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段话说的至真至切,更是将一个孤女在遇到这样损毁名誉的事情时,是何等的无奈和悲苦表现的极为贴切。
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声音也哽咽起来。
夏清歌心里却冷哼一声,你在这里给姑奶奶演起苦情戏了,那姑奶奶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果然,听到这般灼灼之语,再此的众人对夏清歌的怜悯之心更甚。
一个父亲不再母亲早逝的孤女,寄人篱下的活着,在遇到这等子事情的时候,谁又会真心帮她?
难怪她会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这是何等的气愤难当啊!
看到众人眼神里的指责,梁姨娘即便再恨夏清歌,也无可奈何。
只怪她这些年瞎了眼,竟然会将这般锋利的小豺狼当作了小羊来看待。
“哎吆,大姑娘好好的,怎么就哭了起来,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因为一点小事和大姑娘这般计较的。”
说着她也跟着哭了起来:“可是,无论妾身如何,都是为了大姑娘好啊。”
夏清歌眼看戏份够了,伸手拿着丝帕擦了擦未干的泪珠:“清歌就知道姨娘最疼我了,那既然这样,咱们就先出去吧。”
看到夏清歌瞬间转哭为笑的模样,梁姨娘彻底被震的张大了嘴巴,难以言明自己此时的心情。
想她梁姨娘何时受过这等子窝囊气?就算当年杨紫鸢活着的时候,也不敢如此戏耍与她。 这个小孽种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梁姨娘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呵呵,就依大小姐说的,咱们现在全都退到外屋去。”
众人一起出了内室,来到了厅堂,夏清歌和梁姨娘坐在首位,梁姨娘扫了陈阿四一眼冷声质问。
“陈阿四,我问你,你今日到修国公府究竟所谓何事?”
陈阿四兴许是跪在地上膝盖发麻了,他所幸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这才抬起头呵呵冷笑。
冷哼:“我说你这个什么娘的有完没完,老子来这里当然是为了你家大小姐而来了。”
说着,他还猥琐的冲着夏清歌咧嘴直笑。
众人一听他这污浊之语,婆娘们个个偷笑,眼神里满是暧昧不明的神色。
这时,内屋的两个婆娘推着朱云走了出来,而巧兰走在几人的身后,朝着夏清歌摆出一个ok的手势。
这是夏清歌提前交给她的暗号,意思是,事成之后就给她这个手势。
夏清歌微微点头,脸上终于舒展开来,她让巧兰留在内室就是让她监督着两个婆娘和朱云说什么,还有就是让她检查一下屋子,防备梁姨娘弄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放在她的房间,看了巧兰的手势她的心总算放下了,接下来只要看戏就好。
此时,朱云在两个嬷嬷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眼睛早已经哭的红肿不堪,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刚才不是因为自己被下了媚药,她绝对不会和陈阿四这样的人发生关系。
一想到刚才在床上的画面,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抬起红肿的双眼,愤恨的盯着夏清歌看了良久,心里的恨意滋生蔓延。
一定是夏清歌故意陷害她的。
想到这里朱云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朝着夏清歌爬了过去。“大小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和陈阿四珠胎暗结,奴婢一直帮你隐瞒,为何你到头来却反将奴婢这般糟蹋啊。”
“奴婢——奴婢还有和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朱云,你冷静一下,为何大姐姐会故意栽赃你呢?你可是她的大丫鬟啊,况且你还伺候了她十几年,按道理说,稍有良心的人都不会这般的,你这话说的有些于理不合啊。”
朱云抬头对上夏瑜涵,哭的更是凶猛。
“都是奴婢的不好,大小姐平日私下十分嫉妒二小姐才貌双全,奴婢眼看着姨娘和二小姐对大小姐这般好了,她——她竟然还这般对待二小姐,所以,就上前劝慰了几声,却不想,从此后大小姐私下对待奴婢时不是打骂就是侮辱。”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是如朱云所说的,夏清歌也太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了吧。
夏清歌冷哼一声:“朱云,你口口声声说本小姐和这个陈阿四有奸情可有证据?”
朱云眼神扫过得意:“这件事情本来奴婢是不打算说的,心里想着也能给大小姐留一些体面,但是大小姐却非要在这里污蔑奴婢,那就不要怪奴婢说出这件事情了”
她一幅义正言辞的模样,说完这番话后,转身朝着梁姨娘跪去。
“姨娘,大小姐曾经多次和陈阿四偷情时,都是奴婢陪同她去的,奴婢还记得大小姐曾经将——”
说道这里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梁姨娘冷声质问:“将什么?说?”
“大小姐曾将自己一个绣着海棠花的肚兜给了陈阿四。”
“什么!”
此时位于厅堂的房顶之上,一位白衣男子坐在上面,微风吹起,一缕青丝轻舞飞扬,他的嘴角挽起一丝邪魅之气。
呵呵,他今晚本是打算来此继续追查那样东西,却不想竟然见到了这种场面。
好玩!
低头,黑亮的瞬子朝着一块被揭开的瓦片缝隙看去,那个全身素白的女子就在他的视线之内,呵!这种场面今晚这个夏清歌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此时,屋子里一阵压抑的寂静,众人不免唏嘘,如果真如朱云所说的,那这大小姐也真是够下贱的。
梁姨娘对上夏清歌毫无波澜的瞬子,心里满是冷笑,夏清歌,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