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修神情微冷
“a市这座城。”
“……”
夏梓修洗完澡,爬到床上,将慵懒的女人揽进怀里,用手剥着她的碎发。
他静静看着她,想和她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忍心把她弄醒。
然而下一秒,夏梓修眸子微亮,只见女人小嘴慢慢弯起,那贼样的偷笑瞬间变成了忍俊不禁。
她睁开眼睛,环住他的腰,偎进他怀里,“去哪了?”
夏梓修只觉得心尖儿都暖了起来,他凑在她耳边,“你猜……”
“我哪里知道……”杜芮抬起头。
夏梓修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怎么还没睡?”
杜芮吸了口气,她不安分的动了良久,最终以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休止,她下巴磕在他胸口,双手玩着他鬼斧神雕般的俊脸,“我冷……”
夏梓修揉着她暖暖的手,“胡说……”
她当然不舍得告诉他,她怕睡了,第二天早上醒不来,他又走了,然后,她又得好几天见不到他。
虽然,这些,夏梓修能猜得到。
良久,一直在被子外面的手变凉了,她往被子里一塞,直接贴上他的睡衣内,“真暖和。”
夏梓修受不了她这般调戏,将她的身体抱起,放到一边,侧过身,将她搂进怀里,“你不睡,宝宝也要睡了。”
杜芮见他脸上闪着抹难耐的红晕,顿时笑弯了眼,“他精神的很呢!”
良久良久,他松开她,凑在她耳边,轻轻呵出了那三个字。
杜芮顿时心神荡漾不止。
她对他说过很多次“我爱你”,却并不记得,他有没有对自己这样说过,印象中,好像没有。
抬起头,是他带笑的眸子,杜芮想,无论他说或者不说,她都是满足的,因为一直看着自己的这双眸子,一直都是这般认真,深情。
抱着他,“我也是。”
不管他们的未来究竟会是怎样,杜芮只知道,此刻,他们之间,只有美好。多年以后,想起来,她一定会笑。
因为,他们已经比别人幸福太多。
尤其是比那个男人,比那个女人。
第二天早上,杜芮醒来的时候,夏梓修果然不见了,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多了。
杜芮伸了伸懒腰,嘴角都还挂着笑容,她起床。
下楼之后,施容依旧坐在沙发哈上,膝盖上放着个平板,手指不停的划着。
“阿容,早上好。”杜芮冲她打了个招呼。
施容头也不抬道,“早上好。早饭在桌子上,刚热过了。”
“哦,好。”
杜芮点了点头。
施容这时抬起头看了她两眼,“又要拿下去?”
“……”
“有你这一日三餐喂着,她该把这里当家了。”施容冷言。
“就当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嘛……”杜芮自己也怀孕,自然看不得孕妇遭受虐待。
“你离她远点。”
“放心,我不是孩子。”杜芮知道不管飒尔是否怀孕,她都是寒岭的人,是寒岭的人,她就得防。
她不是会被同情心蒙蔽的人,她只是想着,等自己也大着这么大的肚子,一定不想受到这等对待。
端着早餐,她顺着楼梯往下走。
飒尔刚醒,杜芮将早餐借着栏杆缝隙递进去。
“飒尔,吃点热的吧。”
飒尔看了眼杜芮,上前,拿过盘子,就开始吃起热馒头。
“还有牛奶。”
“你对我这么好干嘛?我不觉得你怀着什么好的心思。”飒尔冷言冷语道。
杜芮靠在墙边,看着她,“飒尔,孩子取名字了吗?”
“……”飒尔微僵,而后冷笑出声,“你觉得这孩子有出生的可能吗?”
“你千方百计逃离路槿桓,不就是为了让这孩子平安出世吗?”
飒尔看向杜芮,“前提是,我没有被你男人抓住。”
“我不可能让他放你走。”杜芮说道,“但我会尽力让你能将孩子平安生下来。”
“少在这假惺惺了,你们赤门和寒岭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差别。”
或许吧,至少在大多数人眼里,赤门和寒岭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人却有啊。”杜芮笑道,“我知道飒尔你心里有怨有恨,可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你那不是叫我向前看,只是让我向命运低头。”
飒尔愤愤说道。
“退一万步说,飒尔,你其实比任何人都了解路槿桓,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一个恶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或许是吧,路槿桓是一个恶魔,杜芮也一再对自己这么说,可是恶魔这个词……不是人天生下来就被人冠上的。
“我能不能再问一次,既然你爱他,为什么不愿意陪他走下去……”
“那我也再回答一次,你能陪一个恶魔走一条不归路,一直走下去?”飒尔看着她,仿若在看一个疯子。
是啊,在飒尔眼里,路槿桓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路槿桓走的路,对飒尔来说,就是一条不归路。
“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根本不懂去爱人。他也不配去爱一个人。”
十八年……一个女人的所有青春,杜芮怎能不懂?她们都是女人。
飒尔靠在墙上,几乎和杜芮是一样的角度,“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