉穆彩玉起身。
“彩玉姐姐,你有什么事起来说,不要这样。”
穆彩玉摇着头拂开花添添的手,“不,事到如今,我能求的人只有你了,是你的话或许能让苏若笙放过子寒一马,求你了。”
花添添拧紧眉头,看穆彩玉低头哀求的模样心底一紧。
彩玉姐姐虽是出身寒门,是陈国历史上极少见的布衣皇后,可她很清楚,若非是被逼到一定地步,一向自尊心极高的彩玉姐姐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哀求的姿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