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含笑点头:“后日便是年夜了,我见咱们府上也就这么几个人,你们都心疼慕容钰,不肯回家过年,如今王府也显得太过素净了,陈伯明日吩咐了吧,每人去帐房领五两银子,家里不远的,就将亲人接过王府来过年,还有,大年三十我准备与他成亲,希望这件事情就交给陈伯去办了!”
陈伯一听双目明亮,连连点头:“是,老奴一定给主子、小姐办好了!”
“嗯,对了,房间里的炭火不足了,陈伯吩咐一下,快些给添置一些过来吧!”
“是!”
将所有事都交代完毕之后,夏清歌折回了青竹阁内,并未先急着进屋子里,看着地上雪白一片,她随即蹲下身子开始堆起了雪人,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两个身披红色锦缎的雪人便坐落在了院子中央。
为了让小雪人能够更逼真一些,她还特意给两个雪人做了一男一女,两顶不同的帽子,中间有一根红色缎子牵连,远远看去,仿佛雪人国里举办的一场喜气婚礼,陈伯秦嬷嬷纷纷过来看了看,连连点头,觉得这两个小雪人还真是像极了自家主子和清歌小姐。
看着面前自己忙活一场的杰作,夏清歌很是满意的笑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雪花,跨步走进了屋内。
入了屋内见慕容钰并未睡下,屋内也掌了灯,他正半坐在床上看书,听到门响声,抬头侧目看了过来:“跑去哪儿了?”
夏清歌神秘一笑,快速关上房门:“不告诉你!”
慕容钰见她浑身都湿透了,皱眉斥责一句:“怎么浑身都湿了?你难道在外面一直淋雪不成?”
夏清歌嘟嘴:“说了不告诉你,这是秘密!”她快速将外面的披风解了下来,挂到一旁的架子上,随即走到屏风后面换下了一件白色雪缎衣裙,走到床前脱下鞋子便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被子里。
慕容钰见此,放下手里的书,拉过夏清歌的手握在手里:“怎么这么凉?”他的秀眉越发皱紧,将夏清歌的手从被窝里拉出来,借着灯光低头仔细观看:“你去玩雪了!”
这次不是问话,语气极其肯定,夏清歌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咯咯一笑,讨好到:“我见外面的雪甚是干净,就玩了会儿!”
“你啊!”他不赞同的叹息一声,伸手从床头暗格内拿出一个白瓷药瓶,扒开塞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夏清歌的手背上,随即仔细的帮忙揉搓,直到本来冻红了的双手渐渐开始散热方才停下。“冬季最忌讳冻疮,若不甚注意会留下疤痕的!今后不许在胡闹了!”
夏清歌盯着他握着自己的双手,视线不曾移开,心口仿佛塞了棉花一般,柔软无比,将她整个心都捂热了。
不由分说,夏清歌昂起头重重的吻上了他还在言语的唇,堵住了他一肚子的关心,双手撤离他的手,圈上他的脖颈,将自己柔软的身子绵绵的靠在他的身体,恣意碰触。
慕容钰身子一震,认她生疏的吻着,熟悉的味道刺激着他的感官。
良久,二人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夏清歌额头抵着慕容钰的胸膛,喘息一声,带着女儿家的害羞道:“慕容钰,你娶了我吧,再过一年我可就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了,我从十二岁就开始和你纠缠不清,如今都十八岁了,女孩子最美的时段都给了你,你若不答应可真是天理不容!”
她一口气说完,就等着慕容钰开口,可等了半天立刻昂头看去,却却一双饱含深情的瞬子所吸引。
“你怎么不说话?”
“我以为你还未曾说完!”慕容钰理直气壮的道。
夏清歌束眉气恼道:“我可是女孩子,开口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很拉下脸的事情,你还等着我说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就……”
慕容钰低声一笑:“你就如何?”
夏清歌也懒得顾及颜面,轻挑的上下巡视一番:“我就先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不敢不对我负责?”
“咳咳……注意女子的德行!”
“在你面前我没有德行!”
后者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揽入怀里:“那你就先对我霸王硬上弓了吧!”
夏清歌噗哧一笑,伸手拍了他一下:“想得美!你答不答应?”
慕容钰将脸深埋在她的颈间,低笑点头:“嗯!”
大年三十,荣王府外一切平常,内院内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喜庆之色随处可见,夏清歌坐在床榻前,身着大红色嫁衣,身旁则站着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
“真没想到,最后还是你嫁在了我前头。”宋莜玉一边帮夏清歌梳妆,一边感叹道。
夏清歌对镜而照,面上带着身为新娘子的喜悦之色,微微一笑:“是啊,我也不曾想到呢!只可惜父王跟随白衣道长去云游四海,哥哥又在福州,有些遗憾了!”
一旁的柯佑林劝慰道:“只要你过的好,他们即便不再身边也是开心的!”
夏清歌重重点头:“一定会的!”
三人闲聊,外面的媒婆子走了进来,她正是上一次帮慕容钰迎娶郑元姬的花娘子,昨日见夏清歌这张脸,还曾心中纳闷,为何好端端的,钰小王爷又要重新置办一场婚礼,可接触了半日下来,她方才发觉,这位虽和一年前那位新娘长相相似,可性格却截然不同,半日下来,花娘子心中的天秤就有了很大的倾斜。
虽这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可这位夏姑娘平易近人,事事和她商量,且嘴角永远挂着一抹温和笑意,相较之下,从前那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