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在这里求我家小姐,你不看看你刚才那番作为究竟有多么很辣阴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哼!还看在方姨娘的面子上,如今方姨娘就在这边躺着呢,她可是亲耳听到了你刚才那番话,你去求她啊?若她能醒来第一个杀得就是你。”
巧兰还从未如此发火过,想起刚才这两个婆娘的一番言论,她现在就恨不得当场杀了她们了事。
被巧兰一番严词说的,陈妈妈哆嗦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两眼发直的看着放在地上的方姨娘,她突然:“啊”的一声大叫,脑海里似乎出现了方姨娘双眼流血狠狠掐住她脖子的场面,随即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而旁边的冯妈妈更是害怕的连连后退,夏清歌鄙夷的看了她二人一眼。
“姜嬷嬷,去通知祠堂的刘嬷嬷,按着府里的规矩务必严惩这两个刁奴,还有,将府里的下人们全部传过去观看。”
“是,老奴这就去。”
旁边那几个家丁在姜嬷嬷的吩咐下,将晕倒的陈妈妈和冯妈妈一路带离了这个院子。
这时夏清歌才走到夙壑的身边,双眼里不再有丝毫的怜惜,而是满目的清冷淡然。
她刚才一番观察下来,发现夙壑自始至终没有哭过,甚至眼睛里除了浓浓的恨意就是蓦然一切的神情。
不得不说,看到这个场景夏清歌是满怀怜惜的,可是她知道,这样一个自打出生就经历磨难的孩子,一切的怜悯对他来说都是刺眼的,而真正能让他活下来的希望就是让他为报仇而坚强。
“夙壑,悲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看到了么?除了权利、地位以外,你的拳头根本毫无作用,我问你,你想不想为你娘亲报仇?”
夏清歌仔细盯着他的背影,果然那小身子明显的颤动了一下,双手也不自觉的紧紧握起。
叹息一声,夏清歌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将夙壑的小身子摆向自己。
“听我说,我想也许你应该是我的弟弟,我的娘亲在我未出世时就被人用慢性毒药害死了,所以我和你一样,都是没娘的孩子,我要报仇,你呢?”
这一刻夙壑平静的脸上终于闪现了一丝裂缝,他的嘴巴微微噘起,牙齿却紧咬着嘴唇不哭。
“我知道我娘是再也醒不了了,我也知道我娘是被她们逼死的,我更知道我是她们说的野种,而我的出生是害死我娘的真正凶手。”
他连贯的将这番话说出后,夏清歌震惊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五岁的年纪看上去不过三四岁的身体,而他的思想里却满是成年人该想的事情。
是他过于聪慧懂事?还是世事弄人?
突然夏清歌不知该说什么好,眼眶里有些湿润,但是看着夙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她知道此时她绝对不能落泪。
“好,既然知道,就要把这份仇恨化作动力,将来用你的双手亲自为你娘亲报仇。”
夏清歌知道夙壑还这么小,如果现在给他灌输这样的思想有可能对他的成长造成影响,可是她更知道,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信念,这个孩子可能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似乎在他的观念里,是他的出生害死了他的娘亲。
巧兰在一旁忍不住落了泪,这个孩子她是见过的,曾经他偶尔会去后山上摘些野菜,姜嬷嬷和她都十分可怜这个孩子,所以偶尔也会帮衬着一些。
如今方姨娘去了,她们知道,也只有大小姐才能保护好这个可怜的孩子。
夏清歌将夙壑带回了紫霞院,吩咐院子里两个三等的丫头给夙壑找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帮他沐浴更衣。
“小姐,你要如何安排这个孩子?”巧兰跟着夏清歌进了屋内后就急切的问。
想了想今后的打算,夏清歌摇了摇头:“如今夙壑的身份太过敏感,我们自然不能将他当作府里的少爷看待,也只能先把我院子里腾出一间屋子先让他住着,再作打算吧。”
巧兰点了点头:“多谢小姐救了这孩子,若不是小姐及时赶到,夙壑只怕凶多吉少了。”
夏清歌淡淡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也许就是他命不该绝。”也许这也是她搬到梁心婷最大的砝码!
“小姐,奴婢回来了。”无双疾步跑了进来,来到夏清歌身边福了福身。
夏清歌见她喘着粗气,似乎是一路飞奔回来的样子:“巧兰,给无双倒一杯水,你先别急,喝了水慢慢说。”
巧兰将茶水递给无双,她感激的接过手中大口喝下,这才将急喘的身体调息了回来。
“小姐,那个人果然是齐妈妈,她拿着包裹进了杨绣街的一栋宅院内。”
“宅院?她去见了谁你可看清楚了?”
无双点了点头:“不止这些,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她进的那家宅院竟然是她自己的,那是一栋四进的大宅,刚开始奴婢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栋大宅院竟然是齐妈妈的,后来见她进门后,门口的门童竟然喊她夫人,后来奴婢翻墙进去,见她熟门熟路的走到了主屋的厅房内,立刻有丫鬟上来奉茶,也喊她夫人,后来奴婢在附近打听了一下,这栋宅子是齐妈妈三年前就买下的。”
无双的话让夏清歌和巧兰皆是一惊,巧兰极其愤恨的说道:“这个齐妈妈掌管着膳房的事宜,她的男人又是府中的大掌柜,管着整个府里的开销,他们两口子也不知这些年贪了府中多少银两的。”
夏清歌手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