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被这个恶梦惊醒了,他琢磨着:这个梦是谁托给我的呢?当然,牛二宁愿相信母亲,因为,是母亲生养了他。
牛二的母亲体质不太好,为了养育牛二,吃了太多的苦,最终,患癌症去世了。假若父亲没抛弃牛二母子俩,母亲也不会这么年轻就病故。一想到这里,牛二就对父亲抱有一腔仇恨。
牛二决心要找到父亲,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如果父亲真的抛弃了他们母子俩,那么,牛二就要实施他的复仇计划。
牛二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突然,他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牛二烦躁地骂了一声:“娘的,深更半夜闹什么闹,还让不让人睡觉呀。”
牛二用毛巾被把脑袋包住,又沉沉地睡着了。
这个吵闹声就来自二楼小枫的房间。
小枫的房间一片狼藉,毛绒动物被抛了满地;台灯打翻了;撕烂的胸罩挂在床头。
小枫坐在地上,身上包着一条毛巾被,嗷嗷地痛哭着。
吴天雷就住在小枫的隔壁,听见小枫的吵闹声,他一翻身就下了床,手上提了一根高尔夫球棍。
吴天雷见小枫房间的门大敞着,就冲了进去。他按下电灯开关,问小枫:“出了什么事?”
小枫痛哭着说:“我…我睡得正香,突…突然有一个人压在我身上,我…我睁开眼睛一看,一个蒙面的男人正撕扯我的内衣。我一叫,他…他就死死捂住我的嘴巴。我…我拼命挣扎了一阵子,他见不能得手,就跑了……”
吴天雷跑到走廊上看了看,这时,张妈听到动静,也跑上楼来。问清了情况后,张妈连连打手势,意思是:昨晚,我把门窗都关好了。
吴天雷急速跑到楼下,他仔细检查了所有的门窗,发现都完好无损。而且,家里的一切都很正常,不象是有坏人进来的迹象。
吴天雷走到客房,站在门边,他把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传来轻微的鼾声。
张妈走下楼来,他见吴天雷站在客房门口,就比划着说:客房里的客人没出来过,因为,她刚起夜,还没睡着,听得见声响。而且,客房的门轴有点锈了,一开门就会发出吱呀声。所以,她敢断定:牛二自从进了客房,就没出来过。
吴天雷知道:张妈是个很惊动的人,只要有一点动静,她就会被惊醒。吴天雷曾经说过:“张妈的耳朵比猎狗都灵。”
那么,也就是说,牛二不可能是作案人。
究竟是谁作的案呢?
吴天雷家的大门口和院子里,安装了几个监控摄象头。只要有人从外面进来,就逃不脱被摄象。
吴天雷迅速调看了摄象资料,没发现有外人进来。
既没外人进来,牛二又没离开过客房,那么,这个案子是谁做的呢?吴天雷陷入了沉思。
吴天雷又回到小枫的房间,这时,小枫已经换了新睡衣。房间已经被张妈收拾整洁了。
“小枫,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你一点也没看清吗?”吴天雷问。
“那家伙戴着头罩,肯定是个惯犯,有反侦破经验。”小枫说着,往门外看了一眼,说:“爸,我怀疑是牛二跑上来干的。”
“你有什么证据吗?”吴天雷问。
“我听喘气声有点象他。”小枫说。
“还有呢?”吴天雷又问。
“身高也差不多。”小枫似乎在努力回忆着。
“就这些?”吴天雷沉思起来,他细细观察着小枫的神色。
“还有胖瘦也相仿。”小枫肯定地说。
“照这么说,真是牛二作的案。”吴天雷装作一副很气愤的样子,说:“我马上报警,让警察审审他。”
“爸,算了。”小枫一听爸爸要报警,赶忙阻拦道。
“牛二胆敢欺负我女儿,我饶不了他,这次,非要告他个欺负未遂,判个三年五年,不然,解不了我心头之恨。”吴天雷怒火万夫。
“爸,您冷静点嘛。就算是他牛二干的,毕竟没把我怎么样,我看就算了,不算怎么说,他救过我一命,算是还他个人情吧。”小枫说。
“小枫,你怎么突然对牛二这么客气了?”吴天雷故作好奇地问。
“爸,我不是对他客气,是因为毕竟没抓到证据嘛,是不是牛二干的,还要打个问号。如果不是牛二干的,岂不是冤枉了他吗。”小枫说。
“小枫,那你的意思是:这事就这么了了,不予追究了?”吴天雷装出一副极不甘心的模样。其实,他已经初步断定:今晚的这起骚扰案,就是小枫上演的一出闹剧,其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赶走牛二,不许他进这个家门。
“是啊,一没真凭实据,二又欠了牛二一个人情,只好忍气吞声了。唉!没办法呀。”小枫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
吴天雷好象极不情愿地说:“要是依我性子,就报警让警方介入,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尊重你的意见吧。”
吴天雷说完,对小枫说:“你睡吧,记着把门锁好。明知道今晚有外人,还忘了锁门,这可是个大疏忽呀。”
“爸,您也去睡吧。明天一早,就让牛二走路,对这种人就不能沾,一沾就倒霉。”小枫说。
吴天雷又跑到楼下,我张妈交换了一下意见。张妈告诉吴天雷:小枫撕碎的胸罩,不是她今晚戴的,而是她早就不想要的那一副。还有,扔到地上的毛绒动物,也是她不喜欢的。她喜欢的一个也没扔。
“这丫头,够鬼的了,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