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一出,二房的人面色瞬间出现了天差地别的变化,夏子恒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黄姨娘的肚子审视片刻,随后朗声大笑“哈哈,玲儿,你终于怀上了,这次你定要争气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什么……大小姐……是真的吗?”黄姨娘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她不敢相信自己此时所听到的话,她……她终于怀孕了?一晃眼,她已经嫁给夏子恒三年之久,这三年里,她为了能生出个儿子,可谓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不知是上天故意忽视她的祈求还是如何,她明明年轻体壮,又很得夏子恒宠爱,为何就单单她生不出孩子?
眼看着夏子恒一房房的女人抬进门,那些女人或妖娆多姿,或温柔可人,而且个个都比她年轻,最可气的是,这些女人都连着生了几个女儿,虽不是男孩却总是一个依靠,越是看到这些,她的危机感就越是让她寝食难安,鱼水之欢能温存多久?如果她不再年轻,在伺候男人上面不再吸引他的注意,没有子女傍身又有二夫人虎视眈眈,她今后的路怕是注定艰辛。
可如今不同了,她终于怀孕了,如果在为夏子恒生出一个儿子,那么……
黄姨娘眼神内满是神采,喜悦难以遮挡,伸手敷上平坦的小腹,她能不能成功就看肚子里这个孩子能不能争口气了。
二夫人低头眼神阴沉的盯着黄姨娘的肚子,夏清歌看向她难以掩藏的恨意,刚才自己那一声恭喜二婶婶,怕是犹如巨锤狠狠的敲打在她的心口吧。
而此时,一旁的夏雨梦也抬头看向了这边,与夏清歌的视线在空中对接,两人均是面无表情。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黄姨娘在夏子恒小心呵护下被拦着离开了,身后跟着愤恨的二夫人和沉寂不语的夏雨梦。
看着他们离去,夏清歌嘴角原本维持的笑意更深了一切,眼神却含着清冷的光,盯着远去的背影注视着。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是,父亲,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夏清歌移开看向门外的视线,转过脸对上夏子清,这个和她没什么话语的父亲。
“老爷,妾身让下人给您顿了一锅滋补的血燕羹,您不如随着妾身前去景秀阁如何?”
眼见夏子清和夏清歌父女二人站在一起,父女二人虽话语很少,可眼神内传递的感情却十分温暖,盯着他们父女二人,梁姨娘心里就一阵不爽,为何同样是他的女儿,他看向涵儿时为何就没有这般柔和的目光?
“不必了,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如果你觉得没事可做的话,到不如好好和涵儿沟通一番。”
“我……”梁姨娘吃瘪,脸色极其难看。
夏瑜涵被夏子清点名批评,心里更是不服气“爹爹,女儿可一向很听话的,今日的事情都是冰琴这丫头自作主张的和珍珠发生争执,女儿是无辜的。”她嘟着嘴一脸委屈。
身后的冰琴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她和珍珠争执可都是二小姐暗地指使的,如今二小姐推卸了责任,那她岂不是成了替罪羔羊了?
夏子清并未去看吓得浑身哆嗦的冰琴,而是意味深长的看向夏瑜涵满是委屈的脸。
“还不明白吗,推卸责任只会让你更像个笑话。”夏子清原本清冷的面容此时更加冰冷,他看都不看夏瑜涵,冷哼一声转身便出了厅堂。
“姨娘,燕窝羹可是清歌的最爱,您若嫌吃不完,我倒是愿意去您那里品尝品尝呢。”夏清歌含着淡然笑意,笑容看似单纯无邪,说出的话却能将梁姨娘气的背过气去。
接收到梁姨娘和夏瑜涵投射来的恶毒眼神,她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一些“雪停了呢,巧兰、木槿,本小姐今日心情好,咱们出去赏雪去。”
“是,小姐。”巧兰、木槿二人嘴角都憋着笑意,低垂着头强忍着笑出声来。
暗自嘲笑梁姨娘和夏瑜涵,吃了自家小姐这么多次亏了,竟然还不长记性的前来挑叛,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外面的大雪终于停息下来,夏清歌站在回廊处盯着花园内被积雪覆盖的树枝发呆。
“小姐,天色已经快黑了,咱们回院子里吧。”
巧兰走上前为夏清歌将身上的披风裹得更加严实些,生怕她被寒冷刺骨的风吹的又着了风寒。
小王爷临行前曾托付景墨传话来,定要注意小姐的身子,尤其不能让她感染风寒,虽然巧兰觉得小姐的身体还算健康,在加上她如今练就一身绝顶武功,又精通医理,即便感染风寒也并非什么大事,可小王爷对小姐的关心又让她替小姐高兴,有这样一位男子时刻惦念着她,何尝不是上天的一种眷顾。
看着夏清歌眼神眺望的方向,那是大军离去前往鄂州的地方。
巧兰微微叹息一声,这时,木槿从侧面的一条小径处走来“小姐。”
平静的瞬子未曾闪动,她轻开朱唇“嗯,大夫可去了黄姨娘的院内?”
“已经去了,并且大夫也已经为黄姨娘确诊,的确是喜脉无疑,如今二老爷正待在黄姨娘的院子里,看样子十分开心。”
夏清歌笑了笑,点头道:“将事情处理干净了,按原计划进行。”
“是!”
木槿看向夏清歌,思索片刻后道:“黄姨娘那里的药可否让她继续使用?”
夏清歌静默片刻,眼神渐渐转为如寒冬雪季一般的冷意“自然是要用的。”
“奴婢明白了,这就下去安排。”木槿点了点头,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