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血?”秋婶子不可置信的重复,怎么会这样?柳慧娘怀孕五个月了,难道说她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们?
“柳慧娘,你今日给我说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秋婶子脸上在难以掩饰怒容。
“什么怎么回事,你们休要听这大夫一派胡言,我家慧娘怀孕五个月了,难道说她是故意装的吗?刚才容大夫可是亲口说了,慧娘怀孕流产,身子虚弱,也不知大小姐是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假大夫,在这里胡乱说了一通,想要来污蔑我家慧娘。”
“放肆,你一个夏府的奴才,竟然也胆敢数落我家小姐的不是。”无双怒喝一声,白净的小脸上瞬间生气怒容的红色。
柳氏冷笑一声:“大小姐身份尊贵,我们惹不起,可身份在高贵的人也总是要讲道理的吧,我家慧娘和大小姐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做什么这般颠倒黑白来诬陷我家慧娘的清白?”
夏清歌轻笑一声,满是鄙夷之色的看向柳氏:“你说的很对,我和柳姨娘没有丝毫的个人恩怨,我何必这般劳师动众的找来一个骗子?这马大夫声望绝对在这个道貌岸然的容大夫之上,刚才你们不是信誓旦旦的要去官府告状吗?这个提议不错,现在不但有李氏推到府上姨娘这一件事情,还有真假怀孕和黑心大夫,究竟是非黑白,咱们让衙门的官差仔细查访便是,我倒是很乐意这件事情天下大白、公诸于众,如何?”
柳氏被狠狠噎了一把,这容大夫是她花钱顾来说这番话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从前极其懦弱的大小姐竟然会搀和这件事情,更没曾想到,她竟然还找来了一位很有名气的大夫。小说
“怎么?柳夫人,你这样子似乎有些不愿意啊?”
夏清歌轻笑一声,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你既然说这位马大夫是骗子,我倒是不介意你如今在去找几位大夫过来,而且,这地上的血迹究竟是人血还是羊血,只要将邻村卖羊肉的杜瘸子找来一问便知。”
一听到这个杜瘸子,柳氏脸色变得煞白,再也没有刚才那理直气壮的模样,不可,而对方的瞬子清亮如水,可真的对上她的眼睛,却感觉到,在那一汪清水之下,是深沉见不到低的暗沉和清冷。
夏清歌扫了柳万财、柳氏、和柳慧娘一眼,冷笑一声,在不掩饰自己的冷意:“其实,验证究竟是谁说真话谁说假话十分容易,刚才我为柳姨娘把脉时,有幸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守宫砂,所以,目前为止,她还是完毕之身,又如何会怀孕呢?”
她这一声质问是说给容大夫的:“你身为整个镇子最具名气的大夫,却丧尽天良、替雇主造谣说谎,你这等失德的人还有何脸面在行医这一行继续混下去?”
容大夫心里最后的防设也在夏清歌这句指责中瞬间坍塌,为了几十两银子毁了自己一辈子的清誉太不划算了。
“老朽最近精神一直不好,所以,刚才很有可能是把错了脉,多亏了今日有小姐和马大夫在,不然,老朽这半辈子的名誉就被彻底毁于一旦了,今日老朽眼拙,还望各位见谅。”
容大夫突然改口,众人心里的想法瞬间倒戈,原来,今日这一出只是有些人自导自演的戏罢了。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那我还真是错怪了容大夫,不如你在替柳姨娘确诊一次,看究竟是你诊脉诊错了,还是我和马大夫技不如人!”
“不——不必了,是老朽自己把错了脉,老朽哪里还有脸面在诊脉啊,既然此地有马大夫在,那老朽就先行离开了,小姐、各位,老朽先行告辞。”
说完话,容大夫低垂着头,拎起自己的药箱子,头也没抬夹着尾巴急匆匆的走了。
看着那个老骗子离开,夏清歌方才收回目光:“巧兰,去帐房领些银子给马大夫,好生的送马大夫离开。”
“是,小姐。”巧兰走到马大夫身前,微微行礼:“马大夫请。”
马大夫拱手朝着夏清歌行了一礼:“若无事在下先行离开了。”
“马大夫好走。”夏清歌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等马大夫离开后,她含笑的脸方才恢复往日的淡然:“李管事,先送李嫂子回房间休息去吧,等她回去后,你立刻到大堂去,今日本小姐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李贵和李氏均是满脸的感激之色,跪在了夏清歌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方才抬起头:“多谢大小姐替秀兰洗清冤屈。”
“你们不必多礼,无双,快扶李管事和李夫人起来。”
“是。”无双急忙走上前来,将李氏搀扶起来:“两位起身吧,如今李嫂子怀孕在身,不易受到惊吓,李大哥还是赶紧将李嫂子送回房间再说吧。”
李贵点点头:“是,小的送秀兰回去后就立刻赶去大堂。”
“嗯,让府内所有的人都集合到那里。待会儿,我有事情公布。”
“是。”看着面前这位自己从小看大的女孩,李贵突然觉得十分陌生,在他的记忆了,夏清歌是一位心地善良柔弱似水的女子,所以,从小她就经常被同岁的孩子欺负,当时她的身边又有两名恶婢在身,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他看在眼里一直都十分心疼她,明明出身高贵,却过着连村子里普通孩子都不如的生活。
而今,自己面前的女子风华绝姿,气质淡雅恬静,可那轻声细语之间却蕴藏着不容忽视的霸气和杀伐果决,让人不自觉的由心尊崇、望而生畏。
“各位也别在这里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