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雨听着他讲赌石方面的经验,又想起当年他们第一次去赌石场,玩赌石的情景。
“诗雨,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赌石场,你买回一块废石的事吗?”
像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刚想到当年的事,靳时就笑着问,话落,他放下筷子,端起面前的水壶往她杯子里添水。
李诗雨眸子轻闪,嘴比心快地接过话。
“当然记得,当时你要买那块小的,我非要那块大的,因为那块毛料长得好看。”
靳时轻轻一笑,放下水壶,深黑的眸子里熠熠生辉,磁性的嗓音里有着回忆的愉悦,还有着淡淡地宠溺。
“你说要是废料,你就拿回家当凳子坐。”
这话题一打开,气氛,渐渐地就变了味道,空气里,多了一丝微妙。
李诗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也忍不住笑了,那时候的她,其实是个任性的女孩子,靳时越不让她买,她就越是要买。
“后来,确定里面什么也没有后,你就不让我带回去,但是你不知道,我第二天又悄悄地去了赌石场,把那块被切了一小半的毛料带了回去。”
说到这里,李诗雨眸子晶亮璀璨,像是做了一件无比骄傲的事。
“我其实知道,只是没有揭穿你,你把那块毛料一直藏着,怕我笑话你。”
“你知道?”
李诗雨一惊,声音蓦地提高了好几个音贝。
“当然,你要是不相信,一会儿我带你去看。”
靳时哈哈一笑,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笑得如此真心,第一次和诗雨这样心平气和的聊天,还聊得这么开心。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的?我一直藏着,对谁都不没有说过,只是后来我爸调走,我就没有带来a市。”
李诗雨心头震惊,他居然还说带她去看,那就是,那块石头现在,在他手里?这怎么可能呢。
靳时眸光深了深,这样的诗雨,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娇俏可爱的模样,和当年一模一样,这些年,她的性子,其实一直被刻意的抑制着。
他强压下心里翻滚的感情,强压下想要把她揽进怀里的冲动,夹起一只鸡翅递到她嘴边,笑着说。
“我不会骗你,一会儿让你见到它。”
看着嘴边的鸡翅,李诗雨眸子闪了闪,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自己似乎有些失态,她掩饰的笑笑,伸手去拿他夹着的鸡翅。
手还没碰到鸡翅,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室内好不容易的温馨,她缩回手,低头去掏手机。
靳时把鸡翅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看着她掏出的手机,触及到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名字,他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
“妈妈,你快过来。”
电话接通,她刚‘喂’了一声,耳畔,小李子稚嫩的声音带着哽咽传了来,她听得一惊,身子蓦地从椅子里站起来。
“小李子,出什么事了?”
“有人泼硫酸,干爸替我挡了。”
小李子的说得不是很清楚,他的话音落,电话被顾正廷接了过去,相对小李子的害怕和急切,他的声音很平静。
“诗雨,你不要着急,小李子没事,我们现在正赶去医院。”
“好,我马上过去。”
小李子的学校离静安医院近,不用问,也知道是去那里。
李诗雨话落,拉开椅子就往门口跑,小李子说有人泼硫酸,她只着那话时,心跳都停止了,虽然顾正廷替他挡了硫酸,但这也不能保证小李子一点也被泼到。
而顾正廷,挡下硫酸,会被伤到什么程度,她不敢想。
“诗雨!”
靳时见她接到电话后脸色大变,慌乱的就往门口跑,他喊了一声,也连忙追上去。
静安医院
李诗雨和靳时赶到时,小李子正由苏琳陪着,顾正廷在手术室里。
“妈妈,妈妈!”
看见李诗雨,小李子喊着扑进她怀里,终究是小孩子,不论他平日表现得多么勇敢,依然是被吓坏了。
“小李子,让妈妈看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李诗雨一颗心还高高悬着,双手扣着儿子肩膀,紧张的将他从上到下一番打量,虽然电话里,顾正廷说了小李子没事,但她不亲眼确认儿子没事,就无法放心。
靳时站在李诗雨身后,眸光有些沉。
见小李子没事,他看了眼的手术室紧闭的门,转身,走出几步去打电话。
“妈妈,我没事,干爸受伤了。”
小李子的声音哽咽而害怕,当时的情形,要不是顾正廷把他抱进怀里,用背部替他挡下,他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受伤。
“诗雨,小李子没事。”
旁边,苏琳温和的说,闻言,李诗雨抬起头看向她,紧张地问。
“正廷呢,他伤得严重吗?”
“嗯,有些严重,颈部烧伤面积大,需要住院。”
苏琳简单的解释,她没有进手术室,具体的,也不清楚。
李诗雨脸色白了白,站起身,走廊里那头,幼儿园园长和小李子的班主任带着两名警察赶来。
几步外,靳时对着电话沉声吩咐。
“就算把a市翻过来,也要找出泼硫酸的人。”
“是,时哥。”
电话那头的人恭敬的回答,靳时看了眼走到面前的警察,又叮嘱两句,挂断电话。
看见那个班主任,李诗雨顿时心生恼意,气愤地质问。
“你们怎么能让小李子随便出校门,什么人都让他见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