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真是错怪臣妾了,臣妾不过是想保枭儿的平安而已。”浅浅不急不缓地从袖中掏出一卷诏,“自古以来,夺嫡之战血型残酷,皇上也不想以后发生这样的悲剧吧。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禅位给枭儿,皇上进位太上皇,也好免去了那些朝中事务的叨扰。”
连诏都拟好了,他的爱妃还真是深谋远虑啊。
府中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李胤修甚至难以站稳。
“皇上。”浅浅假意去扶他,“早点禅位,臣妾会立刻交出解药的。否则……”
“否则如何?”李胤修一把推开浅浅,挣扎着想要离开勤政殿,还没到门口,刚才离开的公公又惊慌失措地跌了进来:“皇上,不好了!锦王已经率兵攻进来了!”
怎么会?
宫内还是寂静的,若是有人造反,定会有击打声。李胤修不相信,知道跌倒在勤政殿门口,看见他的亲弟弟——锦王,领着一帮大臣,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士兵朝着这边走来,才相信事实。
为什么都没有声音,不过是因为他这个皇帝早就没了实权,也没了值得臣子忠心的地方。
“皇兄。”
锦王站定,风姿不凡,倒衬得李胤修这个皇帝有几分卑贱了。锦王身旁立着的,是当今丞相,也是一青年才俊,身上散发着读人特有的墨香。
“皇兄?你都敢和朕的妃子私通,联合起来谋夺朕的皇位了,你还有脸叫我皇兄……哈哈哈,朕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有这番野心。”
锦王皱眉,面上有几分不虞。他并没有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只不过是为了浅浅,为了他们的孩子罢了。
从懈皇就不怎么喜欢他,他看得出来,父皇只对茵雾和胤修好,他们这些庶出的、不受**的皇子们,根本就不敢肖想什么。他夹着尾巴做人,努力地讨皇后的欢心,才保住了自己和母妃。他也只想做一个潇洒王爷,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偏偏遇到了浅浅,爱上了浅浅。
他想占有她,不让她再和别的男人有任何关系。而且浅浅和他都有了孩子,就是李枭——或许李胤修一直以为那是他的孩子。他不要皇位,他要帮自己的二字抢到皇位,他要保浅浅母子一世荣华富贵。
“皇兄,父皇在世时,常常教导我们要兄友弟恭。臣弟本该尽心尽力辅佐皇兄治理江山,可是皇兄这些年来的作为令我们太过失望。臣弟斗胆,请求皇兄禅位太子!”
“笑话!”李胤修扶着门框,笑容狰狞,“李枭才多大!一个孝子如何能做皇帝,分明是你想操控朝政!”正逢浅浅从勤政殿走出来,李胤修指着浅浅一字一顿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还不知背着朕做了多少淫秽之事,李枭究竟是不是朕的孩子还很难说呢!”
锦王脸色一白,到底,他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浅浅走进李胤修,缓缓跪下,眼泪簌簌地就下来了:“皇上,臣妾跟着您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在为皇上着想。不只是哪里得罪了皇上,要得皇上如此猜忌。虎毒不食子,皇上为何狠心至枭儿于如此境地。”
果然是伶人,下贱。李胤修此刻心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浅浅仍旧在哭诉着:“臣妾知道皇上放不下离妃姐姐,但是锦王说的不错,皇上因为离妃姐姐荒废了朝政,实在是不应该。臣妾也恳请皇上禅位,臣妾愿意一直陪着皇上……”
众大臣纷纷下跪,嘴里只是机械般地重复一句话:
“恳请皇上禅位!”
“恳请皇上禅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