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芮转过头,冲云诺做了个鬼脸。
“下次见面,小宝贝要活蹦乱跳啊!”
“那生的是哪吒!”杜芮吐槽。
夏梓修领着母亲和老婆登机。
一路上,杜芮还喜滋滋的很,杜芮和夏妈妈并排坐,夏梓修和杜芮隔着一条走道。
夏梓修握着她的手,“睡会儿,到了叫你。”
“梓修……”杜芮靠在柔软的座椅上,怕打扰到一边睡着了的夏母,她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决定和我们一起的啊?”
他一点都没有透露给她,这几天,她还隐隐的有些失落,毕竟她沉浸在要和他分开的悲伤中,但是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让我想想,应该是你和我提议的时候。”夏梓修笃定道。
这一笃定让杜芮更是惊讶。
“好坏。”杜芮娇娇的说着,“那我睡一会儿。”
夏梓修点头。
杜芮的座椅往下调整了一下,躺下,盖着毯子,正好可以对准着夏梓修的侧脸。
他收回手,替她掩好毯子,而后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对着笔记本,“啪嗒啪嗒”的敲打着不停。
他时不时看着窗外的云层。靠在座椅上,他一袭灰色的风衣穿在身上煞是好看,原本就趋近于完美的五官,配上得体的衣服,更能彰显出一个男人最根本的气质。
而夏梓修的气质,高雅而贵气。
这种刻进骨子里的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阅历的宽泛,变得愈加深刻。
杜芮看着看着也不自觉地睡着了。
走了三个人,城堡里顿时空了许多。
施容靠在沙发上,挂了一副眼镜卡在高挺的鼻梁上,显得比往常更加知性些,桌子上是一本厚厚的医书。
司马空红走了过来。
“那个叫丁佳琪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守着阿洛。”
施容点头,“我知道。”
“以前,我很难想象,殷洛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是个什么样的情景。”司马空红说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对感情一直嗤之以鼻,他觉得他这辈子最不会碰的就是感情。”施容淡淡说道,“突然间冒出来个女人,要他撇开他一贯的信念,去爱一个人,当然奇怪。”
司马空红趴在沙发上,一头红色的头发落在肩膀上,“阿容,我好羡慕大嫂还有那个叫丁佳琪的女人。”
“这话怎么说?”施容摘下眼镜,单手靠在沙发臂上,问道。
“梓修就不说了,对大嫂那叫个死心塌地,我真是……我想,这种感情,******也不是羡慕就能羡慕来的,阿洛嘛,虽说不懂怎么表达,但至少目前只有丁佳琪那一个女人……”
“你是想找个专心的是吧?”
司马空红点了点头。
“就某种程度上来说,阿诺对你和别人还是不一样的。”
提到云诺,她就头痛,“我受不了。”
“那就打算这么分了?”
“不分能怎么办,要我天天看到他身边绕着别的女人?老娘还没那下贱到那种地步。”司马空红说着,
施容看到刚好回来的云诺,她耸了耸肩,而后默默的合起医术,往楼上走去。
把空间留给闹别扭闹到今天的两个人。
这边这两个还算得上是好解决的,真正难解决的在医院躺着呢……
a市中心医院里,特别加护病房里,丁佳琪拧着毛巾给殷洛擦着脸,躺了近半个月,殷洛这才稍微恢复一点精神,他还不太能动弹。
“醒了?”
丁佳琪轻声问道,凑到他耳边,“要不要喝点水?”
殷洛眨了眨眼睛。
丁佳琪拿着棉棒,蘸着水滴在他干涩的唇上。
从现在开始,他在她心里,是第一位,再也没有比他更重要的存在。
看着丁佳琪还算红润干净的脸庞,殷洛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俏丽的短发卡在耳际,看上去明丽而又干练。
“还要喝么?”丁佳琪认真的问着。
殷洛摇了摇头。
丁佳琪将水杯放在一边,将椅子往床边拖了拖,坐下,将他还算完好的手放在手心,“你身上的伤很严重,可能要三个月都下不了床。”
殷洛自身也清楚,他原以为自己根本活不了了,重新睁开眼的刹那,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另一个世界。
但是看到丁佳琪,她的眼泪落在他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确信自己真的活着。
她捧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你现在只能傻盯着我了。别想着乱动弹,我会看着你的。”
“几点了?”殷洛轻声问道。
丁佳琪看了眼挂钟,“九点了。”
外面的天都黑了。
“你还不回去?”
丁佳琪指了指殷洛右边的一张空床,床单床垫都是新的,“我睡那。”
“你没有其他事情么?”
他问的很清,丁佳琪要听得很认真才能听得清晰,她回道,“有啊,我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照顾你。”
殷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丁佳琪伸手摸着他的脸,“肚子饿不饿?”
殷洛摇了摇头。
“就算饿了,也什么都不能吃,还是有点可怜的。”丁佳琪叹气。
殷洛抿着薄唇。
他向来少言寡语,他想问她的话有很多,但不知从何问起。
丁佳琪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好无聊啊……阿洛,从明天开始,我们每天看部电影吧……”
之前殷洛醒来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她只和他说上两句话,他便又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