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是本小姐冤枉你了?”
夏瑜涵见刚才夏清歌没有搭理自己,心里的不满更甚,这才带有气愤的语气说道:“姐姐既知道自己做错了,还是给朱云陪个不是的好,她也伺候了你十几年的,可别让主仆的情分生疏了才是。/”
夏瑜涵说的话在情在理,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是啊,大小姐,您还是给朱云道声不是啊。”
夏清歌冷笑,声音不大,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们都是府里的下人,自然知道咱们国公府是什么样的府邸,一个丫鬟当众侮辱国公府嫡女之罪岂容小视?且不说我想要怪罪,即便是秦武王朝的律法也不能饶恕她的罪过。”
“大姐姐太过危言耸听了吧,大朝律法何时管理起别人家的家务事了?”
看到夏瑜涵颇为不以为意的表情,夏清歌只是像看蠢货一般的眼神看向她。
“看来妹妹这位京城有名的才女还有待好好学习才是。”
你——”夏瑜涵气的跺脚。被一个自认是废物的丑八怪侮辱自己的才情,这对于夏瑜涵这般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是何等的打击?
“哼!我倒是想要听听大姐姐怎么辩驳。”
夏清歌懒得理会她,转向朱云道:“大朝律法严明,尤其是在等级制度上有为明文规定,我乃国公府嫡女,母亲为正一品诰命,而你却将本小姐和低贱的奴仆相提并论,难道还没有犯了律法?”
朱云听了夏清歌的话,突然心里升起一股子寒气,如果真的如夏清歌所说的那般,她岂止是一个巴掌能了事的?
梁姨娘见夏清歌竟然搬出了大朝律法来,一时有些难以招架,心里暗恨,这个夏清歌平日掩藏的可真够深得。
“大姑娘说的太过严重了,呵呵,咱们府中的事情怎么能牵连到大朝律法呢,夫人的确有诰命在身,但是大小姐可是白衣出身啊,既无官职又无品级,咱们府里的小事想来和律法扯不到一起吧。”
夏清歌微微一笑,但是这笑容里却蕴藏着杀气与清冷之气:“这些个奴才糊涂,怎么梁姨娘也糊涂了不成?”
梁姨娘猛地怔愣,一时不明白夏清歌话里的含义。
夏清歌郎朗开口,声音如黄莺一般悦耳动听,却带着天生的威严。
“我秦武王朝《世袭铭文制》内有明确规定,家母有品级在身者,母亡子代。我乃一品诰命夫人独女,母亲逝世后世袭自然是落在了本小姐的身上,现如今只要本小姐上呈皇上世袭奏文,我想圣旨很快就能下来。难道姨娘不清楚这些?”
(秦武王朝女子地位有所提高,女子有诰命的其女可以世袭。)
梁姨娘听完夏清歌的话后,脸色阴沉一片,神色阴狠的盯着她,再也没有了刚才假装的和睦。
“大姑娘厉害,原来这些年妾身都被灰尘蒙了眼,竟不知大小姐有这等手段。”
夏清歌依旧淡淡的微笑,眼神深处锋芒乍现:“梁姨娘又何必夸赞清歌呢,姨娘的手段更是高明,且不说您这半个主子竟能在国公府只手遮天多年,就这隐忍的气度也真真是清歌该好好学习的。您说是吗?”
听到夏清歌今日第三次指明自己只是奴才,梁姨娘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恨意。
夏瑜涵看到梁姨娘竟然在夏清歌面前受到如此屈辱。她眼神里闪过火烧一般的愤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大姐姐身份自然是高贵的,国公府的嫡长女是何等的荣耀,只可惜了母亲早亡从小无人照看姐姐,这才导致姐姐的名声在京城内传出了无才无德,相貌奇丑的闲言碎语。”
夏清歌毫不在意,照样四两拔千斤的反击回去。
“既然妹妹知道是闲言碎语,那又何必信以为真的在这里说起呢?姐姐我都不相信,妹妹竟然相信了,看来妹妹似乎十分喜欢街头巷尾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呢。”
夏瑜涵脸色明显难看到了极点。她袖腕中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恨不得能立刻上前将夏清歌的嘴巴撕裂了方能解恨。
“姐姐说笑了,妹妹我可没这样的爱好,只是姐姐的名气在京城内实在是响当当的,让妹妹我不得不听呢。就连白鹿书院内也经常耳闻姐姐的事迹呢。”
说着夏瑜涵还装作忍俊不住笑了出来,随即拿着手里的丝帕掩住自己的失态。
夏清歌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妹妹怎么也算是国公府里的二小姐,虽然是庶女,但也是夏家的小姐,自然身份是不一般的,怎能和村野匹夫一般?竟然这般小家子气了?外面的闲言碎语也是你身为高门小姐该议论的?”
夏清歌心里冷笑,想要侮辱姑奶奶?刚才两个丫鬟拿着乡下村姑和她相比,现如今她就还给夏瑜涵,尝尝做村姑的滋味。
哼!丫鬟说小姐那是犯了目无主子的罪名,但是长姐教导庶妹那是在名正言顺不过的了。就她夏瑜涵十颗脑袋也挑不出错来。
果然,夏瑜涵脸上阴郁一片,却干坐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清歌冷笑,转身看向同样气恼的梁姨娘道:“姨娘,看来二妹妹身边的教养嬷嬷是该换一换了。”
说着她当着众人的面露出讥讽嘲笑的模样来,狠狠的刺痛了夏瑜涵的双眼。
这个贱人竟然胆敢提起她庶女的身份,又暗讽她没有教养?她夏瑜涵何时受过这等子窝囊气的?
贱人——贱人——
夏瑜涵在心里不断的骂着夏清歌,只可恨夏清歌这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