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想到你还有些酒量。”说着端起夏清歌喝剩下的酒昂头喝了一口。
夏清歌转过脸好奇的问道:“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要找我母亲留下的什么东西?”
白衣人轻笑一声,但是看在夏清歌眼里却觉得他像是在苦笑一般:“有的时候好奇会将你带到一个你无法承受的旋窝里,所以,如今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你的福气,最好压下你的好奇心,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夏清歌心里不自觉的升起一丝寒意,总觉得他这番话有着某种程度的自嘲,更是提醒她不要走上这条不归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男人有这么明显的无力感?为什么又将母亲搀和进来?
虽然在她回忆里没有杨氏的丝毫记忆,但是听姜嬷嬷和巧兰说的,杨氏只不过是一位普通的深闺小姐,如果非要说出她的一点特别来,就是从小在太后的身边长大成人,其它的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多,夏清歌所幸把心一恒,直接开口道:“路都是自己选得,危不危险只有走了才知道,你只要告诉我,其他一切我自己负责。”
白衣人轻笑一声,随即不再言语。等了很久夏清歌都不见他回话,转过身看他,却不想他竟然躺在上面睡着了。
她脸上一排黑线闪过,无数的乌鸦在头顶上盘旋,这个死男人——他究竟是什么思维?
夜色中,一抹身影快速一闪,随即落在了一座院落当中,在他的披风里露出一张粉嫩的小脸,夏清歌被白衣人抱着飞落在院子里,随即巧兰也紧跟其后的进来。 三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生怕惊醒了院内的其她下人,白衣人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瓷瓶递给了夏清歌,轻声道:“一日三次,一个月之内能消除疤痕。”
夏清歌接在了手中,到了一声:“谢谢了。”
白衣人勾唇一笑,随即深深看了她一眼,身影一闪消失在了这茫茫夜色当中。
夏清歌看着他离去的地方,握紧了手里的白瓷瓶,虽然在凤仙楼上没有问出丝毫有价值的信息,不过,却让她发现了,这个男人也没想象的这么糟糕。
微微一笑,她给巧兰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静悄悄的回到了房间内,这时夏清歌已经不再住西厢房,而是搬到了东厢房内,巧兰睡在外屋给她守夜,当夏清歌躺在床上时,想到自己给梁姨娘准备的那份大礼,心里就暗爽不已。
一切结果明日自有分晓!
她等着看好戏便可!
褔寿院内
夏老夫人刚刚起床不久,在桂嬷嬷的搀扶下坐在了厅堂的红木扶手床榻之上。
“老夫人,大小姐来给您请安了。”
想到了夏清歌,夏老夫人轻笑一声,但是深沉的眼睛里却并没有一丝笑意。
“按着你昨天说的,如果这个大丫头能有这等魄力,到是个可以栽培的人。”
桂嬷嬷脸上明显一喜,但随即掩盖:“老夫人您这般精明之人,待会和大小姐交谈一番自能看出一二。”
夏老夫人轻笑一声转身对着身边大丫鬟道:“思烟,去外面请了大小姐进来。”
“是。”伺候在旁的大丫鬟急忙福身离去。
夏清歌站在门口静静的站着,这时思烟撩开了帘子走了出来。
当看到站在面前优雅淡然的女子时明显一愣:“大小姐?”
夏清歌微微一笑:“思烟姐姐,祖母可起身了?”
这时思烟才真正的被震惊在当场,虽然夏清歌回府不过半年时间,但是在三月前国公府的赏花宴上,夏清歌可算是一鸣惊人了,当时的她相貌平凡,穿着更是粗俗不堪。
而今日这般静若空谷幽兰的女子真的是那个大小姐?
她缓了缓心神,急忙说道:“哦,老夫人已经起身了,得知大姑娘前来请安问好,就急忙唤奴婢出来迎接您。”
夏清歌微微颔首:“那就有劳思烟姐姐带路了。”
思烟不敢在耽搁,急忙撩开帘子:“大小姐请进。”
夏清歌随着思烟进入屋内,此时在外面清扫院子的下人们皆是好奇的盯着正厅门口。
在思烟的带领下,夏清歌一路走到了正堂,只见首位一张半身红木雕云腾扶手床榻上坐着一位老妇,她身材稍显富态,面色红润,神情肃穆,身穿一件宝蓝色八团喜相逢丝锦长褙子,下身配乌金云秀长裙,周身萦绕着富贵之气。
而她的旁边伺候着的正是桂嬷嬷。
夏清歌轻轻迈步走了过去微微福身:“清歌给祖母请安了。”
夏老夫人和桂嬷嬷在看到夏清歌那一刹那,也明显带着震惊的神色,但是夏老夫人很快恢复如常。
一脸慈爱的说道:“呵呵,歌儿来了,来,到祖母跟前来让祖母好好瞧瞧。”
夏清歌微微颔首,走了过去。
夏老夫人仔细端详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脸上放射出一丝精光,随即挽起嘴角笑道:“前阵子我去佛山参佛上香,有一阵子没见到歌儿了,没想到这次一见面歌儿竟出落得如此水灵。”
夏清歌似是羞怯一笑:“劳祖母记得呢,歌儿实乃蒲柳之姿哪里称得上祖母的赞美啊,祖母才是美人呢,听府里的老人提起,祖母当年可是有着艳压海棠之姿呢,就歌儿这么一想就觉得是极美的。”
女人都喜欢别人的赞美,夏清歌心知,极力夸赞老夫人是绝对没错的。
果不其然,夏老夫人的笑容明显比刚才加深了不少。
“我的小歌儿嘴巴可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