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前有箫家撑腰她还勉强可以接受,可如今,箫家已经垮台,大皇子只怕今后的命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若嫁给了他岂不是此生都完了吗?
不,她要做皇妃,她要伺候皇上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要将夏清歌那个贱人踩在脚底下,她怎么能嫁给这么一个废物?
“你疯了?休要胡闹。”夏子清冷声斥责,眼神内没有丝毫的温度。
“父亲,您不能这样啊,女儿不要嫁给他,女儿不嫁。”
“此时木已成舟,还能有什么办法?”夏子清语重心长的道。
夏瑜涵眼神呆滞的愣在了当场,是啊,如今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京城这些贵公子谁还会要她?
咬紧嘴唇,夏瑜涵此时满心的绝望,眼神内会聚着一抹暗色的光芒,狠狠的朝着一个方向望去,咬牙切齿的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的是不是?”
她疯了一般从地上站起来,直直的朝着夏清歌而去,双手死命的朝着夏清歌的脸上挥舞,恨不得将她这张恨之入骨的脸庞撕碎了方才甘心。
夏清歌冷漠的望着她,看着她如今绝望的嘶喊,看着她仇怨毒辣的眼神,心里没有可怜,没有可惜,只有可笑。
在夏瑜涵的手即将挨近夏清歌的脸庞时,后者连眼皮都未曾颤动一下,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遏制住夏瑜涵的手,随即将她推开几步。
“此事真相如何夏二小姐不应该断章取义胡乱猜测才是。/”
夏清歌抬眼看向面前这俊秀的男子一眼,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
这时,云峥身穿一身暗红色官服,气宇轩昂的挡在夏清歌的身前,一向温和的瞬子此时散发着清冷怒意,随着他身后赶来的杨子月也急忙走上前来。
“清歌姐姐,她没打到你吧?”
夏清歌微笑摇头,夏子清眼见夏瑜涵如此冥顽不灵,更是打算当众打夏清歌,原本平静的面容上更是闪过深深怒意。
强忍着怒容,夏子清转身面向秦武帝“皇上,此事就按皇上所说定夺,臣先将不孝女带回去看管,订好了时日就将其迎娶过门吧。”
“父亲。”站在原地的夏瑜涵彻底怔愣,却被夏子清吩咐的两位宫女一同将其拉出了大殿。
“不要,放开我。”走到大殿门口仍旧能听到夏瑜涵挣扎的喊叫声。
“放开我,我是被陷害的,夏清歌……是夏清歌这个蛇蝎歹毒的女人陷害我的,父亲你不要在被她蒙蔽了啊。”
听到夏瑜涵远远传来的声音,秦武帝脸上也闪过不满之色。
“今日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夏爱卿早些为其女做准备吧,明日朕会让德妃派遣宫内最好的教养嬷嬷前去教授她宫廷礼节,今后成为我皇家媳妇,朕也不会让朕的皇子亏待了她。”毕竟夏瑜涵是女儿家,如今失去清白,从道德上来说,她自然是受伤害的一边,秦武帝言语中的话不难听出是在安抚夏子清。
“多谢皇上,若无事微臣就先同小女下去了。”
秦武帝淡淡朝夏清小姐先留下,朕还有些事情要问她,待会朕会派人将她送回去。”
“这……”夏子清明显放心不下,担心的看向夏清歌,后者投给他一抹微笑,水亮的眼神内传递着让他放心的信息。
“难道偌大的皇宫侍卫森严,你还害怕令爱出什么事情吗?”
“呵呵,臣的大哥可是丫头,如今定然是不放心了。”一旁冷眼旁观的夏子恒此时插话,虽表面上是替夏子清解释,可如今要留下夏清歌的人是皇上,他这番话岂不是意有所指夏子清不相信皇上吗?
“夏大人是夏小姐的父亲,关心自己的女儿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下官认为,若换做是夏三小姐的话,您也定然会同夏大人一样的心情。”云峥温润一笑,声音轻柔却很好的帮夏子清挡了这一暗箭。
夏子恒气的吹起了嘴角两撇胡子,可奈何最近这新科状元风头正盛,又说的他无力反击,只是冷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面含不甘的点头道“云大人说的在理。”
夏子清朝云峥看去,冷清的瞬子内透着一抹光泽,仿佛是在笑,又仿佛不是。
坐在首位的秦武帝终于开口“做为父亲关心自己的女儿自然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夏爱卿不必担心,朕不过是看过今日各位卿家极其家眷送来的贺礼,最数令爱送的东西得朕的心意,所以才想着等寿宴解散之后单独留下她给朕讲解一番。”
夏子清紧抿的嘴唇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解的看向夏清歌,后者只是十分乖巧的站在原地,晚上来皇宫时,夏子清是直接从刑部赶来的,期间并未询问夏清歌究竟为皇上准备了什么贺礼,如今听皇上这番说法,这幅作品定然又是十分特别了,心里微笑,并觉得自豪的夏子清随即点头“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府里的马车会在宫门口等着你。”走之前夏子清冲夏清歌低声交代一句,方才转身离去,夏子恒、夏雨梦父女二人眼见戏份结束,也跟着离开。
云峥走到夏清歌身边低声道“我也在宫门外等你。”
“我也要等清歌姐姐。”杨子月凑热闹的挡在云峥前面,后者不耐其烦,退后一步无奈的朝夏清歌摇头,后者看看云峥在看看撇白眼的杨子月,随即含笑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不必等我,巧兰、木槿、无双她们都在宫外等候着呢。”
“不必多说,我等你出来。”云峥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