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太好了!”老夫人听完夏子恒的话,脸上忍不住的带着喜色,她喜得不一定是自己的儿子从此之后能够留守京城,她喜得也许是夏子恒后面那句话,加官进爵、光耀门楣
对于夏老夫人,夏清歌几乎没有一丝的情感,对于她那位从来没有谋面的父亲,虽然说血浓于水,可在她的任何记忆里都不曾有过这个男人的记忆,所以,今日的消息她也并未有丝毫的激动之色。
“姐姐不开心么?”一直端庄规矩坐在一旁的夏雨梦,在看到夏清歌平静的面容后,担心的问道。
夏清歌清秀的眉宇微微上扬,夏雨梦看似关心的一句话,却让在此的众人纷纷投来了好奇探究的目光。
夏老夫人轻笑一声:“是啊清歌丫头,你父亲今年就要回京了,怎么从你的脸上未曾看到丝毫的喜色?”
“回祖母的话,清歌怎么会不开心呢,可是在清歌的记忆里,父亲一直是个模糊的影子,猛地听到这个消息,清歌只是有些怔愣而已,惊讶与今后清歌也会是有父亲的一个人了!”
她低声说道,带着一抹低低的吟泣,老夫人、夏子恒、夏雨梦见此均是脸色各异。
“小姐,您平日那般记挂着老爷,在听到老爷要回京的消息后,您定然是既开心又紧张的!”巧兰也急忙帮衬着夏清歌说道。
主仆两人将刚才夏雨梦那句:“无心”的话轻飘飘的盖过了,老夫人脸上闪了闪,随即装作很是心疼的拍了拍夏清歌的手:“好孩子,祖母就知道咱们这些人里最数你想念你的父亲。
夏清歌肩膀颤了颤,众人看上去像是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深埋在浓密睫毛里的瞬子却含着一道极深的冷意。
“祖母,咱们光顾着欢喜父亲的事情了,如今这柳万财可还在这里跪着呢。”
老夫人寻着夏清歌的视线望去,但见柳万财眼神迷茫、六神无主的跪坐在地上,相比于刚才的样子,似乎突然之间被人抽离了魂魄一般。
夏清歌心里微微一顿,朝着柳万财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心里的寒意更深了一些,若无其事的看向距离柳万财最近的那个身影,心里已经基本明了!
“嗯!今日刚好子恒也在这里,你就帮着母亲好生问问这该死的狗奴才,他私吞那几百万两的白银究竟去了哪里?”
夏老夫人说完话后,侧过脸深深注视着夏子恒面色上的变化,可夏子恒双目澄清一片,丝毫未曾闪过任何的可疑之处。
“几百万两白银?”夏子恒十分吃惊的看向夏老夫人:“母亲这话是何意?难道说柳万财一个小小庄子上的副管事,还胆敢私吞这么巨额的银子?”
夏老夫人扫了跪在地上的柳万财一眼冷笑道:“别说你不相信,连我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太婆都不相信竟然有如此胆大包天的奴才,不过,如今这件事情证据确凿,西郊庄子上的备份账目和柳万财每年送到修国公府的账目明显不同,而且,清歌丫头在庄子上已经将这件事情追查的很明白,庄子上一些长工曾经和他同流合污过,也都供认不讳,子恒,你说说看,这等贪心的奴才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为他撑腰?所以才致使他如此胆大妄为?”
“的确是太大胆了一些,一个小小的副管事私吞了上百万两的白银,母亲可是查处他幕后有什么人撑腰么?若是让我知道此事,定不会轻饶了这种人!”
夏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还没有,不过如今这柳万财就在眼前,严刑拷打之下,我就不相信他不招供!来人,将柳万财当场杖责,直打倒他肯招供为止。”
在夏老夫人连番测试之下,夏子恒脸上丝毫未曾闪过慌乱,门外几个婆娘应声走了进来,手中均是拿着木棍,走至柳万财的身边,两个婆娘将柳万财按到在地上,另外两名婆娘则开始举起木棍狠狠的朝着柳万财的身上敲打下去。
“啪啪——”
室内瞬间静默,只不断传出木棍敲打皮肉的声音,夏清歌、夏老夫人以及夏子恒和夏雨梦四人均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眼前柳万财被执行杖责的血腥场面。
等三十大板应声落下去之后,老夫人的眉头越皱越深:“停!”她突然喊出一句,让正在使出浑身力气执行杖责的两个婆娘硬生生顿了下来。
“清歌丫头,你快看看,这柳万财怎么像是傻了一般?都打了三十大板了,为何他一声不吭?”
“是不是断气了?”夏清歌虽然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她不打算告诉夏老夫人,今日的事情即便是柳万财没有开口指出背后的主使者,夏老夫人照样对夏子恒的疑心只会加重不会减少分毫,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一半!
“快,你们快去看看,柳万财死了没有。”夏老夫人急忙指使那两个杖责的嬷嬷上前去仔细查看。
其中一个婆娘蹲下身子,朝着一直紧紧贴着地面的柳万财看去,颤抖的伸手放在他的鼻息间后,脸色瞬间大变:“老夫人——老夫人,这柳万财已经——已经断气了!”
“什么?”夏老夫人震惊的从软塌上站立起来,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之色:“怎么会这样?不过三十大板而已,怎么就这么断气了?”
夏子恒和夏雨梦的脸上均是闪过一道暗光,稍纵即逝。
“这下可如何是好?柳万财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他却一直未曾说出真正的幕后指使着,母亲,您看这?”
夏子恒也是极其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