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
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想着她不写诗,和那个张嬷嬷有什么关系?
“奥!”皇后笑的极为逢迎,看向皇上低声解释道,“臣妾竟然把这个都给忘了,平日里臣妾太忙,的确没怎么过问过玉娆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是臣妾的贴身乳母张嬷嬷代为照顾玉娆的衣食起居,时间长了,没想到这丫头便时常离不了张嬷嬷了,尤其是这种重要的场合!”
凌皇听皇后一说,倒也有几分理解,轻轻地点了下头,“那就赶紧把张嬷嬷叫过来,那么多人等着,让人看着总不太好!”
“是!”皇后含笑应着,转过头去,冲身后一个得力的丫头低声喝着,“快去,把张嬷嬷叫过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果见张嬷嬷一脸焦急、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给皇上和皇后行了参拜大礼,皇后给了张嬷嬷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张嬷嬷会意,转身尾随那个宫女上了台阶,玉娆见张嬷嬷过来,如遇神仙,快步迎上两步,一脸难掩的兴奋,但迎接张嬷嬷上了台阶,也没见她有什么重要话对自己说,却是一脸沉默的表情,搞得玉娆再一次愁眉不展找不到应对之策,眼下,却是不能再等了,只得略一踟蹰一会儿,转身,只好硬着头皮往桌子的方向走去。
走到那张摆好纸张的桌子上,正要拿起笔要写,却见一个宫女端着一杯清茗走到张嬷嬷身边,张嬷嬷伸手接过,适时的递到冷玉娆右手旁,带了提醒的语气说着,“公主,请喝茶!”冷玉娆一脸不耐烦的一推,只听“乒乓……”
紧接着是冷玉娆凄惨的呻吟声,刺耳的吸入众人的耳膜。
“啊,好疼啊!”
靠,这戏码演的也太拙劣了,不会写就不会写了,干嘛搞得那么明显?
叶婉欣感觉莫名的无聊,觉得后面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张嬷嬷拿着丝绢给冷玉娆包上,带了一脸的心疼,凌皇的表情中,却明显透出几分不耐烦,俨然,大家都不是傻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这分明就是张嬷嬷自导自演的一套障眼法,就是不想让玉娆比赛罢了。
只是,既然不想让她参加,皇后刚刚为何就不直接狠一点,早点把冷玉娆的手给烫了不就得了,干嘛非要人在台上,再去安排张嬷嬷做这种一眼就能看得出的戏码。
“公主,老奴无能,这笨手笨脚的,还害了公主受了伤,都是老奴没长眼睛……”
“好疼啊!”冷玉娆只是一味的喊疼,倒是没有去怪罪张嬷嬷的意思,很明显,她也是不想参加这次比赛了,毕竟,陈幽幽给她出了这么大一道难题,改写的该弹得该证明的,她全都在众人面前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冷玉娆亲自出马,自己来验证陈幽幽抛出来的这道选择题,到底是真还是假?
众人看着着急,等的心烦,凌皇也早就带了不耐烦,所以,一早也看出冷玉娆的想法,俨然是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皇后死劲拧着手里的帕子,想着冷子荣已经被囚禁,眼下也只有玉娆能给自己撑个场面,如果连这个女儿也被凌皇一口否决了,那自己就真的不好有翻身的机会了,所以,这一局,自己已经输不起了。
“张嬷嬷,你伺候玉娆公主可是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老奴惶恐,老奴让皇后娘娘失望了!”
“拖出去,杖责二十!”皇后不等那张嬷嬷辩驳,带了恼怒的语气冲身后的两个公公下着命令。
杖责二十,对于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嬷嬷来说,可是不清了,怕是百八十天也下不来床啊。
不过,为了能掩人耳目,证明在这次玉娆手被烫的戏码中,皇后与此事无关,俨然这是皇后证明自己最好的方法。
那张嬷嬷依然带了恳求,俨然是陪着皇后金元做足了戏码。
总之,老嬷嬷真的是不容易。
“玉娆!”皇后毫无任何怜惜之情,带了凌厉的语气问着,“继续你的比赛吧!”
“母后?”玉娆一脸的委屈和伤楚,眼眶里还挂着泪滴,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表情,声音滴滴的说着,“儿臣的手……烫伤了!”
“伤了也得比赛,刚刚是谁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说要赢得独幽的!”
“罢了!”凌皇长袖一挥,一脸的不耐烦,“既然手伤了,就不要再比了!”
“皇上?”皇后一脸坚持的说着,“她可是我们的女儿,说出去的话,岂能说收回就收回,更何况只是一点小伤,就这样说放弃就放弃,眼下可是那么多臣子都看着,岂不是说我们皇家人娇宠女儿如此不严,反而不能够给天下的女儿做个好的表率!”
凌皇看向一脸执拗和严辞的皇后,表情中带了几分玩味,却是良久不语。
“罢了,就依皇后的意思办吧!”
玉娆见皇后如此决绝,自然也没了退路,起身,拖着那只受伤的手走到案几旁边。亲手解开了那只包裹手掌的帕子,一只右手确实肿的不轻,众人见状,也无不带了几分心疼。
冷玉娆正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裹自己的那张丝绢上面,只见那个包裹自己烫伤的那个地方,密密麻麻的几行小楷,陡然引入眼帘,原来,这是张嬷嬷留给自己的救命稻草啊,心里一喜,却是不敢表露出来,拿起笔,抵在下颌,假装想了一会儿的样子,便开始动笔写了起来,台下的众人,却是看了无比心痒难耐,想着玉娆的手烫伤那么重,竟然还顶着伤继续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