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奉命等在大门口,看见楚欢从车里下来,他立即迎上去,恭敬的喊了声‘少奶奶’,压低声音说。
“老爷很生气,你一会儿小心些。”
生气?
楚欢不解的看着阿南,某种可能再次跃出脑海,她抿了抿唇,轻声问。
“阿南哥,你可知道,爷爷因为什么事生气?”
阿南憨厚地摇头,走到电瓶车前,恭敬的请她上车。
“我不知道,老爷还不许我给大少爷打电话……”
楚欢的心,咯噔一声。
她秀眉蹙得紧了一分,阿南提醒她坐好,电瓶车朝着主宅驶去。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电瓶车已经到了主宅,在养生宛外面的柏油路口停下。
望着养生宛里的明亮灯光,楚欢心底深处泛起一丝不安,下了电瓶车,一阵寒意袭来,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抬步,朝养生宛走去。
墨宅的夜晚,宁静得让人心慌。
走过石子小路,步上台阶,雕花走廊里,站着两个面色严肃的男人。
楚欢放在衣兜里的手,暗自攥了攥,眸光扫过那两人,门在这时打开,赵芸站在明亮的水晶灯光下,那张保养极好的脸上一片淡冷,没有多余的表情。
“妈!”
“进来吧!”
声音,亦是淡冷的。
楚欢进了屋,关上门,顿时被一股肃冷和严苛的审视包围,左前方的沙发里,坐着墨老爷子和她公公墨尚术。
空气,很稀薄。
室内分明开着暖气的,可她却感觉不到温暖,反而觉得,比外面更冷。
她红唇轻抿,走到沙发前站定,恭敬的开口叫人。
“爷爷,爸!”
“楚楚,你的嘴怎么回事?”
身旁,赵芸开口,全然是审问的语气,似乎,她是犯人。
楚欢心微颤了一下,平静地说。
“不小心磕的。”
“楚丫头,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墨老爷子声音沉郁而心痛,盯着她的眼神似冰冷的刀子,楚欢身子一僵,清弘水眸里闪过不安。
一早就猜到的某种自己不愿承认的可能,再次窜上心头,她双手攥着衣角,正酝酿着如何解释,却见墨老爷子哼一声,命令道。
“你自己看看这手机!”
赵芸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好心找出相片给她看,语气质问。
“楚楚,你打算骗我们到什么时候?”
楚欢小脸涮地惨白。
相片的采光昏暗,可里面拥吻的一对男女,却是十分清晰的。
清晰得,她连解释,都找不到话语。
“爷爷,爸,妈,你们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说谎骗我们吗,这种相片已经不是第一次,楚丫头,当初我让你进墨家,就清楚的告诉过你,嫁进墨家,你就必须遵守妇道,即便晋修永远不接受你,你也不能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
墨老爷子严厉的打断她,字字句句带着指责,对她,失望之极。
这相片,看不出她是被强迫的,对方连拍了好几张,精挑细选,发给他们这一张看起来,她和那个男人是在激吻,很享受的样子。
楚欢急得红了眼,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
墨老爷子说的,她都记得,她没有想过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更没想过毁墨家清誉,给墨晋修带绿帽子。
“楚丫头,你别狡辩了,今晚,要不是我收到了这张相片,你肯定不会说出实话,不会让我们知道,晋修不在家的时候,你还和别的男人有来往,那个男人,现在哪里?”
楚欢摇头。
“爷爷,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
“你只要告诉我,那个叫白狼的男人,现在哪里。”
墨老爷子语气倏地一凌,威严慑人。
“他为了救我受伤了,现在他哥哥家里。”
“那好,你马上把他叫来对质,如果你能证明这相片不是事实,我们就相信你。”
墨老爷子下达命令。
楚欢呼吸一窒,把白狼叫来,不,这不行,那个男人指不定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之前能对墨晋修说他们同床共枕一月,如今,也可能那样说。
“爷爷,他失血过多,今晚不方便。”
她的解释在墨老爷子和墨尚术夫妻看来是对那个男人的维护和关心,他们更加相信,她和那个男人关系不简单。
“是不方便,还是怕我们知道什么,楚楚,白狼什么时候来的a市,是不是晋修一出差,他就来了,这些天你是住在你娘家,还是和他在一起?”
赵芸言词凌厉,看她的眼神,既恼怒,又夹着不屑,认定了她是水性扬花,背着她儿子和别的男人乱搞,那个男人,还是她在m国与其相处了一月的男人。
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那个时候怀上的。
他们不相信巧合。
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通常,巧合都是人为安排的。
楚欢脸色白得不能再白,眼里闪过浓浓地惊痛之色,这一刻的她,就像被猎人逼得无路可退的可怜动物。
“妈,我没有做对不起晋修的事。”
“你的嘴都被别的男人咬破了,还说没有做对不起晋修的事,楚楚,那你告诉我们,你在m国的时候,白狼是如何保护你的,以什么身份?”
赵芸也不是愚笨之人,墨老父子和她老公能想到的可能,她这个整天无事的人,更是能想像得出。
当初颜洛橙用她的把柄来威胁,逼她接受楚欢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妥协之时,心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