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扭着脸的不去看他的夏清歌在听到白鹤仙翁四个字后,身子明显的动了动,又听慕容钰说,在凌霄山上喝酒对弈,那桑落酒更是二十年沉积的佳酿,本来还坚决的心瞬间倒塌
“你说的可是真的?白鹤仙翁三日后回去凌霄山?”她扭过头问他。
“那是自然,我从未骗过你。”慕容钰微微挑眉,一脸诚然的道。
夏清歌小脸上的怒火瞬间蒸腾:“不要在跟我说这句话,不然你的死活我绝对不会再管。”
“好。”慕容钰轻轻点头,眼看目的已经达到,他十分乖巧的不再惹怒夏清歌。
“闭上眼睛!”
慕容钰依旧在笑,丝毫没有闭眼的打算:“我不困。”
“不困也要闭上眼睛,你若不闭眼,你就自己脱衣服上药,你不是告诉我白鹤仙翁的下落了?到时候我自己去。”
“你去了他不会见你。而且凌霄山的由来你应该清楚,常年大雾,山路崎岖,悬崖峭壁,你不会武功上不去的。”慕容钰斩钉带铁的摇了摇头。
夏清歌努了努嘴,咬了咬牙,最后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将慕容钰未褪下的中衣脱到了腰间,露出了里面精瘦矫健的肌肉。
夏清歌此时一肚子闷气,再无刚才那般心思,微微俯下身子挨近慕容钰的胸膛,将包扎在胸口的纱布小心翼翼的解开,由于他扯动了伤口,所以夏清歌在拆开纱布的时候十分轻缓。 每揭下一层,她就要双手环抱住慕容钰的腰身,随即一圈圈的将纱布层层揭下来。
慕容钰仍旧是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见她小心翼翼,轻柔缓慢,他眉眼之间满是如沐春风的笑意。
大功告成后,夏清歌深深呼了一口气,看到眼前血肉模糊的伤口微微惊讶。
“这玉清散可是治愈外伤的极品良药,你为何擦上了没有任何起效?”
慕容钰并未太在意自己胸前的伤口究竟溃烂到了何种程度,他摇了摇头:“不知晓,可能是我的身体从小就不好,所以,养伤比一般人要慢一些。”
夏清歌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拿起玉清散小心翼翼的为他擦伤,随即低头揭开裙角,将里面的一层白色丝棉料做的里衬给撕了一条下来:“现在还未到你府上,只能先将就着了,到了平南王府你在好好处理一下吧。”
“好,听你的。”慕容钰乖巧的回答,似乎夏清歌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完全不见了刚才的阴霾之色。
夏清歌撇了他一眼,暗自腹诽,这家伙可真是一个怪胎,有的时候她觉得他真的是一个纨绔不化的花花世子爷,比如他奢侈的排场,以及整日游手好闲的做为,可有的时候,她又觉得他的性格极其沉静,犹如春暖花开,暖了春日的阳光,温柔儒雅却让人蓬篙瞻仰却不敢亵渎,而更让她惊奇的是他面具人的身份,神出鬼没,飘然若仙,透露着说不出的神秘感。
此时,她终于知晓了白衣人就是慕容钰,可综合了这个人的一切事情,她突然觉得,自己从未曾真正的了解他。
坐在马车外面的景天在听到里面自家主子说从小身子不好的时候,忍不住嘴角微抽,他家主子可真是撒谎不脸红,却偏偏喜欢逗弄夏小姐。
他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谁摊上自家主子,怕只有等着挨宰的下场吧!
夏清歌看了一眼慕容钰身上被鲜血沾染的中衣:“你先忍着吧,待会就到你府上了,重新上了药在包扎一次。”
说完话,她就打算给慕容钰穿上这件带血的衣服。
“旁边那个小柜里有一身干净的衣物,你拿出来给我换上吧。”此时慕容钰似乎有些困乏,声音极其清淡。
“好。”夏清歌点了点头,转身将他说的那个小柜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身干净的白色丝锦衣袍。
夏清歌伸手从里面拿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和这家伙平日穿的款式极其相似,她认识这人这么久,似乎还从未见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物。
听说钰小王爷有很严重的洁癖,他用的一切东西都要是素色为主,就连他的坐骑也不例外。
想到了慕容钰的坐骑白雪,夏清歌就有些呕血,暗恨自己大意,这家伙确实从未故意隐瞒身份,在杨府马场时,他曾经就骑着一匹白马,她因为当时不喜这个人,所以根本没拿正眼去瞧他,自然也忽略了他的坐骑。
伸手将外衫放在一边,将慕容钰身上那件带血的衣服脱了下来,拿着一身干净的中衣给慕容钰穿上,随后在将那一件崭新的外袍穿好,拿起旁边的玉带给他束腰。
等一切妥当以后,夏清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盯着他微微闭着的眼睛。
“好了,现在你总能答应和我一起去找白鹤仙翁了吧?对了,你不是说他在王家镇吗?怎么又跑去凌霄山了?”
随着她的声音,慕容钰睁开眼帘,瞬子依旧如清泉一般光亮清澈:“我和他约好了先去凌霄山喝酒,他随后会去王家镇义诊三日,那是十二年前他立过的誓言,如今即将到期限了。”
“哦?”夏清歌对于这位白鹤仙翁越发的好奇了:“他为何只是在王家镇义诊,还和人在十二年之前就发过誓言?”难不成这个王家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慕容钰身子微微前倾,换了一个姿势,将头靠在了夏清歌的肩膀上:“我困了,你和我一起前去平南王府吧,让秦嬷嬷在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点心,到了记得叫醒我。”
“喂,你困了就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