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当阳光照射进入浣纱窗子内,一抹光亮打在了夏清歌的脸上,她微微颤了颤睫毛,有些不想睁开眼睛,可刺目的阳光却扰了她的好梦。
意识渐渐清醒,却在同时夏清歌感觉到了自己周围的似乎和平日不太一样,突然,她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立刻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敞开的如玉色般白皙的胸膛,再往上看去是性感的锁骨,在往上,一张银色的面具遮挡了她的视线。
夏清歌身子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蹭的一下从白衣人的怀中爬了起来,与此同时,她的动作在已经引起了白衣人的察觉。
“你醒了?”白衣人睫毛微颤,似乎也带着一丝刚刚苏醒的困意。
夏清歌声音暗哑,恼怒的质问:“我为何会在你怀里?茶杯呢?嗯?”
白衣人温润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他单手撑着头,带着一丝埋怨的盯着她:“你还说你睡觉安稳呢,昨个儿你刚睡下不久就将那一盏茶给打翻了,全都撒在了我的被子上,无奈之下我只能将被子扔了,而你还不断的往我怀里挤,我推开了你,不过一会儿,你又窝在了我的怀里,半夜温度降低,本就有些凉意,你却一直抱着我,我也只能勉强盖着你的被子里。”
他极其无辜的盯着夏清歌,而夏清歌却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去看白衣人:“怎么可能?我睡觉从来没有乱动的习惯,是不是你搞的鬼?偷偷将那一盏茶给泼了的?”
白衣人跟着坐起身来,身子似乎还是十分的无力,他靠在床架上,低垂着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随即指给夏清歌:“你看,这是你昨日的杰作,我都伤成这样了,又怎么会对你有什么想法?你窝在我的怀里睡了一晚,伤口又裂开了。”
这时夏清歌才有心情随着他说的看去,只见他的白色中衣上那一滩腥红色更加的醒目。
白衣人见她安静下来,抬了抬下巴:“你自己看你身上,也到处弄得是我的血,我本想叫醒你,却害怕扰了你的清梦,这才忍了一个晚上,只怕这伤口如今一时半会儿的是好不了了?”
听了白衣人的话,夏清歌原本满心的怒意瞬间被浇灭了,她带着一丝歉意的看着白衣人:“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现在有了睡觉乱动的坏习惯。”
白衣人十分无奈的叹息一声:“算了,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不要将我当贼一般的防着就好了,不过昨晚上我记得你似乎说过,若有人过了你设置的楚河汉界要如何来着?”
夏清歌一愣,险些就忘记了这个规定,因为前世经过很专业的训练,所以她睡觉几乎很安静,而且,极少翻身,怎么昨晚上她就那么不安生呢?
“你说怎么办吧?若你想要砍了我的脑袋,现在尽管取了就是。”
“我要你的脑袋有何用处?而且,砍了你的脑袋鲜血喷出还要弄得我满身都是,不划算。”
夏清歌嘴角抽了抽,她就这么被嫌弃了?
“那要如何?你说!”
听着她不悦的口气,白衣人也不再逗弄她:“好了,就让你给我包扎伤口,将功补过了。”
看着白衣人胸前早已经沾湿了一大片的血迹,夏清歌多少有些自责。
“好——我重新给你包扎一下。”说着她就要跳下床去拿药,却被一只手臂将她紧紧的拉了回来,夏清歌没有防备,一下子摔倒了白衣人的怀里。
白衣人闷哼一声,紧了紧眉头,夏清歌反应过来后急忙起身:“你做什么拉我?看看,伤口又恶化了,这次总不能赖到我的头上了,自找的。”
她有些埋怨的指责,但是眉宇间还是闪过了一丝不忍。
白衣人咬了咬嘴唇,似乎极力克制着胸口处传来的刺疼,额头参出了细汗。
“我只是见你没有穿鞋就下去了,难道你经常这样不爱惜自己?”
夏清歌白了他一眼:“自然是不会了,若不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你的伤口,我也不至于这么着急的给你拿药去。”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此时白衣人仍旧没有丝毫放开她的手的意思:“你还不放手啊,在不放手,你真的就流血而亡了。”
看着因为自己这一摔,而更加向外翻涌的鲜血,夏清歌皱了皱秀眉,看样子这家伙一时半会的还真的不能四处走动了。
“你等着,我给你上药。”白衣人盯着她看了一眼,虽然面色极其苍白,但却遮不住此时他满是欣喜的笑容,乖乖的点了点头。
夏清歌这才穿鞋走了下去,她拿来一套自己的中衣,这一套制作的有些大了,所以她一直搁置在衣柜里,现如今看样子是派上用场了。
将玉清散和纱布准备好,她坐在白衣人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他身上那套沾染的满是鲜血的衣服退了下来,白衣人一直低头看着她的动作一眨不眨。
等揭开了缠绕的纱布,夏清歌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眉埋怨道:“都伤成这样了,你晚上就该叫醒我。”
“我看你睡的香甜,不忍心喊你。”白衣人温柔的道。
夏清歌本来正在上药的手微微一抖,她没有抬头去看此时白衣人的神色,但心里却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为何会不忍叫醒她?为何他受伤了还要前来紫霞院内偷东西?难道他如今真的只是为了偷东西而来么?
他为何三番四次的救她?这一切的疑问她不是没有想过,不是没有猜测好奇,可如今她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会去想,两世的教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