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了隐匿在背后的十二星宿不得她命令不必现身,夏清歌便看似极其悠闲的朝着皇太后的宫内走去。
“哎吆,这不是夏小姐吗?我可有看错?”一道极其温柔似骨的声音在夏清歌走向一片花圃凉亭时传出,打断了三人的脚步。
夏清歌微微停顿了一下,方才转过脸看向凉亭内的人,随即恭敬的低垂下头:“臣女夏清歌见过德妃娘娘、翁昭仪。”
“大胆,我家翁昭仪早已经被皇上封为宸妃,你一介毫无品级的白衣不但喊错了我家娘娘的品级,连行礼都未曾按着妃子的礼节,难道你就是故意给我家娘娘难看的?”
站在翁昭仪身边一位身穿绿色长裙的宫娥冷脸呵斥,夏清歌微微抬瞬看了这宫娥一眼,不卑不吭的道:“刚才这位姐姐似乎也称呼宸妃为翁昭仪,臣女就如姐姐所说一介白衣,又处在深闺之中,对皇宫里的事情更不甚了解,不过看姐姐这身姿气派应该是宸妃娘娘身边最得力之人,为何还在称呼上犯下如此大错呢?”
夏清歌说完话,眼神平静无波的与这名宫娥对视,嘴角含着一抹浅笑,余光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德妃和坐在那宫娥身前的锦衣女子。
“你——我只是因为你说了,所以——”
“姐姐怎么能如此不细心呢,这样粗枝大叶,娘娘让你伺候在身边该是多么不放心呢?”夏清歌见这宫娥开口就紧张结巴的说不全话,所幸开口打断了她磕磕巴巴继续解释,看了翁昭仪一眼,见后者果真因为自己的一番话,看向她身边这位宫女的脸色多有不喜,后者扑通一声跪在了翁昭仪的身边。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时口误还望娘娘饶恕。”
“算了,看在你初次犯错的份上,姑且饶恕你这一回,如果在让本宫见到你如此口无遮拦,就别怪本宫手下无情了。”翁昭仪虽对自己身边这丫头升起怒意,可介于德妃和一众外人在此,她自然是要护短来维护自己的颜面!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多谢娘娘开恩!”
“姐姐明知故犯,岂能是口误?不过宸妃娘娘果然如传言那般心地善良、贤良淑德呢,自己的奴婢在外人面前对您的称呼搞错了,您都能这般宽宏大量,那臣女这什么都不知的说错了话,宸妃娘娘定然也会饶恕臣女的吧?”夏清歌看似一脸的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眨巴着纯净的大眼睛,一脸期盼的看向翁昭仪。
坐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德妃在见到夏清歌如此巧舌如簧,嘴角也忍不住挽起了一抹轻笑。
夏清歌淡漠的扫了德妃一眼,心里冷笑,果然是心机深沉的女人,如今这一身白衣素裙在加上她那一张柔弱苍白的脸庞,看上去还着实让人跟着心疼。
如果她不知四公主真正的死因的话,很难相信眼前这位数日不见仿佛瘦弱了一大圈的女人会是那个拿自己亲生女儿性命来铺路的恶毒女人。
“呵呵,夏小姐说的不错,你经常在府内,很少进宫走动,不知宫里这些规矩也情有可原,本宫岂会是如此小题大做之人?”翁昭仪脸上维持着友好的笑意,可一双瞬子却冷的如寒冬里的空气,冰冻三尺,让人不寒而栗。
夏清歌如此反驳,不但是当面羞辱了她身边的奴婢,更是当着如今最大竞争对手德妃的面羞辱了她,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今日怎么进宫了?”德妃扫了翁昭仪一眼,随即转过脸朝着夏清歌看去。
夏清歌微微颔首,轻声道“今日清歌是来看望太后娘娘和德妃娘娘的,本想着去过了青华宫就直接前往您的春喜宫看望您,可不想凑巧在御花园遇到了。”
“既然如此,就来这里坐下吧!。”德妃脸上勉强维持一丝笑意,招了招手。
夏清歌乖巧的迈步走到德妃旁边空闲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几日不见,你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德妃亲昵的拉过夏清歌的手,仔细的端详着说道。
“多谢娘娘关心,这几日祖母身体抱恙,府里暂时又被幽禁,事情比较多,只是忙了一点而已。倒是娘娘,您要节哀,逝者已矣,您要想开一些好好照顾自己。”
“唉!”德妃眼眶发红,泪水忍着没有落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几日心里悲痛不已,可终究是认命了,这孩子命该如此,本宫也只有好好为她诵经祈福,也只是盼望着她来世能平安喜乐一生吧。”
“我想四公主定能感应到娘娘对她的母爱之情。”夏清歌抬瞬,一眨不眨的对视上德妃的眼睛,后者眼神深暗,在对上夏清歌那双清澈透明却似乎洞悉一切的瞬子时,她那一向平淡无波,深沉似海的眼眸终于起了波澜。
呵!夏清歌收回视线,嘴角若有似无的笑了笑,心虚了么?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还以为她不会感到心虚。
“巧兰,将我为娘娘准备的茶点端上来。”
由于二人不是宫内的婢女,所以在夏清歌进入凉亭后,她二人就一直站在凉亭外面等候,得了夏清歌的命令,巧兰端着一份食盒迈步走了上去,将食盒恭敬的放在了德妃的面前。
“听说娘娘喜欢吃樱桃,清歌做了几样樱桃汁的点心,您请尝一尝!”夏清歌将自己做的一份樱桃汁的法式糕点摆放在德妃的面前,故意忽视翁昭仪投来的冷脸。
“这糕点看上去颜色鲜艳,模样甚是精巧,不过本宫还真是从未见过呢!”德妃轻扫了一眼瓷盘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