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茵雾有些不悦的是,无论她和左亦说什么,旁边那个看起來吊儿郎当的男子都会插嘴,让人烦不胜烦。
然而张靖不觉得自己被讨厌了,反而越说越起劲,最后甚至扯到了朝政。
这便触及到了茵雾的底线,即使是安若将,虽然替他们李家南征北战,但也是不允许议论朝政的。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最后张靖搁了筷子:“算我的不是,不说不就是了。”
茵雾却沒打算放过张靖,问道:“不知阁下是哪派的人物,这般张狂。”
呵,还查起他來了,到底是公主。张靖笑道:“在下张靖,清御宗的。”
茵雾闻言沉默不语,早先听过张靖的名字,是个人才,皇上也曾提过想要将张靖收入朝廷。只是现在看來,还得**一番。
张靖揣摩着茵雾的心思,不觉露出了笑容。他怎么觉得,长公主认真的样子,不是那么讨人厌呢。
“行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左亦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相逢就是有缘嘛,來,喝一杯。”
说着一一给众人倒酒,倒到叶子惜时又被严释天一个白眼吓了回去。怎么的,吓人吓上瘾了。左亦讪讪地收回酒壶,叶子惜却自己伸出了酒杯:“怎么不给我倒,左亦你又欺负我。”
虽然看不见,水声还是听得到的。
左亦那个怨哪,给你倒你男人说我欺负你,不给你倒你说我欺负你,我招谁惹谁了。
“不许喝。”
严释天难得强硬,夺了叶子惜的酒杯。
“还给我。”
叶子惜照常撒娇,严释天却沒心软。喝酒。一杯倒也好意思谈喝酒。
和茵雾商量了下面圣的事,严释天就扯着叶子惜离了席。左亦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啧啧赞叹:“严释天个**啊,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他这么**,这还是白天啊。”
正和叶子惜进了屋的严释天沒由來地打了个喷嚏。
拉着叶子惜的手带她坐下,叶子惜显然还在因为喝酒的事闹脾气。严释天劝道:“拿东西也不好喝,而且对你眼睛不好。你要是喝了,就不能早日重见光明了。”
“真的吗。”
假的。
严释天诚恳道:“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哦。”叶子惜嘟嘴,既然是为她好,那就不要生气好了,“带我來这里干什么呀。”
这事严释天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提出。
“那日我说会教你运用你的能力,现在我开始教你,可好。”
叶子惜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回事,就说:“那好吧。”
严释天就开始为叶子惜讲解怎样自如地聚气,攻击。叶子惜很聪明,也或许是因为从前学过,所以学起來才特别容易。严释天想,他或许不能永远地陪在叶子惜身边,总要让叶子惜学着一个人生活,总要教会她自己保护自己。
“都记住了。”
教了许久,这第一课时就到此结束了。怎么说呢,叶子惜觉得很简单,可是又害怕自己做不好,只是羞怯地点了点头。
“阿惜。”
严释天轻轻搂住了叶子惜,不很用力。
“若是以后我不在了,忘了我。”
啊。怎么突然就谈这么伤感的话題。叶子惜有些不知所措,问道:“怎么了,是要发生什么吗。”
“嗯。”严释天点头,是要发生什么了,“不过我会尽量让自己沒事。”
只有他沒事。才能一直陪在叶子惜身边不是吗。虽然听着有些奢侈,毕竟通忆镜已经告知了他往后的一切。
“你要好好的呀。我还想,等我眼睛好了,就能看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