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重庆的路上,我依然沉浸在对盐姬的无限遐想中,仿佛盐姬之死是刚刚发生的事,心中隐隐作痛,身上直冒虚汗。
唐婉丽见我脸色不好,以为我病了,说要不这轮泰国团她就不带了,多陪我几天。我赶紧阻止她的想法,说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身体不太舒服而已。
长阳之行,虽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也没有寻找到罕宝他们的踪迹,但是对于白虎之巴的历史却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再与董老师的笔记做对照,发现古人的记录和官方的记载都有不少错误的地方,甚至把某些河流山脉的方位都搞错了。
这也难怪,自古天下文章一大抄,加之古代交通不便,很多文人又懒得移步,所以以讹传讹的就这么错下去了。
还有,这一连串的奇梦实际上帮我解答了一些历史之谜,比如廪君原来与盐姬是很相爱的,廪君在射杀盐姬之前还互相赠送了头发以铭心迹,这也符合自古男女以头发相赠爱人的传统。还有,廪君的西进策略,也是受了盐姬的启示而实施的,从占据盐阳,夷阳,到折返西进,占领鱼雍(夔城)、朐肕(云阳)、酆(丰都)、枳(涪陵)再到江州(重庆)阆中,这一条路线,不仅没有强大的部落阻拦,而且有多处盐泉,这正是巴人赖以生存发展的最佳路线,只是后来进一步的西进遭遇到强大的蜀国和秦国的阻击才得以停顿下来,没有完成占领成都平原的最初设想。
但是,还有一个巨大的疑问——难道远古真的有可以飞翔的人种么?或是他们只是以飞鸟崇拜为图腾的部落?可是盐姬明明是一只会飞翔的鸟人啊!
我又糊涂了……
回到重庆,送走唐婉丽,才想起给赵主任打个电话,问问解药测试的事情。
电话接通,赵主任说正想找我,负责分析化验测试的医生说想跟我见一面,有些问题想问我,如果有空的话,尽早安排时间去一趟。
我立即开车赶到西联医院,一位姓张的医生接待了我。
“皮老师,请问你这个药剂是从哪里得来的?”张医生直奔主题。
“是我在苗区一位老巫医那里买来的,据说治疗风湿瘙痒很有效。”我撒了个谎。
“我们分析化验了药物成分,全部都是中草药,有很多抗病毒和镇定的成分,但似乎没有什么治疗风湿的成分。”张医生望着我,一脸疑问。
“我是听她这么说的,确实对止痒也有疗效,我曾经试服过。”我补充道。
“你害了什么病,需要用这种土方来医治,难道没有现成的药物来治疗吗?”张医生追问道。
“试过很多药物了,都没有什么效果,好像只有这个药剂管用。”我不打算再撒谎,免得弄巧成拙。
“我听赵主任说过了,你得了一种怪病,目前还没有特效药物。”张医生原来已经了解到我的情况,幸好没有继续撒谎。
“所以我就自己去了趟苗区,买了这个药剂,服用一段时间效果很好。”我解释道。
“怎么没有把药方买下来。”张医生继续问。
“这是人家祖传的绝密配方,不可以泄露给外人的。”我不得不再次撒谎。
“这个好办,主要药物成分都已经分析化验出来了,剩下一两种也快找到答案了,今天约你来主要谈两个事情。”张医生理解的眼神。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我赶紧表态。
“哪里谈什么吩咐,是这样的,我们开发一种新药有严格的程序,像你这种情况,我们是这样考虑的,首先得有自愿做临床试验的人选,其次关于知识产权也得签订一个协议。”
张医生不紧不慢的给我介绍程序,我立即表达自己的看法:“我自愿成为新药的临床试验人,不附带任何条件和报酬,另外关于知识产权我也没有什么要求,都按你们的方式办。”
张医生盯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最好再仔细考虑一下,我们研制的新药也许不能跟你的药剂完全一致,所以还是有一点风险,但这些成分以中草药为主,因该没有什么副作用;另外如果新药试制成功,我们会有适当的报酬作为对药剂提供者和实验者的奖励,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明天下午就可以签协议了。”
我立即做出回应,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必要等明天下午了,现在就可以签协议,医院方面可以加上免除一切风险责任的条款。”
张医生听完,沉默半响,来到电脑前,找出两份合同草稿,做了一些修改,用打印机打制几分出来,大致解释给我听了一遍,然后签字盖章按手印,完成了新药研制和临床试验两个合同。
剩下的一点解药都交给了医院做分析研制用,我只能继续服用医院开的西药,好在近来病情还比较稳定,虽然每隔一周都有发作,但通过服药和练功基本能够克服,或许因为王后已死,不能再念动咒语驱动蛊毒也有关系吧。
这学期的课我已经请教学秘书安排到了后半期上,所以前两个月都比较轻松,接下来恐怕要继续考虑寻找罕宝他们的事了。
按罕宝留下的图语指示,他们肯定是去了一个跟夔城天坑地缝景观类似的地方,难道他们是去寻找失窃的三件巴国重器?
有可能,当初扎格跟踪盗宝那三人曾去到一个绝谷,那三人突然消失了,由此我们分析在那个地方也有可能隐藏着一群神秘的古代巴人,我还记得分析到这种可能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