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强词夺理。”梁氏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盯着夏清歌。“你若觉得自己是清白的,不如咱们当众将五殿下给你那几箱子东西打开看看,如何?”
“我没有乱动别人东西的习惯,这东西怕是五殿下送错了的,我定是要派人退回去,若梁夫人您觉得您丢得起这个脸,那几箱东子都在紫霞院内,您派遣人过去打开便可,与我可干?”夏清歌作势抵死不认,最好能气死这几个臭婆娘才好。
“你——”梁氏万万没想到夏清歌会来这么一出,推卸责任是吧,好,老娘今日倒是要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她抬眼朝着候在门口的方嬷嬷吩咐一声:“方嬷嬷,你带着人去你们大小姐的房间内看看,那几箱子的东西究竟装着的是什么?”
方嬷嬷嘴唇轻抿,带着忍不住的笑意,梁姨娘这段时间受够了这个大小姐的恶气,如今终于有翻盘的机会了。
“是,老奴这就去。”
当方嬷嬷打算转身带人离开,梁氏和梁心婷一脸看好戏时,坐在首位沉默不语的老夫人终于有了反映。
只听见:“砰”的一声震响,老夫人的手气愤的敲在了旁边的茶几上,脸色极其阴沉的瞪着门外的方嬷嬷。
“究竟谁才是你的主子?一个外人的话,都让你如此听话,这种吃里爬外的奴才,国公府留着何用?”
方嬷嬷不曾想老夫人会插嘴,她吓得一个踉跄迈进了屋内,噗通一声跪在了正中央的地面之上。
“老夫人饶命啊,老奴是看着梁夫人是梁姨娘的嫂子,所以,碍于梁姨娘的面子,老奴不得不从啊。”
夏清歌听到她的回答后,心里颇为好笑,这个方嬷嬷也算是一个机灵的主。
夏老夫人冷哼一声,双眼内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威严的盯着她:“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谁才是你的主子?你是国公府的奴才,却偏向着外人去搜查自家小姐的房间,若今日你将大小姐的名誉毁了你拿十条狗命也还不回来。”
“老奴知错了,老奴不该听外人的话去搜查大小姐的房间,老奴真的知错了,还请老夫人念在老奴在国公府伺候多年的份上就饶恕老奴这一回吧。”
老夫人突然笑了笑,声音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威严,可瞬子里的冰冷却并未减少一分一毫。
“你在国公府也伺候了几十年了,我念在你这些年还算本分的份上,赐你一个全尸吧,来人,将方嬷嬷拉出去,赏她一丈白绫,让她安好的去吧。”
“是。”门外候着的几个婆娘胆战心惊的走了进来。
“不——老夫人,您就饶恕方嬷嬷吧,妾身求你了,老夫人,方嬷嬷这些年在国公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行行好,就绕过她这一会吧。”梁姨娘眼见老夫人这次是来真的,吓得踉跄跌在地上,朝着老夫人磕头求饶。
“老夫人,老夫人,老奴知错了啊,您就饶恕老奴吧。”
方嬷嬷早已经被夏老夫人这番言论吓得没了魂魄,当梁姨娘跪下来求情时,她方才醒过神来,可这时,身后的几个婆娘已经强硬的将她制住了。
“老夫人,求求您了,妾身等回去了定当好好教导方嬷嬷,您就开恩,绕过她这一次吧。”梁姨娘眼见老夫人不松口,继续磕头求饶。
“开恩?”夏老夫人低着头,狠厉的盯着梁姨娘:“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可你偏偏不听,如今是你咎由自取,不要在求我。”夏老夫人狠心决绝的闭上眼睛:“将方嬷嬷拉出去吧。”
围住方嬷嬷的几个婆娘在不犹豫分毫,拉着不断反抗的方嬷嬷走了出去。
等方嬷嬷的喊叫声渐行渐远时,众人似乎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而今日,夏清歌才算真正领教了什么叫做狠角色。
夏老夫人在她被逼迫的最为进退两难的时刻出手,若不是她派景铭听取了她和皇后的谈话,定然是感激她的,即便不是完全的信任,可心里也不再像原来那么恨她。
可今日,就因为她什么都知晓,所以,对于夏老夫人的无情和利用,她的恨意就更深更浓。
夏老夫人缓缓抬眼,朝着吓傻的梁氏看去,语气和缓客套的说道:“梁夫人毕竟不是国公府的人,而且,刚才凤世子说的很对,您府上的世子爷当日的那番言论,怕这桩婚事成不成还要另当别论,只凭着五殿下送来的几箱子东西,我家清歌已经交代的很清楚,她根本不知此事,既如此,您若真的还想要继续纠缠下去,到不如前去当面问一问五殿下来的方便一些。”
梁氏脸色十分阴郁,心里咬牙切齿,可面色上却不能表现的太过难看,刚才这死老太怕明理是教训打杀了方嬷嬷,可她真正警告的人是她和梁心婷。这老太婆可真是恶毒,这一招敲山震虎用的厉害。
正在她不知该如何反驳之际,门外的一个绿裙婢女疾步走了进来:“回禀老夫人,五殿下身前的侍卫求见。”
众人皆是愣神,随即齐齐的朝着夏清歌看去,而静静站在原地的夏清歌心里却脑很不已,不知这个人又打算如何让她出丑?
夏老夫人眼神复杂的看了夏清歌一眼,这才吩咐道:“快快有请。”
“是。”绿裙女婢鱼贯而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位身穿暗红色侍卫服的男子阔步走了进来。
“在下是五皇子贴身侍卫陈岩,见过老夫人、凤世子。”他只轻扫了一眼就注意到了屋内的凤飞郎,语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