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有凤老太君和凤世子在呢,涵儿不会有事的,您就安心吧。”说话的男子身穿一件青色丝锦长袍,年约四旬左右,眉宇颇为俊秀,此人正是修国公府二爷夏子恒。
听了夏子恒的话,梁姨娘哭声骤减,她急忙站起身猛地跪在了凤飞郎的面前:“凤世子,我家涵儿您是见过她的,她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不忍伤害,又怎会用那般阴毒的方法去谋害二公主殿下?况且二公主身份尊贵,平日和我家涵儿毫无瓜葛,怎么着妾身都想不明白涵儿有何原因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情。”
她说着又激烈的抽泣起来,心里窝着一肚子的闷火,更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如今关在宗人府出了什么事情。
心里焦急,说话上也没有思索太深:“凤世子,您一定要救救我家涵儿啊,她平日对大小姐信任备至,今日在绿萍身上找到的那个纸包也只有大小姐才有,会不会是大小姐不小心弄丢了这种黄纸?被有人故意栽赃给了涵儿?涵儿她定是傻傻的招了别人的道了啊!”
梁姨娘本想着凤飞郎定然是对夏瑜涵有意,所以才说的这般明白,好让他往夏清歌那边怀疑。
只要凤世子肯出面,皇后娘娘定然会给她这亲侄子的面子。
凤飞郎原本温润的脸上在听到梁姨娘后面这番话后,神情明显深了下去。
“梁姨娘先起身吧,是非黑白并非凭你一人猜测便可下了定论,当时众目睽睽之下,七殿下、二公主和钰小王爷都是明白之人,断然不会错落什么,所以,若二小姐真是清白的,二公主也断然不会在计较什么。”
凤飞郎这番话明理是在劝解梁姨娘,可话语间不难听出,此事究竟是谁做的,二公主是傻的,可七殿下和钰小王爷难道看不出?
夏老夫人深沉内敛的双眼闪了闪,不悦的瞪了梁姨娘一眼:“还跪在那里做什么?凤世子说的在理,若涵儿丫头是冤枉的皇后娘娘自然会给出一个公道。”
对上夏老夫人严厉的眼神,梁姨娘身子颤抖了一下,随即乖顺的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夕羽、夕照二人急忙上前将梁姨娘搀扶起来。
这时,褔寿院的一名三等小丫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回禀老夫人,大小姐回府了,陪同而来的还有平南王世子爷,此时正在院门外等候呢。”
夏老夫人神色变了变,随即淡淡开口道:“请大小姐进来吧。”
“是。”
小丫头退了下去,凤飞郎抬起眼帘带着一丝光亮的盯着门口的帘子,过了不久,就有一抹红色身影殷殷走来,而当凤飞郎在看到夏清歌身后那抹白色身影时,神色里随即暗沉下去。
夏清歌抬眼扫向屋内的众人,除了看到夏老夫人和夏二爷、梁姨娘以外,颇为意外的看向凤飞郎,随后想到了,老夫人是凤家的女儿,修国公府出事了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求助镇国公府,毕竟这些年修国公府均是以镇国公府马首是瞻、同气连枝,想来凤家对于此事也不会坐视不管。
“清歌儿给祖母、二叔请安,见过凤世子。”夏清歌稍顿片刻后,就极其规矩的冲着三人行礼。
夏老夫人抬眼打量了夏清歌一边,暗沉冰寒的面容上并未看出任何其她神色。
当她看向一直站在夏清歌身边不曾说话的白衣男子时,急忙起身行礼道:“不知小王爷大驾光临,老身有失远迎。”
夏子恒和凤飞郎也随后站了起来:“下官见过小王爷。”
“小王爷。”凤飞郎也跟着作了一礼。
慕容钰面色如常,嘴角含着淡淡笑意:“凤世子、夏老夫人、夏大人不必多礼。”
他看了身旁的夏清歌一眼,清泉般的眼眸内终于激荡起了一丝波澜,嘴角含笑:“今日我是夏小姐委托前来看看,若有什么帮忙的紫玉自是义不容辞。”
夏老夫人一听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看向夏清歌的时候神色也变得慈爱祥和起来。
“多谢小王爷关心,老身在这里谢过了。”
而梁姨娘这边,当得知慕容钰的身份后,她震惊的完全忘记起身行礼,带着一丝狂喜和暗赞。
难怪京城传言平南王世子面色倾绝、人如冠玉,如今得见果真不假,她对于凤飞郎的容貌就已经觉得极为罕见,不想世间竟真有如此超然脱俗、此上无双的男子。
而今日他竟然为了涵儿的事情亲自登门,这代表了什么?
梁姨娘毫无心情去在意旁边的夏清歌,她急忙站起身朝着慕容钰而去,有些急切的行了一礼:“妾身给小王爷请安。”
慕容钰皱了皱眉头,脚步微微后退一步:“这位夫人是?”
梁姨娘自是没有察觉出慕容钰的异色,她急忙抬头解释道:“妾身是二小姐的生母梁氏。”
慕容钰似乎恍然:“哦,原来是夏小姐的姨娘。”
梁姨娘虽听到这一声姨娘时心里有些不甘,可脸上却仍旧急切的点了点头。
“妾身正是,小王爷能为涵儿亲自登门,妾身真是感激不尽,如今我家涵儿造人陷害被关进了宗人府,还请小王爷救救我家涵儿吧,她真的是冤枉的。”
夏老夫人嘴唇紧抿,带着一丝不悦,站在旁边的夏清歌将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看着如众星捧月一般的慕容钰。
心里腹诽到,这可是你非要跟着来的。
慕容钰自是看出了她双眼内的信息,随即狭长的瞬子冲着一旁的夏清歌微微眨了几下。
这才低头看向梁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