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己要赶紧想一首出来才好。
“怎么那么久还不弹,是不是不会弹啊?”
“怎么可能,她诗写的那么好,琴艺一定更佳。”
“是啊,如果琴艺要是好的话,只怕今天这把独幽古琴,就只能是她的了!”
“别着急,看看她会弹什么曲调?”
叶婉欣沉思良久,终于敲定了自己要弹奏的曲目。
十根纤细修长的手指,根根水葱般白皙,在金色的阳光底下,抛去那张丑丑的脸颊不去看,整个欣长的身姿,越发的让人看着赏心悦目。琴声起、曲调鸣,一首曲调婉转动听、低沉哀怨的《菊花台》,缓缓的从叶婉欣的小手中弹奏出来。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随着叶婉欣琴声中伴着歌声的停止,整个宴会的所有人,都禁不住阖上了眼眸,表现出一副迷离的神游状……
这?什么情况?
叶婉欣从座位上站立起来,整个宴会上的所有人,却还是闭着眼眸,久久不忍睁开,似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奇观。
叶婉欣禁不住心里感叹,果然是精华之作,还好,自己选对了曲目。
提裙,走下台阶,所有人的目光,注满了各种情愫的迷恋,纷纷投注在叶婉欣这抹纤细小巧的身上,期待她还能再抚奏一遍,俨然,这只是一场比赛,而且比赛已经结束。
或许是曲调太过新颖独特,所有人只是沉醉在了曲调之中,而没有人去好好斟酌叶婉欣的琴艺如何。
所以,这次比赛,从众人的反应中就可以看出来,叶婉欣胜了。
南宫雪儿紧咬着下唇,带了一脸不甘的看向叶婉欣,却只能这样偷偷的发泄着自己心里的不甘心,可众人的反应和叶婉欣的才艺说不了谎,所以,就算在不甘心,南宫雪儿也是无计可施。
这可是自己长这样大以来,第一次因为才艺出师不利,竟然连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都没有搞定?
当真是南宫雪儿长这么大以来的奇耻大辱。
“雪儿?”冷子寒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叶婉欣,音色低沉而又平静的说着,实则一颗心早已是激动不已,“那天晚上你问本王,她有什么好?本王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南宫雪儿侧目,带了嫉妒和委屈的眼神看向冷子寒,似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她其实……”冷子寒一双紫色的眼眸中袭上一丝暖暖的眷恋,看着她那小巧纤细的身影,久久不肯挪开视线,“什么都不好,但本王,就是喜欢!”
“是啊?”南宫雪儿心里早就存了气,抬手猛烈的往嗓子里灌了几口烈酒,苦笑着带了几分挖苦和讽刺的语气说着,“就算她长的丑陋不堪、难以入人眼,就算她离开幽王府去找了夜无欢,就算她和别的男人怀了孩子,然后再把所有的负担往你身上推……你也一样喜欢她,对吗?”
冷子寒斜眸,冷冷的看了极尽失态的南宫雪儿一眼,“你醉了!”
“我没有醉,我很清醒!”南宫雪儿柔美的眼眶里蒙上一层水雾,梨花带雨哭的好生让人心疼,“子寒,你说过要照顾雪儿一生一世的,你说过的?”
冷子寒转脸看向身前的叶婉欣,虽然她一直背对向自己,但只要看着她的身影,就已经很安心。