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颜觉得自己的三观教育非常成功,因为一起吃过晚饭之后,宗政钰很是乖巧地就自己提出回房去温书去了。( 。 。
她不由有些“孩儿懂事了”的欣慰感,却不知道幸伙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转过头来挑衅地冲她旁边泰然喝茶的男人晃了晃粉嫩嫩的小拳头。
仿佛在说:哼,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娘亲是我的!
宗政潋微微笑着,眉梢上挑,扬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小子,跟我抢人?你还太嫩了。
宗政钰愤然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去。
盛安颜正想着让月芽儿把刚做好的金丝酥给宗政钰带一些回去、让他看书饿了吃呢,却不想一抬头,人都已经出院子好远了。
她一愣,旋即笑道:“没想到小宝儿这么爱看书啊,真懂事。”
宗政潋也在一旁附和地点了下头:“嗯,的确‘挺’懂事。”
至少幸伙现在知道了什么叫“识时务者为寇”,也明白了什么叫“小不忍则‘乱’大谋”。
月芽儿指挥着下人很快就将碗筷全部撤了出去,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盛安颜和宗政潋两人。
盛安颜想着寇兰珠来找她说的‘花’魁娘子大选的事,便随口问了句:“我听说,那什么‘花’魁什么大选的,你也要去参加?”
宗政潋挑高了眉宇,纠正她的措辞:“是去当总评官。”
盛安颜囧了一下,虽然她也想过宗政潋男扮‘女’装去参选的场景,可她要表达的真不是那个意思啊!
这捉急的智商。
她呵呵笑了一下,又问道:“怎么你还什么都管的?”
这‘花’魁娘子的大选,明显是为了福利男人而准备的嘛,偏巧他宗政潋还是领头的一个,虽然先前寇兰珠说的时候自己一脸的不在乎,可真想象一堆莺莺燕燕冲着宗政潋抛媚眼的场景,莫名地就有一股火气啊!
“怎么?吃醋了?”宗政潋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一笑之间,仿佛满室暖光失了华彩。
盛安颜又是恍惚一愣神,竟忘了反驳。
宗政潋道:“三月八的‘花’魁娘子甄选是靖州沿袭百年的传统,自圣元开朝一来就有了。当时名相韦林还是靖州知府,为鼓励圣元茶叶和丝绸的输出,调动当时圣元萎靡不振的经济,当即就出台了许多有利于茶商和丝绸商的措施,其中以‘花’魁娘子的大选来定靖州十城下一年的税收便是其一。”
盛安颜‘抽’了下嘴角:“这么随便。”
没听过哪里以选美比赛来定税收的。
宗政潋笑了笑:“当时圣元的边境可没现在这么太平,出了黑风关的商人,生与死全部靠天意,若不许些甜头,谁愿意冒这个险?就算如此,当时的贸易流通也少得可怜,免去三成的税收,在当时的确算不了什么。”
灯光下,只见盛安颜仰着头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听得分外认真,宗政潋突觉心头有些微痒,别过头去,这才继续道:“时隔百年,今日的靖州,茶叶和丝绸的贸易额已经占靖州经济流通的七成,早已今非昔比。即便只是一个城的三成,那也是个天文数字。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参加这‘花’魁大选了吗?”
回过头来看了盛安颜一眼,她双手撑着脸,光洁的额头圆润的下巴,一双眼睛黑如夜空亮如星辰,一眨不眨地正望着他。
宗政潋不由失笑:“你看着我做什么?”
盛安颜嘴角往上微翘,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在看咱们日理万机万民敬仰的靖王爷的伟岸英姿啊。”
宗政潋挑高了眉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盛安颜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看够了吗?”
“噗——”
盛安颜满肚子的不怀好意,顿时破功。
丫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按理说,这么说话揶揄人的时候,被揶揄的人应该表现得十分不好意思啊!怎么换成了宗政潋,却变成了她差点内伤?
她赶紧深呼吸调整气息,重新抬头,见宗政潋还用那眼神望着她,仿佛在说“你还没回答我”。她赶紧地起身‘欲’走:“时间不早了我去睡了!”
然刚才斜靠在懈上太久了,‘腿’脚被压着都麻了,这着急一起身,顿时“哎呀”一声惊叫就倒了下去。
理所当然地……
嗯,按照常理的故事情节发展,这时候咱们的靖王殿下应该飞快出手,然后一勾一带,将美人儿搂入怀中,然后双目对视,情不自禁,吹灯熄蜡,进入帐中……
嗯,事实上在盛安颜惊叫的时候,宗政潋已经眼明手快地伸出了手。
可是!
盛安颜是谁?
毒尊的亲传徒弟!
除了一身毒术,那逃命的轻功也是一等一的。自然在倒下的瞬间,一个提气转身,漂亮地三百六十度旋转,然后安稳落地。
“呼——好险。”
她拍着‘胸’长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回过头冲宗政潋咧开嘴笑:“有没有觉得我很厉害?”
宗政潋挑高了眉宇。
这丫头,‘浪’费他表情让他白白担心也便罢了,这还挑衅上了?
刚刚伸出的手自然而然地往回一收,袖袍随意一拂之间,如云淡风轻,然一颗飞蝗石却径直飞出,袭上盛安颜的膝盖。
“哎呀——”
盛安颜顿时又惊叫了一声,‘腿’脚一软,整个人毫无预料地就往前扑去。
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宗政潋动也未动分毫,直接张手,便将盛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