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盗走玉器的这个人极有可能是熟人所为?可这件事情怎么就和姜嬷嬷扯上关联了?”夏清歌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冷笑一声。
袭春叹息一声:“小姐您说的不错,老夫人在听了齐妈妈的分析后,确实认为是熟人所为,所以,当时就让齐妈妈好生的想一想,究竟在丢失钥匙之前可是给过别人,按道理说,这件事情让任何人想都不会怀疑到姜嬷嬷的头上,毕竟齐妈妈和姜嬷嬷平日几乎没什么交际,可在事情发生前一日时,齐妈妈曾经来过咱们紫霞院找您,说是这阵子送往府上的一些贺礼准备入库,她备了礼单来请您过目,可当日您因为五殿下送礼的事情一回府就被老夫人传到了褔寿园去,当时咱们院子只有姜嬷嬷和奴婢,奴婢要照看着小少爷,所以当时齐妈妈就说让姜嬷嬷代劳前去查验也是可以的,姜嬷嬷觉得这也没什么,只要将账目核对好了,回来给您说一声就是。”
夏清歌点了点头,当日晚上姜嬷嬷确实私下里将这件事情说给了她,她那时候也并未多想,修国公府的库房一直都是齐妈妈来管理着,她是老夫人的心腹,其母亲又曾经是老夫人的奶娘,按道理说,她可算是从镇国公府一路跟着老夫人到了修国公府的老人,所以老夫人器重她也不足为奇。
库房内存放的都是一些值钱的物件,每一样物件都是有明确的账目标明,每一批东西入库都是要掌家的人前去库房内验证一翻后,方可算正式入库,这样也有备与那些打库房主意的恶奴起什么歪心思!
袭春说到这里,夏清歌基本上已经明了了,但她却一直未曾开口,等着袭春继续说下去,她好从这一个个细节里面抽丝剥茧,找到有力的证据。
袭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日齐妈妈本来是亲自带着姜嬷嬷对账的,可当她二人刚入了库房时,就有一位小丫鬟前来急匆匆的将齐妈妈喊走了,说是梁姨娘那边有些事情要吩咐,齐妈妈只能跟着那小丫鬟离去,走之前将库房的钥匙也同时交给了姜嬷嬷,并叮嘱她查看好了,直接将房门落锁就好,晚些了她在去找姜嬷嬷拿钥匙。姜嬷嬷查完账目后,齐妈妈也刚好赶了回来,于是她接收了钥匙,两人方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所以,第二日齐妈妈禀报给老夫人丢失玉器时,将怀疑的对象对准了姜嬷嬷是吗?”夏清歌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沉,一双寒冰般清冷的瞬子渐渐带上一抹狠厉之气。
“是的。”袭春点了点头:“当时老夫人派人请去了姜嬷嬷,姜嬷嬷自然是一口否认了,却不想,在老夫人派人前来咱们紫霞院搜查姜嬷嬷的房间时,却发现她的床底下有一个碎布包裹,里面正是库房内丢失的那几件玉器,老夫人当时极为震怒,便吩咐了赵嬷嬷对姜嬷嬷杖责八十。”
袭春最后这句话一出,夏清歌握在扶手上的双手不自觉握紧,嘴角的冷意越发的明显。
“如今姜嬷嬷的伤势如何了?”
“身上几乎血肉模糊,她本就已经年迈,如今在遇到这种事情,云峥公子给找的大夫说,怕后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了。”巧兰满脸泪痕,哽咽的说道。
“砰!”夏清歌此时浑身都在颤抖,她抓起旁边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了一句话:“我绝对不会轻易饶恕那些人,她们一定要死在我的手里,一定!”
“小姐,您伤势为好,切莫在糟蹋自己了。”巧兰站起身急忙拉过夏清歌的手,这时才看到她的手心里早已经被自己的指甲刮出了血印子,此时腥红的鲜血正一滴滴的从她的手心里滴落下来。
“比起姜嬷嬷所受的,这算得了什么?”夏清歌从巧兰手中将自己的手撤出,随即朝着门外轻声唤道:“景鸣、景泓,你二人进来。”
“小姐。”一直守在外面的两人,一个闪身来到了夏清歌的面前。
“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情,记住了,明日早晨,必须将我所吩咐的事情一并解决。”此时夏清歌的脸上在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周身萦绕着的冷意带着一股难言的气魄。
“是!”景铭、景泓二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无比恭敬的行礼,心里暗暗佩服,此时的小姐着实有着超出年龄的霸气感!
夏清歌将她要两人做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随即扫了他们一眼:“一晚上的时间,够吗?”
“属下定不负小姐重托。”
得到两人的保证,夏清歌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今晚上就看你们的了。”
“属下告退。”两人拱手行了一礼,随即不再耽搁,转身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巧兰、你将这几****在书房内查找的那些账目整理出来,无双,你这阵子一直和夕照走的极近,从她口中得知的那些和齐妈妈、二爷有关联的下人名单给我列举出来。明日咱们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她冷笑一声,站立起来。
“你们都起来吧,从今日起你们将我说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只要你们永不背叛我夏清歌,我必然拼劲所有的保护你们,今日这件事情你们千错万错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隐瞒我,今后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感觉到从自家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冷冽逼人,三人均是跪在地上坚定的点头:“是,奴婢们定当谨记于心。”
夏清歌淡然的扫了她们三人一眼,她心里对于她们这次的做法是真的怒了,前世时,白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