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钰轻笑一声,眼神再次投注在远处那高台之上悬挂的画布“他究竟来了没有去了便知。”
魏斌的眼神随着慕容钰看去,有些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属下一切听命于将军。”
二人刚商议妥当,一旁的叶檀却眉毛束起,不悦的道:“我说慕容大将军,如今你将他们都一个个的安排出去了,那我呢?难不成我就在这里观战不成?”
“你和凤云璃相熟,我怕你会感情用事,所以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叶檀一听,俊美白皙的面容瞬间铁黑,怒火中烧的险些从马背上跳起“这是什么话,我叶檀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
慕容钰见他脑了,嘴角泛起一抹轻笑“留你在这里自然是委以重任的,你如今第一次参加两军交战,只要了解两军的情况即可,而且我还需要你尽快弄来一万只火箭来,这任务比起他们的绝对要重很多。 ”
叶檀听他这么说,铁青的脸上终于有了缓和,抬高下巴,一脸神气的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定然会办妥的。”
魏斌也紧跟着慕容钰的话对叶檀吹捧一番“叶世子,我们和将军的性命就交由你手了。”
叶檀挥了挥手,一脸的保证,叶檀从小就十分聪慧,只是东平王府一直是太后、皇上防备的对象,所以从小他便习惯性的藏拙,要不然他也不会和慕容钰这般人物交好,十几年的情谊不是白交的,慕容钰此时的安排,他心中早已经明白了五成,自然不会真的有什么不满,他这般表现只不过是给身边的人看的罢了,让京城那些人看看,即便如今出来了,他也要别人知道,他叶檀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城外,这性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变了,这样,他才会让京城那些盯着东平王府的人放心。
吴越听从慕容钰的安排,带领一万铁骑兵快速向凤家军设置的阴阳阵北路而去,孙肃带领两万铁骑军随即赶到,在吴越的成功掩护之下,孙肃以及两万铁骑顺利闯入内部。
慕容钰见此随即立刻带兵赶去敌军对面的木架台,一路斩杀无数前来抵挡的敌军,白色战袍被鲜血染成妖艳的红色,微风吹起,清冷的风中吹拂着血腥的杀气,万马奔腾,响彻云霄,硝烟弥漫;刀光剑影;金戈铁马;断壁残垣,这是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战场,这是一场搏命的游戏,所以,每个人都拼尽全力迎战。
木架台距离他越来越近,从这边的角度能隐约见到里面的情景,白色的布满缓缓漂浮,走进之后方能听到被喊杀声掩盖的淡淡琴声,琴声并未显得十分奇异,倒是如流水一般婵婵鹃鹃,却不知为何,越是靠近这琴声,眼前这块漂浮的数帐长布就更显的诡异万分,刚才那一些用黑墨绘制的图案,如今仿佛无数旋转蠕动的软骨动物,不断以诡异的方式快速旋转,当人的眼睛被它吸食之后似乎就在难以离开。
“啊!”
不知身后是谁先落马哀呼,随即一连数十声的痛呼声伴随着落马的声响传来。
“将军,那高台上悬挂的图案有古怪。”魏斌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转身朝身后看去,只见已经有数百人被这诡异的图案吸食了心智。
“吩咐下去,众人切记静下心来,不要盯着那副图去看。”
“是。”魏斌调转马头大声呼喊“众位将士听令,立刻静下心来稍安勿躁,切记转移目光不要观看那木架上的图案。”
“魏将军,落马的兄弟已经开始口吐白沫,浑身抽筋了。”一名士兵惊呼。
魏斌下马前去观看,慕容钰坐在马背之上,眉头第一次紧锁而起。
“将军,如今我们距离那木架台还有三百米的距离便觉得如此不安难受,若在继续前行下去,怕是咱们所带的三万士兵都要葬送与此。”魏斌感觉出事态严重性,收起了平日的玩世不恭认真分析道。
“你说的不错,是我低谷了这图腾的厉害,魏斌,你立刻将受伤的士兵送回去,剩下的士兵等在原地,速速将叶将军搜集来的木箭运来,我有重用。”
“是,属下立刻去办。”魏斌听后慕容钰的吩咐,立刻领命下去安排。
这边,木架台上,一架古色古香,全体红木的古琴旁边坐着一位身段纤细的女子。
“姑娘,平南王世子已经朝这边赶来了,他还带领了三万精兵,看样子已经发现咱们这的情况。”
女子身穿一身淡紫色软烟罗长裙,白净的玉手在琴弦上波动,犹如蝴蝶般飘逸的长袖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挥舞着。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平南王世子雄才伟略,更深懂排兵布阵之法,今日这阵局自然逃不脱他的法眼。”
站在女子身边的嬷嬷年约四旬,身材高挑,面色有些发黄,可一双瞬子却格外精明睿智。
“姑娘可是要尽快撤离?如果真的被他闯入这里,咱们在走怕就迟了。”
女子依旧弹着手中长琴,琴音袅袅,本该是绝佳的曲子却被外面那一阵高过一阵的喊杀声所掩盖。
“先不急着走,我来此的目的还未达到,不想就这么走了。”
嬷嬷有些不赞同“姑娘,您就真的这般死心塌地得为凤家主吗?为此难道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及了?”
她是从小看着眼前女孩长大的,她从小聪慧过人,被主子用心栽培,平日的生活更是按着主子的待遇行事,如今,她跟随而来,竟然看到自己呵护长大的姑娘这般委屈自己。
女子微微一笑,可笑容中却带着凄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