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明白。”

一间古韵古香,大气奢华的宫殿内,红色的石柱巍峨的耸立在大殿两旁,墨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平铺着一层同为深色的毛皮毯子,一位身材修长挺拔,玉树临风的男人此时正面朝窗外背身而立。

“主子!”鬼鞘走进殿内,朝着那抹背影看去。

“有消息了么?”慕容逸转过身来,英挺的面容上带着希冀之色。

“目前没有!”

“哼!”慕容逸冷笑一声“真是一群废物,都让他们追查了月余,他们竟然连蛛丝马迹都未曾查到,本殿下养他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处?”

眼见慕容逸生气,鬼鞘恭敬的低垂下头去,尽量压低声音解释“当时情况混乱,那名刺客又身穿夜行衣,当日与她交手的侍卫都纷纷说看不清他的长相,在加上当时那一批锦衣卫死伤惨重,在那种情况之下很难在注意其它,主子莫急,属下定当竭尽所能将此事追查清楚。”

慕容逸嘴角的冷意未曾减退,他深深注视着鬼鞘“如今锦衣卫归本殿下所管辖,你又是本殿下身边最得力的部下,你说说,如今锦衣卫有多少人是吃干饭的?统计出来,如果毫无用处就将其辞退了事,本殿下不想白养这群废物,如今天寒地冻,她又身受重伤,如此情况一群人竟然也没能留住她一人,最可笑的是,连她是被谁救走,朝什么方向而去的都不知,若哪一日敌军奸细来到这皇宫之内,他们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鬼鞘静默,深知主子说的有理。如今朝堂腐败之风日益恶化,虽皇上如今身体比起前阵子康健不少,可朝堂之上的风气依然如故。

“主子的忧虑属下都明白,可如今锦衣卫虽名义上是咱们掌管,可这些世家子弟进入锦衣卫均是得到了太后娘娘的恩准,如果咱们就这么将他们赶出去,只怕太后和那些世家们不会就此事善罢甘休。”

慕容逸原本平静的面色突然转为怒容,直视着面前的鬼鞘,这个从小就跟随在他身边最得力的属下。

“连你都害怕她?呵呵,也对,她果然是有让人忌惮的本事,难怪父王苦劳了一辈子都未曾将她拉下来。”

“主子,您切莫在说这种话,如果让有心人听了去,您和德妃……”他话未曾说完就被慕容逸伸手阻止。

“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

眼见慕容逸的痛苦无奈,鬼鞘心里也跟着难受“如今五殿下出征在外正是主子您大战雄风的时候,朝堂那些世家们虽然个个自以为是、嚣张跋扈,可说回来,咱们正是用人之际,得罪了他们对咱们百害而无一例,再者说,德妃娘娘分析的是,相比于皇上那里,太后这边才是您最好的依仗。”

鬼鞘说的隐讳,慕容逸心中自然清楚他话里的提醒,可事情真如母妃所说的那样吗?她为太后做了那么多事情,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父皇眼里心里只有慕容策那一个儿子,此次将他调离京城就是父皇对他最好的保护,想到此处,慕容逸心里便一阵绞痛,为了保护慕容策,父皇可谓是费尽心机,让夏子枫带领定北军营的军队跟随他身边,即便京城这边出现什么突发状况,慕容策也不至于身首异处、客死他乡。而太后这边,其实他很早便知道,她一心想要栽培的是平南王世子慕容钰,那个从他进京就被父皇暗杀过无数次却仍旧活着的人,自己不过是他走向至高神位的垫脚石而已,可笑的母妃竟然还抱着奢望,他知道,这种奢望只会是坠入地狱的失望罢了。

他是被遗弃的,被这皇宫内的亲情、权势、地位所遗弃的弃婴,他没有依靠,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他这双还算坚硬有力的双手,所以,他必须爬起来,必须为之一战。

思及最痛击心灵的事情也是磨砺他心硬如石的开始。

“朝堂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如今你主要的事情就是追查当日出现的刺客,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知道她究竟是谁,藏身在什么地方。”

“是,主子。”

“对了,若找到她后,她若反抗切莫伤到她。”想起那日的情景,慕容逸冰冷的嘴角泛起了丝丝温暖,她的脾气相比于小时候倔强了不少,不知这些年里,她都经历了什么?

不管如何,芙儿,我定要找到你。

夏老夫人今年的寿宴出奇的低调,只是请了一些与修国公府有亲密往来的亲友前来道贺便草草结束,整个布置都是有三夫人一手操办,虽然低调,可在褔寿院内却异常的热闹,身边都是一些儿孙和旁支亲戚,和老夫人坐在一起,到有很多的旧事提起,让一向雷厉风行的夏老夫人不免升起了怀念。

夏清歌自从将中馈交给三夫人之后便很少在出门,每日也只是在阁楼之上和丫鬟们一起说说笑笑,弹琴画画,日子过的也还算平静。

梁姨娘和夏瑜涵也不会像从前那般,没事到她院子里来挑叛一番,经历了这么多,她们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如今的夏清歌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废物了,若在用从前那种拙略的手段来对付她,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如今她们身为此事受到了惩罚,所以,最近这段时间这对母女一改往日的嚣张,行事十分低调起来。

夏老夫人寿宴之上并未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夏老夫人对夏清歌表现的不冷不热,夏清歌也四两拔千斤的一一化解,还送了她一幅观音祈福的龙寿纹十二扇围屏,整个制作精致,绣线均匀细腻,可谓刺绣中的精品


状态提示:第535章 辞行宴(1)--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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