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得到的小道消息,心里就一阵郁闷,夏子清很有可能成为他的顶头上司,如果这时候他接手了这个案子,岂不是摆明了当众打顶头上司的脸吗?
“如妃娘娘,下官以为这件事情疑点颇多,况且还是夏府的私事,下官实在不好过问啊。 ”
孟贺一脸的为难,暗自祈祷着叶玉卿能放过他。
可叶玉卿既然决定插手此事又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家事?如此草菅人命之事若发生在一般人身上是不是才能算作孟大人管辖范围之事了?而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夏府,就只能成为夏府的私事了?呵呵,我国律法何时有了这么一条?”
“娘娘,下官……。”
“孟大人不必多说了,你就告诉本宫一声,按我国律法,疑犯该当如何处置?”
孟贺叹息一声,抱歉的朝夏子清看去,这才十分为难的道:“按照我朝律法,疑似犯人应该交由宗人府看守,带证据确凿之后再坐定夺,若疑犯无罪者可当庭释放。”
叶玉卿朝夏清歌看去,冷声道:“这么说夏小姐如今就应该随孟大人您前往宗人府了?”
夏清歌感觉到叶玉卿投射而来的视线,嘴角泛起一抹清冷,看来今日这出戏是越发激烈了,呵呵,叶玉卿的出现的确在她的预料之外,不过也好,今日越多有份量的人在,等真相大白之时越能制造出更名正言顺的理由。
孟贺吓得额头一阵冒冷汗,心脏猛烈跳动,暗叹自己今年命犯太岁,不然也不会经常遇到这种如钢刀上行走的危险。
见孟贺迟迟不语,叶玉卿不耐烦的催促“孟大人,你是打算执法不公吗?”
“这……。下官不敢,只是如今夏府还有丧葬,下官也不好拿人不是。”
“哼!既然死者生女前来喊冤鸣屈,那就看她的意思吧,如果她要立刻将疑犯逮捕,本宫想孟大人应该会立刻执行才对吧?”叶玉卿摆明了是不打算给夏清歌任何翻身的机会,她将决定权交给夏瑜涵,后者自然会要求孟贺抓人,如此便能水到渠成的将夏清歌关入宗人府,世人谁不知,一旦入了宗人府,即便无罪也会变成罪不可赎。
孟贺眼见不能再拖延,而夏子清这边也一直未曾言语,他在中间夹着左右为难,只能叹息一声道“大皇子侧妃您要作何决定?是如今就将疑犯请去宗人府,还是待死者下葬安息之后在容下官前来请人?”
夏瑜涵眼看今日夏清歌是无路可退了,她脸上忍不住的兴奋,可又害怕众人察觉什么,藏在衣袖中的手狠狠的在大腿根部猛地掐了几下,一阵阵疼痛方才使她按压下心中狂喜,眼泪也挤出了几滴“孟大人,姨娘若就这么下葬了如何还能安息?妾身希望能在姨娘安葬之前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望大人替妾身彻查此事,还死者一个公道啊。”
孟贺见夏瑜涵没有丝毫转圜余地,如今众目睽睽他不好明目张胆包庇,如此,也只能公事公办了,大不了等晚些了他在私下登门拜访前来请罪“夏大人,既然如此,那大小姐就只能先跟下官前去宗人府一趟了。”
夏子清抬头对上孟贺,清瘦的面容上带着坚定“恐怕要让如妃娘娘和孟大人失望了,小女品性如何下官最是清楚明白,下官可以肯定内房姨娘之死绝对和小女无关,所以,今日谁想要将小女带走,只有先从下官身上迈过去了。”
叶玉卿没想到夏子清会如此保护夏清歌,不免气愤,如今在此的人若说谁最痛恨夏清歌,也许就非她和夏瑜涵莫属了吧,呵呵,这里面等着看夏清歌遭殃的大有人在,她今日前来不就是有人暗地里通的风么,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允许别人破坏?
“呵呵,夏大人可别因小失大,如今夏小姐还只是疑犯,若您在这么拦截下去,也许众人会以为这件事情夏大人您也有参与,从而遭到怀疑就不好了。”
“娘娘今日光临寒舍让下官很是意外,下官回想一番也不记得下官府上有何人与娘娘交好,更让下官不明的是,娘娘乃是后宫嫔妃,如果下官不曾记错的话,后宫嫔妃不预干涉朝政,难道娘娘想要当这个先例不成?”夏子清丝毫没有退缩,身体秉直的站在原地,语气清冷的讥讽了叶玉卿一番。
果然,他这句话一出,叶玉卿脸上黑红交加,一阵难看。
“夏大人恐怕是误会了,本宫可没有要干涉此事的意思,这不是孟大人刚好在此,一切有他按照律法执行便是,与本宫有何干系?不过若他违背律法,恣意行事,即便本宫不易干涉朝政,如此影响朝廷声誉之事,本宫也绝不敢隐瞒,必然冒死觐见皇上。”
夏清歌眼见自己的事情竟然牵扯了这么多,她也不好在站在原地继续保持沉默了。
“孟大人,既然小女身为疑犯定当该交由宗人府处置,可若小女保证三日之内捉拿真正凶手归案的话,我朝律法可有铭文规定,疑犯可协助官员协助破案的?”
孟贺细想了一下点头道:“我朝刑法铭文规定疑犯并非罪犯,在证据不足之下,疑犯可申请上诉请求,若疑犯可协助官员尽早破案,自然可在官员监制之下自由行走。”
夏清歌微微一笑“那好,小女可当众担保,三日之内必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案,而今,小女不会跟大人去宗人府,但大人可派遣官兵前来监制小女,带三日之后此案得破,小女的清白自然便能公告天下。”
孟贺赞赏的看向眼前这位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